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倒是說話啊!她的腳都麻麻地了……
這是,要死,也不給人個痛快?
不會讓她幹站一晚上吧!苦逼——
要不要開口呢?說什麼呢?
真是要死要死的啦!
……
梨諾的腦子裏正各種思緒亂飛,那頭,封以漠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挺身一抓一拉,便將她整個拖過,旋身扣進了懷中,手下一揮,那深棕色的熊就飛了出去。
“呃?”
梨諾下意識地扭頭,卻被人一把扣住了後腦勺,五指纏繞着髮絲,扯得她頭皮都一陣發麻,下一秒,嫣紅的脣角就被人整個席捲。
撕扯着,封以漠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將她整個生吞活剝了一般,堵得她要窒息一般,還弄得她生疼。
清楚地感覺到他憤然的怒氣,梨諾本能地推拒了起來。
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封以漠猛地捏住了她纖美的下頜,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怎麼,現在碰都不讓我碰了,嗯?”
心裏攛掇着一股怒氣,驟然加大的力道恨不得生生將她捏碎,燈光下,耳間的蝴蝶熠熠生輝,每每,卻都像是一根刺兒紮在封以漠的心頭:
難怪,難怪她會看上這副耳環!
難怪,她愛不釋手,每天都戴着!
爲了那個男人唱歌,哭得稀里嘩啦;
爲了那個男人,戴這副耳環?
爲了那個男人,打扮地這麼漂亮,去參加什麼見鬼的校園會?
又哭得稀里嘩啦?
……
該死的女人!
肺泡都要氣炸了,封以漠粗糲的大掌扯向了她的衣衫,他剛一動,梨諾的拳頭就砸了過去:
“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你還知道疼?”
低吼一聲,封以漠掌下一扯,就將她的衣衫扯下了大半,白皙的肩頭上,一抹妖嬈的黑色花朵盎然綻放——
猛不丁地,封以漠就想到了什麼:“這裏紋得什麼?蝴蝶,是不是?”
難怪,難怪她一個靚麗端莊的小白領,身上,會有一個這麼邪惡又突兀的紋身!她肯定是想藏什麼,纔不得不紋身的吧!要不以她平日不另類的着裝打扮,怎麼會在身上弄這麼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紋身?
想起,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別的男人,封以漠整個就不對勁兒了。
心思被戳穿,舊事接連被翻起,梨諾的臉色也驟變,扯着衣服,她始終沒開口,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該說什麼。
這一天一夜發生了太多事,甚至於這一刻,梨諾都不確定有沒有開口的必要,所以,一路,她都是抿着脣瓣,心思很亂。
她的反應,無異於火上澆油,頃刻,封以漠就炸毛了,扯着她的頭髮,一隻手就撫到了她的耳間:
“爲什麼這麼喜歡蝴蝶?”她是有多愛這個男人?
“簡梨諾,你可真是好啊!在我的身下,想着別的男人?”呆在他身邊,她是有多委屈?難怪有空就往孃家跑,沒事就出去填她的小金庫!她是有多迫不及待?
並不知道上次,梨諾只是騙她的,以爲她犧牲犧牲催經了,這一刻,封以漠內心是奔潰的:
他的老婆,居然想爲別的男人守身如玉?甚至不惜犧牲身體,把自己痛暈進了醫院?
想起這茬,他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他封以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個女人,是他名正言順的!
“啞巴了?說話!”
封以漠低沉的嗓音一暴,梨諾脖子一縮,也就回過味來了:他已經知道了?
心情本來也不好,又被他弄得生疼,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梨諾的暴脾氣也蹭蹭地上來了:
“是啊!我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在外面碰了多少不乾不淨的女人,我死不起!就知道對我兇,丟下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給別的女人投票、刷卡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我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逍遙窟裏風流快活呢!幾天幾夜不回來,我死了,你知道嗎?回來就各種挑我的刺兒,不是打我罵我,就欺負我,對別的女人就柔情呵護,我是欠你的嗎?”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給男人第二次機會白白欺負她:
“封以漠,少給我擺你封大少的架子!至少目前爲止,我還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麼瞧不上我……我也不稀罕做你的封太太!”
撒起潑來,梨諾也是百分百的“巾幗不讓鬚眉”!
瞬間,封以漠的臉色都陰沉地凝滿了風暴:“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你髒!你混蛋!我不稀罕你!你不要碰我——”
梨諾一個奮力的連篇嘶吼,封以漠的臉色瞬間也像是掉入了糞坑,擡手,再度掐住了她的下頜:
“你真以爲我非你不可?”
猛地一個甩手,推開她,封以漠一陣也氣得狂吐血,起身,氣哼哼地,大步往門口走去:
“外面,聽話的女人多得是!”
隨後,砰地一聲,劇烈的摔門聲傳來,嬌軀猛地一顫,梨諾緊緊地咬着脣瓣,瞬間淚如雨下——
***
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徹底降到了冰點,封以漠再也沒回來過。
辦公室裏,翻譯完資料,梨諾禁不住又嘆了長長一口氣,不自覺地就打開網頁,輸入了那三個字。
封以漠?
敲完,她又呆愣了三秒,一個個地退着給刪掉了:她這是怎麼了?明明是要放棄的人,怎麼還會不自覺地想要去關注呢?
拍了兩下手,梨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手賤!老毛病又犯了!”
起身,轉移注意力地,她去泡了杯咖啡。
回到位子上,就見一邊唐絲絲跟呂小萌頭頭對着頭,還不時嘀嘀咕咕,一會兒咯咯嬌笑,一會兒悉悉率率,不知道在看什麼,偷油的小老鼠一般,興奮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