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靜靜盤坐，宛如雕像，散發出一股腐朽古老的滄桑氣息，彷彿存在了無數載歲月。
在他的周圍，三種不同色彩的法則流光在環繞。
青色的是時空法則。
乳白色的是生命法則。
暗紅色的是毀滅法則！
其中時空法則流光最是強盛霸道，主宰場面，其次是生命法則，雖然弱小，卻非常堅韌，有一種綿綿無盡的感覺。
最弱小的便是毀滅法則。
如果說時空法則流光是一條翱翔九天的神龍，那麼毀滅法則頂多也就是泥裏的小蚯蚓。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毀滅法則充其量只是個雛形，剛剛領悟了一點皮毛。
距離真正入門，還差得遠。
不過雖弱小，卻非常堅強，自有一種不服輸的氣質，一直在頑強抵抗時空法則的威壓。
這是林凡故意爲之。
以時空法則錘鍊和刺激毀滅法則！
毀滅法則本就是爲毀滅而生，會戰鬥和殺戮而存，想要真正在毀滅法則一道上儘快入門，就不能以常理手段。
最好的辦法，就是施以重壓。
時空法則帶來的壓制，就是毀滅法則成長壯大最好的催化劑！
在這個過程中，生命法則也順帶有所提升。
林凡的氣息，也在不斷飆升。
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那亙古永恆境界，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呵呵，真是讓人意外呢，沒想到你這個螻蟻，居然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走到這一步。”
“如果我再晚來幾天，恐怕就真的奈何不得你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傳來。
緊接着。
時空長河劇烈震動，彷彿沸騰一般。
空間扭曲，摺疊，破碎。
一道偉岸身影，赫然出現在林凡面前。
揹負雙手，目光淡漠的看着他。
眼眸之中，閃爍着冰冷殺意。
正是王聖！
他沒有直接對界王殿出手，那樣未免有損他的威名，而且也沒有任何意義。
只有林凡，纔是關鍵。
因此，王聖出關後，便以大神通搜尋鎖定了林凡所在的空間，直接來找他。
王聖知道林凡已經是半步亙古，否則不可能輕易秒殺往生教那麼多強者。
但此刻真正見到林凡，他才驚詫的發現，這短短數日時間，他竟然又有提升。
已經不是簡單的半步亙古。
又向着亙古境界邁出了步伐，距離突破，更近了。
實力自然也比幾日前熔城出手更強！
這恐怖的成長速度，讓王聖感到心驚。
好在，他及時找到了林凡。
如果再給他一些成長的時間，一旦他徹底突破亙古，到時候可就真的無人能擋了。
“唰！”
;林凡睜開雙眼。
“雕蟲小技。”
王聖不屑一笑。
根本沒有什麼動作，只意念一動，便有雄渾浩瀚的輪迴法則之力涌出。
一左一右。
兩道法則匹練絞殺而來。
“噗！”
輕響聲中，林凡的兩道目光直接破碎。
“小雜碎，不得不說你確實帶給我巨大的驚訝，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成長到這種地步。”
“但……”
“也只不過是小螻蟻，到大螻蟻的進步而已。”
“不入亙古，終爲螻蟻。”
“你就算無限接近亙古，終究不是真正的亙古，在我面前，你的反抗就如同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王聖語氣森寒，一詞一句都震得虛空巨顫。
他周身環繞着黑白兩色的法則神光，整個人顯得極爲詭異而神祕。
散發恐怖威壓。
王聖的實力，比此前對聶空出手之時，更強了。
他主修的是輪迴法則，可以算得上整個道界，無數輪迴法則修煉者中，走得最遠，站的最高，看的最多的人。
王聖在輪迴法則之道上的感悟，絕無僅有。
他修煉輪迴法則無數年，從中參悟出一種無上神通，名爲……“轉輪業障”！
簡單來說，就是可以通過吞噬其他強者的血肉精華，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於王聖這樣的強者來說，莫說尋常的萬古永恆，就算是洛無極，大天王這個級別的頂級萬古永恆強者，都沒有什麼幫助。
唯有亙古永恆強者的血肉精華，纔是真正的大補之物。
王聖通過吞噬聶空的血肉精華，實力再上一層樓。
他走的是亙古之極的道路，並以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將亙古永恆分爲九重天。
明面上的亙古永恆強者，基本上處在三四重天的位置。
王聖，聶空，古涅穹等人，皆是如此。
或許北域大帝達到了五重天，差不多就是整個道界，在亙古永恆這個精竭力，走得最遠的一個。
王聖吞噬了聶空的血肉精華之後，也達到了亙古五重天的境界。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猜想。
亙古之極，是行得通的！
只要再吞噬更多亙古永恆強者的血肉精華，就能不斷提高，不斷進步！
最終，問鼎九重天！
林凡無限接近亙古，也是大補。
王聖舔了舔舌頭，眼神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小子，成爲我身體的一部分，隨我一起參悟大道吧！”
“這，是你的無上榮幸！”
王聖雙眼閃爍異樣的光芒，發出猖狂大笑。
林凡冷着臉，語氣森寒，目泛殺意。
“大言不慚，今天小爺就讓你見識見識，所謂螻蟻的怒火！”
話音落，便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