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
現場瞬間亂成了一團,臺上,封爸爸眼前一黑,突然也倒了下去,臺下,梨諾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一把按住了頭顱,圈着她,封以漠將她帶到了一邊的安全地帶交給了一邊的女保鏢:
“先送少奶奶回去!”
***
醫院裏,手術室的燈亮起,封以漠給莫言使了個眼神,緩緩後退着,他快速消失在了人羣的外圍。
樓道里,此時擠滿了封家人,封二叔面色凝重,作爲封家的男性長輩,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主心骨,因爲急救室的紅燈亮着,許久,面面相覷,卻誰也沒有出聲。
很快地,手術室的燈便熄滅了,轉而一行人全都衝向了門口:
“醫生——”
“大夫,我先生怎麼樣,沒事吧?”
摘了口罩,年紀略長的中年醫生道:
“夫人,二爺,封先生受到刺激,血壓急速升高導致腦內微血管破裂引起了腦部出血,內部積水嚴重,從片子現狀來看,現在情況非常危險。我們已經做了緊急的救治,但病人尚未清醒過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就算病人清醒過來,也可能會有失語、偏癱一系列的症狀;如果不能清醒過來,就會成爲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先生——”
“爸!不,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場面一度失控,醫生卻也只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了!”
隨後,帶領衆人轉去了一邊的監護室,醫生交代了聲,才離去。
門口,望着屋內,已經一片哀嚎的悲鳴。
許久後,封二叔才臉色難看地道:“哭什麼?我大哥還沒嚥氣呢!把淚都給我憋回去!不會有事的!”
他一聲怒吼,場面纔算消停了下來。
此時,賈艾才哭哭啼啼道:“二叔,那現在……我們孤兒寡母地可怎麼辦?”
說着,她眼角的餘光還瞥了瞥一邊一直沒吭聲的封以漠,心裏也有些遺憾:怎麼就不多撐幾天,他們腳跟還沒站穩呢!
“什麼怎麼辦?日子還要過!大嫂,我還想問你呢,以修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件喜事變成了這樣!這一鬧,我們封氏的顏面何存?”
“都是那該死的女人,血蛭一樣沒玩沒了的,把我爸都氣到了!”
封以修帶着情緒忿忿地低吼了一句,被賈艾擰了一把後,兩人都沒再出聲。頭疼欲裂,封二叔才道:
“都是你惹的好事!還不趕緊讓人去看看那女人怎麼樣了?先把人安撫下來,可別再鬧出事來了!這個節骨眼,千萬要謹慎,今天來了很多外部記者,怕不好壓了?後面我們再想辦法平息吧!”
封二叔煩躁地擺了擺手,封以修也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此時,賈艾的心卻一陣七上八下的。
“家裏的事兒,大嫂你就看着處理吧!至於公司,就繼續由以修暫代吧!”
“陳律師,公司的授權是不是已經全部完成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大哥暫時醒不過來,一些重大決策問題上,是不是不需要他的籤批就可以全權執行?”
“這個,目前來看是不行的!”
他的話音一落,賈艾先急了:“爲什麼?”
難道公司還不是他們的嗎?
“按照公司的授權委託,要封先生跟封二少同時簽完最後一張授權交接書纔是正式交接完成,這一步,原本是安排在合照後,封先生公佈簽訂遺囑後一同公正宣佈的!沒想到這一節就半路中斷了!所以,按照目前的協議,封二少還不算是完全接任,一些涉及公司股東股份以及重大金額的調度上,封二少還是沒有權利的!在封先生還活着的時候,必須要有封先生的同意才視同認可的條件,條約沒有限制封先生意外或者無意識的情況,暫時,我也給不出相對肯定的答覆,照目前的慣例,權利並未全部下放,後面我再研究下律法給你們確切的回覆,或者我們等封先生醒過來意識清醒地時候完成續約也可以。”
一顆心忽上忽下地,賈艾跟封涵香眼底的焦慮都是顯而易見的:“陳律師,那——”
生怕這個情況再有變動,賈艾剛想再探尋一下,一直沒出聲的封以漠卻突然上前了一步,道:
“那暫時就先這樣吧!二叔,我們還是多找幾個專家過來先研究下病情吧!救人要緊,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
“對,對!”
說話間,有意調開了二叔,封以漠眼角的餘光也沒離開身後側,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地,賈艾的頭就湊向了一邊的律師。
但同樣的,幾次回眸,封以漠都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最後一次,他的目標也直接鎖定在了律師的身上:
“陳律師,你跟二叔順路吧,時間不早了,讓二叔送你一程吧!”
因爲封爸爸要留在加護病房,這一晚,並沒有要求人留下,而賈艾一家也同樣地磨蹭到半夜後還是回了家。
關起門來,她依然也是坐立難安,雖然天還沒亮,但各種新聞已經呈現按捺不住的勢頭,她一邊找人壓,一邊找人打探,網上卻各種苗頭乎乎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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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刷着手機,賈艾一手還握着電話,火氣蹭蹭上漲:“不是讓你們把新聞都刪掉了嗎?爲什麼現在還有人在轉發?居然還有照片?你們到底行不行?”
“太太,不是我們不努力,二爺已經把圈裏的力量都動用了,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加上有我們邀請的很多外部記者,根本控制不住了!”
“去!那我花這麼多錢找你們有什麼用?”
一把摔了電話,想起什麼地,賈艾又拿起了手機,按下了另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