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尊者咧嘴笑了笑，目光古井無波，甚至還帶有幾分戲謔。
“還是說，在生死關頭，你要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根本不瞭解我，不知道當年的我擁有何等手段！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有點天分有點運氣的井底之蛙罷了。”
“別說你現在區區化道後期，哪怕你是破道，於我而言，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破道？
林凡心頭一動。
難道是化道之上的境界？
“何爲破道？”林凡問道。
時空尊者目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原來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怪不得你會說出那種話。”
“罷了，還是不要讓你做個糊塗鬼了。”
“入道三境，從入道開始，領悟至高法則即爲入道！”
“但是在這個境界，對至高法則的理解和感悟都頗爲淺顯，而且也無法發揮出法則的真正威能。”
“如果對法則的理解和感悟達到登峯造極的地步，便爲化道，這個境界的修士，便有機會發揮出法則真正的威能。”
“而在化道之上，還有破道！”
“所謂破道，便是走出法則的桎梏，凌駕於法則之上的存在。”
時空尊者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他對境界的理解絕對是非常深刻的。
“入道，修士與法則的關係是弱與強，修士需要藉助法則，依靠法則。”
“化道，修士與法則的關係是對等的，修士可以很輕鬆的發揮出法則真正的威能。”
“破道！修士與法則的關係是強與弱，修士凌駕於法則之上，對法則有着徹底的掌控，完全壓制法則，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聽到時空尊者的講解，林凡的內心頓時多了幾分明悟。
入道，化道，破道！
層層遞進，層層疊加。
林凡現在不過化道後期，距離破道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但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完了時空尊者對破道的解釋之後，林凡頓時產生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彷彿有一扇大門在自己面前緩緩開啓。
那扇門的後面，就是破道！
可，不應該啊。
化道入破道，是很難很難的，很多驚才絕豔的人，卡在化道巔峯無數年都沒辦法破道。
而林凡現在不過化道後期，居然隱隱觸碰到了破道的門檻？
這太匪夷所思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最關鍵的還是面前這個巨大的威脅。
“時空老狗，感謝你告訴我這些。”林凡冷冷的說道。
時空尊者緩緩張開雙臂，聲音平和，一點都沒有因爲林凡對自己的稱呼而生氣：“來吧孩子，獻出你的一些，讓我們一起成就長生大道！”
“你在想屁喫。”林凡淡漠開口。
“難道，你真的想讓我親自動手？”
時空尊者目光頓時變得寒冷下來。
林凡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時空老狗，裝了這麼久，累不累啊？”
“如果你真的有把握鎮壓我，早就動手了，何必在那邊逼逼賴賴半天。”
“你之所以沒有動手，不就是因爲沒把握麼？你想通過攻心，讓我失去鬥志，給你可乘之機是吧？”
林凡目光一寒：“收起你那點可憐的伎倆吧，這對我沒用，時空法則就在我丹田內，有本事，你過來取！”
後者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目光閃爍。
有兇芒在浮現。
“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時空尊者聲音沙啞而低沉。
“不過這沒關係，就算你看穿又如何？”
“我之所以沒有出手，只是因爲我習慣任何事情都以最優的辦法來做，蠻幹顯然是下下之策。”
“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沒有勝算。”
“蠻幹和攻心，不過是八成勝算和十成勝算的區別罷了。”
“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拿捏不了你吧？”
林凡冷笑：“你直到現在，還是在攻心，這隻能說明你的勝算並不高，撐死了五成。”
“來來來，跟小爺過兩招試試。”
林凡衝着時空尊者勾了勾手指。
後者一咬牙，直接出手了。
他單手一揮。
頓時便有雄渾浩瀚的法則之力，宛如長江大河一般，向着林凡便奔涌而來。
林凡臉色微變。
雖然這時空尊者爲人不咋地，但實力確實很強。
這隨手一擊，便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但，林凡身懷無上法則，怡然不懼。
你要戰，那便戰。
結果如何，還猶未可知呢。
林凡心念一動，時空法則洶涌而出。
雖然林凡的法則強度比不上時空尊者，但他是時空法則，而時空尊者是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
一方是無上法則，另一方只是至高法則。
品質上還是有差距的。
所以正面硬剛，林凡也不虛。
下一瞬。
“嘭嘭嘭嘭嘭！”
“轟隆隆！”
法則的對撞，爆發出可怕的聲響。
整個時空塔內部都劇烈震顫起來。
外界。
“轟隆隆！”
整個象牙白塔更加劇烈的搖晃起來。
“咔嚓咔嚓！”
象牙白塔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縫，並且還在迅速的蔓延，變長！
“不好！”
“時空塔要崩潰了！”
“速速出手，穩住時空塔！”
“……”
時空塔守衛瞬間臉色劇變，不敢大意，連忙出手，努力的穩固時空塔。
而原本在時空塔內修煉的四個人，也全都被傳送了出來。
他們好不容易換來了時空塔修煉資格。
結果在修煉途中竟然被強行排擠！
出來後臉色都非常難看。
“到底怎麼回事？”
“不清楚，我只是感覺到時空塔在排擠我，然後就出來了。”
“可惡啊！我感覺破道就在眼前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唉！”
“……”
時空塔內部。
林凡和時空尊者的鬥法依舊在繼續，並且越來越激烈。
法則亂轟。
法則碰撞。
兩人都沒有使用攻擊過去，攻擊未來等這種手段，因爲對手很明顯也精通此道，用這樣的手段完全就是白用功。
只能通過最簡單粗暴地法則對轟來分出勝負。
林凡已經召喚出了蒼空戰甲。
銀色戰甲覆身，讓他宛如戰神一般。
在與時空尊者的對轟中，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