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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斜她,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胳膊,慕容雲裳一個微微的後仰身斜靠在吧檯上,雙手環臂,看小丑一般就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手抓瞎地不停地六四在戳空氣。
方向轉了半天沒抓到目標,藍西西終於收回了目光,呆愣地望向了慕容雲裳。
冷“哼”了聲,已經看了半天好戲的慕容雲裳才戲謔出聲:“終於回魂了?一個個地都撞鬼了?”
慕容雲裳話音剛一落,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藍西西直接挽住了她的胳膊:“噓~慕容姐,小聲點!帶你看個東西——”
拖着她,藍西西還示意她放緩腳步,斜着她,慕容雲裳眼珠子瞬間瞪地滴流圓:
搞什麼?
難不成真見鬼了?
她自己的夜總會怎麼搞得跟進了敵特區似的?是不是還得把臉給蒙上?
腦子的念頭才一過,藍西西突然止步,拽着她躲在一邊的裝飾欄柱後,半眯着眸子,伸手指了指裏側一個半隔間。
因爲燈光的關係跟吊飾的遮擋,慕容雲裳根本就看不清楚,下意識地,她就上前了一步,還沒動作,又被藍西西一把給拽了回來,伴隨着一道怒瞪,壓低的嗓音急吼吼地傳來:
“你幹什麼?別這麼明目張膽~”
翻了個白眼,慕容雲裳一把將她給拽了起來:“躬着身子你不嫌累啊?”
有什麼不能看、不能說的!
她這一出聲,瞬間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剎那間齊刷刷地目光都射了過來:這一天,夜總會實在是太安靜了,她的嗓音不大,也足夠周邊幾桌聽得清清楚楚。
臉色尷尬地一陣青一陣白,擰了她一下,藍西西也只能跟着從光影下挪了出來,手下意識地遮擋了下已經扭曲的臉龐,以一種很怪異的腔調含糊不清地道:
“aa08號桌~”
大步闊首,慕容雲裳就走了過去,視線一落,她的腳步也跟着戛然而止,只見半隔斷的圓桌座位旁,五張沙發椅上全坐滿了,爲首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面容俊俏,帶着一副西邊框的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此時卻正黑着一張臉,兩邊各坐着一名男子,同樣穿着西裝,卻明顯的休閒款,釦子大開,裏面搭配的也是白色t恤,坐姿趔趄,一人喝着啤酒,一人玩着手中的打火機,另外兩個座椅上,是她霧裏花的兩名員工,陪酒的小姐,此時,卻擠靠在一起,明顯地一臉乾笑;而男人的身後,還站着兩名威風赫赫、身穿黑西裝黑t恤的男子,四名男子兩坐兩立,明顯呈現保護姿態地將爲首的男人圍在了中間。
這排場,這畫風,明顯地透着些怪異,這幾人不像是來玩樂的,一臉的嚴肅,還染着幾分仿似“被逼無奈”的不情願。
清晰的感覺讓慕容雲裳也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頭,人已經露面了,她也不能躲了。
認真說起來,霧裏花在青城的夜總會里連個小嘍羅都算不上,根本連名號都叫不上,她這裏既不提供有色服務,也不提供帶料的食物,雖說也是紙醉金迷,其實純粹就是一個都市大衆放鬆心情的消遣地兒,酒水她賣,陪聊陪唱她有,其他的最多也就偶爾開個小打小鬧的牌會賭局,地頭蛇是經常會光顧,但有點身份到講究排場的人物,還真是少見。
“幾位先生好啊!歡迎光臨霧裏花,幾位生面孔啊,頭一次來啊?我是這裏的老闆娘,你們可以叫我慕容,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我,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
示意地拍了下手邊的座椅,兩位已經坐地渾身僵硬、只差風化的小姐趕緊起身讓出了位子。
坐下,回身,慕容雲裳笑道:“去開兩瓶拉菲過來,算我歡迎貴客的!”
“是,慕容姐!”
得到機會,兩名女子也是溜地比兔子還快。
斜了一眼,傅柏未置可否,他不出聲,身邊的兩名保鏢自然也不敢有意見,看了看慕容雲裳又看了看他,隨後還是各自玩各自的。
很快地,便有服務生開了酒水送了過來,慕容雲裳起身,剛端起酒杯,傅柏一個眼神,一名保鏢就趕緊接了過來:
“不敢,我來吧!”
遞上,慕容雲裳愣了下,隨後又坐了回去:“先生怎麼稱呼?”
一個定睛細看只看,慕容雲裳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一時間,她又有些想不起來。
正納悶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傅柏!”
兩個字霹靂一樣的砸來,慕容雲裳眼珠子差點沒整個掉下來:“你是——”
龍馭逡的人?
傳說中龍馭逡的左膀右臂之一、主管內務、甚少現身的、傅重的親哥哥?
青城有名的年輕人物,除了青城四少,當屬九爺跟龍少,但在這個圈裏,要說暗夜中的王,自然是非龍馭逡莫屬,後兩人更爲聲名赫赫。聽說兩人關係交好,最重要的是,還頗有緣分,兩個人的手下各自有一對很厲害的雙胞胎,分列左右手,可謂旗鼓相當,所以,傅柏傅重的大名她是聽過的!
韓國的時候,她正面正式見過傅重的!
視線再落向他身後身側的黑衣人,這一刻,慕容雲裳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是龍馭逡的手筆嗎?
沒想到,他還挺講信用的!
視線一個交匯,傅柏還是冷着一張臉,口氣生硬卻少了凌厲:“我只是過來坐坐,慕容老闆不用刻意招呼我!”
彼此心照不宣,收手,慕容雲裳直接站起了身子:“那就不打擾傅先生了,您隨意!”
只要不是來鬧場的,就好辦了!
走出了位子,想起什麼地,她又回看了一眼:“對了,傅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這是我的姐妹藍西西,直接找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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