“我當然是你的姐姐。”
“既然你說劉嬋是我同學,那她推我下去,又扇了我一巴掌,怎麼算?”宋辭冷冷道。
“你人也沒什麼事,就算了吧。”
“算了?那好,只要你代替劉嬋讓我還回去一巴掌,我就算了,這可以麼?”宋辭反脣譏笑,半點都沒想過要放過任何人的意思。
此時此刻,在宋嫣然眼裏,宋辭是可怕的!
不是隨意拿捏的宋辭!
宋嫣然握緊拳頭,還想開口,就被姜酒打斷。
“宋嫣然,你的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姜酒揚起脣角,脣角勾起若有若無的諷刺:“你的臉是洗腳盆做的吧。”
“不知道這位小姐你什麼意思?”宋嫣然笑容一寸寸皸裂。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姜酒向來毒舌,就像當初能把姜家鬧到天翻地覆也不會示弱。
她一步步繞過病牀,走向宋嫣然,脣角浮起邪惡的笑容。
宋嫣然脊背發涼,不自覺想挪動腳步:“你想要做什麼?”
“想做什麼?當然是打小三和賤人!”
“你!”宋嫣然擰起秀眉,回頭看向宋辭:“小辭,你就任由外人來欺負我!就算我們之間有誤會,你也不該縱容一個外人來對我們宋家羞辱!”
宋嫣然一直覺得她和宋辭有什麼事,都該是宋家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管!
宋辭被宋嫣然厚顏無恥震撼,冷笑:“姐姐,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已經嫁給霍家,如今就是霍太太,於宋家來說就是外人了!就算是換一重身份,我也只是唐家的外孫女,唐城創始人的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宋嫣然一愣,咬脣:“你還姓宋!”
“我是還姓宋,但不是和‘宋嫣然’一樣的宋!
而且我記得何姨一直都沒能夠和爸爸領結婚證吧,那麼說起來,姐姐你纔不是真正的宋家人才對。”
姜酒在旁邊也譏誚道:“原來是個冒牌的宋家大小姐!”
“你閉嘴!我和我妹妹說話,你插什麼話!”宋嫣然甩過臉色,完全沒把姜酒看在眼裏。
姜酒嗤笑一聲,便直接把一杯冷水直接潑過去:“我就是宋辭婆家人,姜酒!宋嫣然,我最見不過你這種占人東西,還舔着臉過來求安慰的,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一隻豬都能上天!”
宋嫣然被潑了滿臉水,剛要把水杯砸回去,就被宋辭猛地截住。
“宋嫣然,你別鬧得太過分,我不揭穿你不代表我沒脾氣。”宋辭身體還沒有恢復,不想和宋嫣然鬧,聲音都有幾分虛弱。
“小辭,你要是不想動手我來替你動手!”姜酒擼起袖子,眼神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這種人多揍兩巴掌就好了!”
宋辭沒想到姜酒比她脾氣還火爆,但她想這只是她和宋嫣然的恩怨,並不想牽涉進來無辜的人。
她攔住姜酒。
宋嫣然見宋辭攔住她,眼眸裏掠過一抹惡毒。
不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還不能夠把宋家的家醜外揚。
宋家名聲不好,宋辭也一樣受到連累,她不敢把這些事說出來。
這些都給宋嫣然足夠底氣,“姜小姐,我勸你還是少管我們宋家的私事!”
撂下這句話,宋嫣然就甩了臉色,直接離開了病房。
砰的把門砸得咣咣響,說是來看宋辭,總共待了就不到五分鐘。
“什麼臉色?三嫂,你爲什麼不讓我動手?”姜酒拽住被子,極爲不甘心的擰着。
宋辭見到被子快她撕扯壞了,心頭又有種莫名感動:“你對宋嫣然動手,會髒了你的手。”
‘噗嗤’一聲,姜酒立馬笑了出來,“三嫂,你這理由要不要搞笑!我當初打姜家的人時都沒覺得髒,現在怎麼會!”
宋辭不太瞭解姜酒的過往,但在前世記憶裏半點都沒有她的印象,只是從霍慕沉口中得知,m&r有一陣子和國外一個公司廝殺得不停休,聽說是爲了一個女人出氣。
她心頭跳動着不安感,只能胡亂把腦海中可怕的想法揮斥掉。
既然上天讓她重生歸來,那就是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能夠幫助身邊的人。
這邊宋嫣然剛出門,就想去找霍慕沉解釋當時的情景,只要把髒水都潑到顧晴佳頭頂上,她可以說一切都是被污衊!
她隨手揪過來一個女護士,冷冷問道:“霍少呢?”
女護士一瞧見宋嫣然滿身名牌,肯定是什麼大人物,得罪不起,立馬如實回道:“霍先生正和步醫生在802辦公室談事情。”
宋嫣然鬆開女護士的手腕,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腕,擡起腳徑直走到門口。
她掏出化妝鏡在門口補着妝容,好整以暇就要邁步走進去,卻被裏面的聲音直接打斷腳步。
“三哥,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把三嫂的心理疾病治療一下?”步言提議道。
宋辭有精神病?
那這麼說,宋辭就更加配不上霍家!
醫院的門並不隔音,從裏面又傳出來步言的解釋聲:“三嫂現在有夢魘,這種牴觸的心態從這幾次都能看得出來,不如我們做一次催眠,讓三嫂把內心隱藏的事都吐出來,這樣對於她心裏一直耿耿於懷的事也好說!”
宋嫣然眼神露出一抹詫異,眼底慢慢加深,原來宋辭真有精神病?
此時此刻,她按耐住心裏的激動,繼續聽着裏面的話。
“三哥,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步言勸說道。
好半晌,霍慕沉纔開口:“做催眠,有什麼副作用?”
“會讓三嫂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找來的專家絕對能讓三嫂不受到一點傷害。”步言鄭重其事的對霍慕沉保證。
霍慕沉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出來:“這件事情不許讓小辭知道,做催眠要祕密舉行。”
“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保密。”步言重重點頭。
可兩人不知道,這一切都恰巧被宋嫣然聽進耳朵裏,她脣角勾起一抹嘲諷得意,直接幫顧晴佳領了檢查報告,然後回到顧晴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