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連兮也是憤怒到自嘲起來:“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我早知道當初幫助我的人不是你,是霍席光,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連兮!”
“霍席深,我告訴你,昨晚你把霍園的地址告訴那人,最後他們的人全都被我們景家人攔住,現在慕沉還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但是如果你還敢效仿八年前,我絕對會把霍氏連根拔起,把你們一個個都送入監獄裏,讓鐵窗陪你們過一輩子!”
“哦,還有你和你前妻的一雙兒女,我也不會允許他們活着!
我說到做到!”
“你……”
“啪嗒!”
電話驟然被掛斷,景連兮砰地將手機砸向牆壁角落,和霍慕沉的脾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沉默了幾秒,景連兮再次撥通一則電話:“把那羣想動霍園的人全部包機送到海外那男人手中,地址我稍後發給你們,當着他的面將他們腿骨打斷。”
“是。”
一則電話下去,又是另外一則電話。
“準備好離婚協議書,我要霍席深淨身出戶,還有我在霍氏這些年,爲霍氏做出來的所有利益貢獻,我全都要霍席深還有那女人,吐出來!”
對面的律師:“是。”
站在門外的霍慕沉一雙眸子沉了沉,眼尾挑起一抹凌厲和嗜血,他擡起手指,摩挲了下嘴角,露出陰詭冷譎的笑容。
而他剛好站在陰影裏,籠絡他冷峻的面龐愈發陰翳。
他頓了兩秒,折身下樓,就見到宋辭還在將自己挑選好的新年禮物分給大家。
以爲許之帶着許負到景家過年,許涼州和許家也不熟,也一起過來。
“三哥。”
許涼州打了聲招呼,這裏都是自己人,他們的小團體也沒必要避諱着外人!
霍慕沉眉色間盡是戾色,活脫脫一個修羅在世。
他走向許涼州,皮笑肉不笑道:“老五。”
“……”
“你跟我出來一下。”
許涼州見霍慕沉只丟下一句話便所屬地轉身邁步出去,也跟着邁開長腿,跟他到別墅門口。
“三哥,你找我出來什麼事?”許涼州見男人背影孤傲,隱隱透露出肅殺的冷氣,長腿不由得邁步到他身側,隨意的抄兜,“裏面的人都在等我們進去,今天是過年。”
“許家在不在你手中?”
霍慕沉從西裝口袋裏隨意掏出了煙,點了起來。
許涼州黑睫微垂,擡起手指,隨意推了推銀絲邊眼鏡框,脣角微挑:“三哥說在,那就在。”
“和霍家二房還有沒有交易?”他問,語氣凌然。
“有。”
許涼州回答的乾脆利落。
霍慕沉扯了扯黑色領帶,喉結處的兩顆瑪瑙鈕釦也跟着繃開:“想辦法讓這些全都成爲你的資金。”
“三哥,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留着霍家來平衡嚴家勢力。”
作爲兄弟,許涼州不由得多問一句。
“呵,霍氏非破產不可!”霍慕沉轉身,擡起胳膊撞了下他側臂:“你來想辦法把霍氏的退路全都堵住。”
頓了頓,他又道:“而且,嚴白川正在和你打官司,你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總要先把嚴白川的官司打完吧,要不然再告下去,sc項目馬上就會再次踩着e星項目的風頭重新涌上來,我想這不是你想看見。”
嚴白川爲人太過狡猾,而且對宋辭虎視眈眈,也不知道霍慕沉有什麼原因,可以留下嚴白川如此久!
“三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幫你,怎麼樣?”許涼州再次扶起眼鏡框,不動聲色往後退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不如你問,如何?”霍慕沉陰森森的笑了。
許涼州脊背莫名發涼,卻還是開口:“嚴白川,是不是故意輸給你?”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霍慕沉擡手,快速到許涼州完全沒看到。
只見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眼睛,再緩緩戴上:“你是教授?”
“當然。”
“腦子卻和教書育人沒半點關係!”霍慕沉呵笑。
許涼州一愣,下一秒笑了,“三哥,我是教授時,教書育人,但我還是校長,管理這羣學生總要有點手段,時不時輔導些同學,也要會察言觀色,否則怎麼會拿捏好他們的心理。”
“包括女同學?”
許涼州被問得咂舌:“男女平等,不搞特殊。”
“我會讓子衍收購娛樂公司,再把人送到國外培養。”霍慕沉掐滅了手中菸頭,隨手扔到垃圾桶裏,折身向屋內走去。
許涼州蹙了蹙冷眉,直接開口:“三哥,我幫你把許家名下所有資產全都收購走,但是我的人,你不許動!”
“成交。”
霍慕沉丟下兩個字,戴着眼鏡回到大廳裏,看到宋辭被一羣人圍着,尤其許負就圍在宋辭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口叫着一個‘姐姐’。
他蹙了蹙眉頭:“許負。”
“叔……哥哥。”
許負吐出的音臨門一腳突然轉了個彎,乖乖的從宋辭身邊挪出一個小屁股的位置:“新年快樂。”
霍慕沉睇出一個識趣的眼神,坐到宋辭身邊,見她還在擺弄着禮物盒,嘴巴甜得誇讚着長輩們,心口都跟着軟化不少:“開心嗎?”
宋辭側眸睇向英俊的面孔,彎了彎脣:“你和老五討論出什麼了嗎?”
“都是生意上的事。”霍慕沉扭了扭腕錶,擡臂接過她手中的茶水,替長輩們倒茶:“你就乖乖過年,等過完年我再帶你回華城。”
至於霍董還有國外的人,先讓景女士處理。
他相信:“景女士的手段不亞於自己,在前三十年,景女士只會做得更狠!”
“嗯。”
宋辭乖巧的點了點頭,就聽到門口傳來悉率的吵鬧聲。
“都是景家的親戚,爲什麼就不記得叫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