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你麻煩了?有沒有傷到哪裏?”
歪頭斜着他,葉靈倒是頗爲詫異:“我以爲你要怪我惹事了~”
畢竟他剛剛的眼神——
“你不是這樣的人!她不主動,你不會反擊的!”
再說,剛剛明顯也是封涵香對她不善,看着手中的衣服,清晰的半個女人高跟鞋的腳印,陸閻昊大概也能猜到些什麼:
只是已經結婚的人,怎麼還這麼張揚?
倒是沒想到一個交往不深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相信她,剎那間,葉靈的呼吸都驟疼了幾分,轉而淡淡地勾了下脣角:
“不是我,他們夫妻矛盾……只是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不喜歡背後嚼舌根,葉靈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下。明顯驚詫了幾分,陸閻昊轉而也圈扶起了她:
“外面涼,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
回到宴會廳,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感覺到封涵香不善的眸光,陸閻昊的視線更是不敢離開葉靈,幫她拿了點喫的補充能量,基本也是不離三步之外。
而扶着季千語走了走,封一霆更是呵護地只差沒把她當嬰兒了,但凡人多的地方,都會用身體替她隔出一方淨土,生怕磕了碰了。
封以漠就不用說了,久別重逢,視線永遠在梨諾的身上,連鬱舒,都被湯勵晟全程招呼着,兩人鬥着嘴,卻也是形影不離。更別提封靜怡了,因爲是封家未出閣的小姐的緣故,受盡萬千追捧,雖然賓客並不多,但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喜氣盈盈地,望着這一切,封涵香更是恨得波濤洶涌:
爲什麼、爲什麼只有她遇人不淑?
而這一晚,封爸爸沉浸在喜悅中,沒顧上她,賈艾因爲心情不爽更是顧不上她,封以修接連被訓,更是自顧不暇,一整晚,封涵香就被各種幸福喜悅的慢火煎熬生燉着。
宴會結束走出的時候,她整個心都像是要炸了一樣。
出門,賈艾才發現她一個人走出,上車之前,心不在焉地問了她一句:“怎麼就你一個人?駱川呢?”
心裏一陣酸澀,封涵香胳膊上還留着淤青,剛想跟母親訴訴苦,不等她開口,一道輕斥卻先砸了下來:
“都多大的人了,別光顧着生意顧着玩!你也是,沒事多想想辦法,都多久了,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趕緊生個孩子,纔是正道!實在不行,該檢查趕緊去檢查!”
心裏憋火,賈艾的口氣難免也有些煩躁不耐,很是不好,說完,嘆了口氣,轉身她直接上了車,留下封涵香,頓時喉頭就一陣酸澀,滿腹的委屈,她突然不知道能跟誰說。
轉身,她也只能垂頭喪氣地鑽進了車子。
坐好,剛一擡眸,後視鏡中,就見陸閻昊扶着葉靈走了出來,兩人似乎在說着什麼、柔情蜜意地,隨後,葉靈便上了陸閻昊的車,很清晰地,他不止幫她開門,還幫她拎着包。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封涵香的心頭一陣抽抽的疼:這麼冷漠粗獷的男人,原來也有這麼柔情體貼的一面!
原以爲這個身份,能近水樓臺一些,事實上,她卻連一個坐過牢的假小子都不如!
陸閻昊,陸閻昊!
寧可選擇這樣一個女人,都不給她半點機會!她哪裏不如她,如果他肯給她一點機會,她根本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嫁給了一個金玉其外、不是真男人的男人!
可是,她卻不能離婚!
若是離婚,恐怕又要上青城頭條,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恥笑,她以後還有什麼希望?車子緩緩開動,封涵香的手卻抓得裙子起了層層的皺褶——
***
結束了一天的宴會,一家人又吃了點宵夜,安排送走了奶奶、爸媽,梨諾才上了樓,正巧孩子醒來,哼着小曲,她便抱着給餵了喂:
“琛兒,琛兒,我的乖寶貝兒,啦~啦啦~”
吩咐好事情,封以漠進門,看到地就是這樣暖情溫馨的一幕,望着牀頭的一大一小,他的心彷彿都要被什麼融化了,坐到她身畔,封以漠下意識地擡手就想摸下寶寶的小臉。放一動,一抹嫌棄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嗯,先洗手去~”
半路折回,封以漠也禁不住呵呵笑了下:“忘了!這就去!”
下巴抵在梨諾的肩膀處,封以漠對着兒子擺了擺手:“琛兒乖,爹地洗完手再來看你哈!”
起身,封以漠轉去了一邊的洗涮間,連帶着衝了個澡,換了睡衣,纔出來。
見孩子已經放回了牀上,眼皮又開始睏倦的眨動,封以漠也覆在梨諾的手上感受着輕拍了下。
“老公,你看我們琛兒真得好乖,吃了睡,睡了喫,都不吵不鬧的!”
“嗯,像你,很聽話!”
“男孩子,我倒是不希望他太聽話。希望他更像你一些,狂狷一點也不怕,最重要的是,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望着牀上的小不點,梨諾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不求他有多大的成就,但求他成爲一個有用之人。
“會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會的!”
一起看着孩子睡下了,兩人才往另一邊的隔間走去。這一天,兩人都有些興奮,一直聊到了半夜,才相擁進入了夢鄉——
***
隔天,封氏滿月宴的消息就上了各大版本的頭條,接連的幾天,比滿月更精彩的,便是青城風雲人物聚首、四少多名花有主的消息,一度,又掀起了一陣轟轟烈烈的“”!
幽暗的房間裏,翻看着手機,丁若雪瞪地眼珠子差點沒整個掉出來:“怎麼會這樣?她居然真得站起來了?”
爲什麼?爲什麼一個半殘廢,卻能讓他另眼相待?這個季千語,到底是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