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銀號一出,足以令許多人瘋狂。湘南王雖然也是經商的,但論起財勢絕對沒有天下銀號富有。更何況,湘南王一早的就歸屬太子麾下。
安獻王想要得到湘南王的支持,是不太可能的,那隻能從鳳蓮下手了。
古人言:有錢能使鬼推磨。無財無勢,拿什麼去爭這個皇位
兩人往鳳蓮看去,就見鳳蓮臉微紅,已有醉酒之勢。
好在鳳蓮醉酒從不耍潑瘋言,只是靜靜地躺下了。
“鳳蓮,你別喝那麼多酒,瞧你這臉紅的,等會還能不能回家啊”賀徵奪了鳳蓮的酒罈子,急道。
“這不是還有你們麼”鳳蓮笑呵呵地道,丹鳳眼勾起一個妖媚的弧度,不同於往常的溫潤,添了幾分魅惑,看得兩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這這是鳳蓮
隨後,沒等兩人回過神,鳳蓮頭一歪,趴在桌上不再動了。
賀徵兩人回過神來,頓時哭笑不得,賀徵搖頭指着鳳蓮笑道:“這傢伙還跟小時一樣,碰到酒饞得緊,卻又酒量小。”
於暮色道:“這才幾小罈子酒不到四小壇就倒了,這酒量還真是不一般的小啊”
“他禁不起酒,這從小我們幾個哥兒都是知道的,一喝酒不到兩刻就倒。”賀徵銜笑,“等會他倆聽完書你扶着周沐,鳳蓮我揹着走就行。”
“好。”
幾人悠悠哉哉,還時不時的吟詩作樂。只聞一聲巨響,酒樓裏的人都是頓了頓,面面相覷。隨即,一聲慘叫突鳴而起,驚得衆人皆是一身秫骨。
而在無人察覺之下,鳳蓮的手指,動了動。
方尋距離窗前最近,往外看去,只看到酒樓後院一淌血跡,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一名錦衣公子拎杯,從二樓探出了頭。
在廂房裏的男人飲着茶,好似聞不到窗外事,一旁的心腹卻上前來,詢問着:“王爺”
“你下去看看吧”男人淡淡地道,慢條斯理地往窗外看去。
“是。”接了命令,心腹退下。
“走,下樓看看”賀徵不太放心,這一聲慘叫滲人極了,該不會出了人命吧
幾人都匆匆地下了樓,鳳蓮因醉酒關係依舊趴在桌上小歇,不知外界事情。
“哪傳來的慘叫聲”下樓的人不在少數,幾乎都下來了。紛紛嚷嚷,有人指了指後院,道:“好像是從後院傳來的。”
方尋對着周沐三人道:“我剛纔看見後院有一淌血跡,估計不是好事。”
血跡三人的目光凝重了,往後院而去。
來到後院,很快的發現了方尋所說的血跡,但血跡另一邊卻是蔓延了一條長長的血紅拖痕。
衆人邁着步子,跟着血紅拖痕走去,走到了柴房前。爲首的人瞧了瞧,把半掩的柴門推開。
落入眼前的一幕卻令所有人驚叫不已,神色蒼白。那地上躺了一個人,卻是身首異處,頭高高懸掛,正好掛在門前,一滴滴鮮血滴落,猙獰的面目告示着生前的痛苦。身體被人用麻繩捆成一團,手腳打折,扭曲在一起。
“去個人,去京兆報案”一個勁裝男子握劍走來,將人推出柴房。
於暮色認出了此人,道:“他是臨安王身邊的蕭聞”
臨安王大名如雷貫耳,衆人聽了,聽從他的安排,一人前去京兆報案了。
“你們都退回去,最好幾個人在一塊,不要單獨行動,難保兇手就在這附近。”蕭聞道,關上了柴門,守在門口,以防有人破壞兇案發生地點。
衆人點點頭,周沐突然大叫:“哎呀,鳳蓮還在樓上醉酒要是兇手跑到樓上,那鳳蓮不就慘了”
賀徵瞪大眼,慌慌張張地往樓上跑去,其他三人緊接其上,唯恐真出了什麼事。
這一到二樓,賀徵遠遠地就看到一名黑衣人背對他們站在鳳蓮面前,手上的銀刀染血,高高舉起
“不要”腳下綠色玄氣運起,往那處撲去。
當下,再快的速度也沒黑衣人手中的銀刀快,突聞破空聲響徹,一雙筷子分二,打落了黑衣人手中的銀刀,並且重傷黑衣人。
黑衣人悶哼,身體傾斜,就被後面追來的賀徵撲倒,大喊着:“休想對鳳蓮下手”
黑衣人雖受了重傷,但功力還在,對賀徵猛地拍出一掌,將人擊飛,就地翻滾取過銀刀,破窗而出。
“賀徵”於暮色與方尋將他接下,穩住了他往後飛的身體,擔憂地問:“沒事吧”
一口氣血往上衝,受了不輕的內傷,賀徵喉結一滾將氣血嚥了下去,搖搖頭:“我沒事。”
周沐則是察看了鳳蓮的狀況,慶幸地道:“萬幸,鳳蓮沒什麼事。”
“那就好。”於暮色點頭,往廂房拜了拜,感激地道:“多謝貴人剛纔出手相救,小子幾個感激不盡”
廂房門打開,男人身影逐漸露了出來,挺拔修長的身材,一身玄色武袍,鷹眼凌厲又威嚴,劍眉昂揚,步伐沉穩整齊,一股鐵骨錚錚的男子氣概油然而生,隨之從戰場累積下來的血煞氣撲面,令幾人齊齊後退一步。
周沐最先反應過來,行了禮:“臣子見過臨安王。”三人在他的拜禮聲回神,紛紛行了禮。
葉蒼涯點了點頭,往鳳蓮看去,他總覺得這人很熟悉,和那個風卿的身形極爲相似,但又不太可能是他。
鳳蓮是誰他還是知道的,鳳蓮這前十五年的事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有他失蹤的三年才令人懷疑。但風卿那一身的醫術不可能只用了三年,估計也是窮其一生的學醫纔有今天的作爲。
“下面出了什麼事了”明知故問,就是爲了轉移他們的目光。
賀徵幾人沒發覺到他對鳳蓮的目光,低着頭把柴房的事稟報了上去。
葉蒼涯思考片刻,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