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我還是期待和你成爲一家人。】
【我真是拿你當弟妹看的。】
【……】
一聲聲熟悉的話就從宋辭手機裏傳出來……
宋辭本來不想那麼早放出來的,畢竟葉玫手腕比她想象中要厲害得多,她擔心操之過急會壞事,但是她婆婆並不是太相信她,總要拿出證據,讓婆婆知道她是真心。
徐麗感覺到臉火辣辣的疼,彷彿被宋辭抽了兩個耳光。
她後牙槽咬緊,着急去抓宋辭。
宋辭下意識用手臂去擋,骨頭差點被徐麗抓斷,疼得脊背被冷汗打透。
景連兮再不明白也看出來徐麗心思,她是在用兩個女孩子挑唆離間。
“徐麗,鬆開小辭!”
景連兮見宋辭擋在她面前,明明柔弱的女孩子卻爲了護她,疼得一聲不吭,頓時怒了。
她上前扯開兩人的手臂。
徐麗被扯得踉蹌了一步,又不死心解釋:“三弟妹,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宋辭想挑唆我們霍家之間的關係!”
“難道那些話不是你說的?”景連兮反問,同時又將目光放在始終中立的葉玫身上。
“……是我說的,但都是宋辭挑唆的。”徐麗辯駁,不想因此就和景連兮疏遠關係。
“二嬸,你怎麼能污衊我呢?這裏每一處可都是有攝像頭,說謊的人是要進去喫牢飯的。”宋辭隱隱威脅。
徐麗臉色白透了,渾身抖成了篩糠,如鯁在喉。
“徐麗,我沒想到我待你如同姐妹,你居然藏的是這種心思!那看起來之前說的投資也沒必要了,我會讓慕沉全都收回。”景連兮扶穩宋辭,掃了眼葉玫就要往外走。
聞言,徐麗一下子急了。
“連兮,我是爲你好!我是看見宋辭是和野男人一起出來逛街!”徐麗滿口胡謅,她不信宋辭來這種地方是來買東西給霍慕沉。
“二夫人,你說的野男人就是我嗎?”姜酒挑了幾套兒童版西裝,拎着袋子從不遠處走來。
“景姨。”
“小九,你怎麼來了?”景連兮蹙眉。
“怎麼是你?”徐麗瞠目,還想着要威脅哪個男人來污衊姜酒。
姜酒站穩便陰陽怪氣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二夫人,我看你這些年體重沒掉,就智商掉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不如我哪天勸二伯趁着年輕體壯,再找一個如花似玉的貌美小嬌妻。”
末了,她又補充道:“爲你分擔下。”
“你!”徐麗差點被氣血了。
“景姨,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否則會被髒了眼睛。”姜酒催促道。
“好,我們走!”
景連兮也不想和她們浪費時間,拽住宋辭,帶着姜酒就走了。
葉玫站在原地,眸光深諳的看着她們三人離開的身影,什麼話都沒說。
默了幾秒後,和徐麗道別後,徑自離開商場。
徐麗丟盡臉面,也沒心思和葉玫浪費時間,擺擺手催促人趕緊走,她也趕緊回家和霍席光商量該怎麼辦?
m&r撤走全部資源,分明就是要切斷他們所有退路。
正當她急匆匆離開商場,要回家時,地下停車場角落裏竄出一個戴着黑帽的女人。
徐麗剛被宋辭擺了一道,完全沒心思,不由分說拉開車門,不耐煩的趕人,“滾開!”
女人不依不饒擋住,直接拋出條件:“二夫人不想搞垮宋辭,讓霍慕沉一家身敗名裂嗎?”
“怎麼,你可以?”徐麗冷嗤。
“我這裏有一份報告足以讓宋辭身敗名裂,幫助二夫人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作爲交易,二夫人也要給我一百萬的報酬。”女人低音道。
“一百萬?我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先告訴你這裏面的祕密是什麼,但是二夫人也要信守承諾纔行,一起搞垮宋辭。”女人牙根咬緊。
二夫人來了興致,笑着問道:“那你說說什麼祕密?要是祕密值錢,我可以給你更多。”
女人脣角牽起,把報告遞給徐麗。
徐麗將信將疑的拆開報告,掃過上面的字,脣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呵呵笑了兩聲:“宋辭,霍慕沉,這回我看你們怎麼辦?”
她擡頭,又繼續問道:“你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假包換,這可是我用代價換回來的祕密,現在二夫人可以給我錢了。”女人伸手要拿錢。
“錢,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給你拿錢了?”
徐麗坐進駕駛座,就要去拉車門。
女人皺起眉頭,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白瓶,呲呲的噴灑了一點白色粉末。
剎那間,徐麗眼神呆滯了,神智也恍惚了。
“現在轉一百萬給我。”女人命令道。
徐麗木訥的點點頭,機械做完全套動作,沒有半點理智。
叮叮叮!
卡上顯示現金到賬,女人才放心收起手機,然後消失在地下車庫,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心裏腹誹:“一個有精神病的女人怎麼坐穩霍太太的位置?”
徐麗十幾分鍾才陡然回神,她晃晃腦袋才低頭看見掉在膝蓋上的病例,疑惑擰起眉頭,難不成剛纔的女人沒拿到錢就識趣滾蛋了?
不管怎麼樣,宋辭有精神病這一說足以讓霍慕沉再無繼承霍家的資格!
徐麗開開心心的回了家,完全忘記剛纔的糗事了。
……
商場裏。
風波結束了。
一直在暗處跟蹤宋辭的保鏢在她離開西裝店後,第一時間就將發生所有事加上配圖發給霍慕沉。
漆黑不見五指的辦公室裏,只有一簇亮光。
男人撤完所有和霍氏合作項目後,舔了舔舌尖,如同暗夜裏蟄伏的荒原莽獸。
他看着霍席光在霍氏管理項目在短時間內股票大面積蒸發,緩緩勾脣,然後掃着匿名發消息的id:“霍先生的小心肝”,又細細瀏覽一條接一條的內容,眸子裏帶着異常溫柔寵溺。
小心肝嗎?
叮叮叮!
手機隔了一個小時,又發來了消息。
男人意猶未盡的收斂起所有視線,眼裏藏滿笑意,低頭看着消息內容,從喉嚨裏溢出輕笑,直達四肢百骸。
“傻兮兮的。”
該怎麼疼她纔好呢?
這樣的小辭,讓他愛不釋手!
她也只能是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