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呼吸逐漸平穩了以後,陳栩生這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將睡着了的媳婦放到塌上,輕輕蓋好被子,凝望了她還餘有淚痕的睡顏,許久之後,才輕輕地掩門走到院中。

    “不在冰窖裏好好呆着練功,沒事跑出來湊什麼熱鬧”陳栩生皺眉對着不遠處一棵枝繁葉盛的大樹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影快速地從樹上輕飄飄地降落在陳栩生的面前,恭敬地其實是很狗腿子地對他說道:“屬下昨日聽聞本該送到韓府的回門禮半路被山賊給劫了,所以屬下特地出來問問少爺,有沒有什麼吩咐需要屬下去執行的。”

    樹上藏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爲練寒冰心法而去冰窖打基礎的西風,此時他的衣服上都覆有一層薄冰,頭髮上還掛着已經結成塊的冰,真是一身寒氣逼人,另人望之生畏。

    雖然別人看來這副模樣是霸氣的不得了,可是西風心裏卻是無比的憋屈呀,要不是昨天下午有人進冰窖去拿冰,路上一直在討論回門禮被劫的事情,再加上剛剛又有人爲二姨娘去取冰來給傷口降溫,要不他到現在都還找不到理由從冰窖裏提前出來呢。

    在裏頭捱了幾天的四面皆是冰氣襲人的冰爽,他真的很懷念外面酷熱的大太陽。想想這回門禮被劫的時間真是好,讓他在那裏少挨凍好幾天,西風真是忍不住都想要感謝那羣山賊了。

    陳栩生斜眸掃了眼西風想揚起的嘴角,一下就看出他那小小算計,“若是受不了裏面的寒氣,直接說一聲就成,不用爲自個找那麼多的藉口。”西風纔去萬花樓幾次而已,就已經知道忽悠他了,真是不簡單呢。

    果然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主子,西風暗自佩服,不過他依然是堅定是爲了查回門禮被劫的事情才從冰窖出來的,“自昨日得知回禮禮被劫,屬下一個晚上都擔心的喫下飯睡不好覺,就想出來幫少爺分憂解難,剛剛又聽聞三姨娘被用了家法,屬下感覺事態嚴重,所以就立馬過來了。雖然冰窖裏面條件艱苦,但是對於屬下這樣經常在外行動的人來說,還算是能承受的範圍以內。若是少爺這裏不需要屬下,那屬下就立即回冰窖繼續在裏頭待着。”

    西風義正嚴辭地解釋,雖是說要回冰窖裏面壁思過,卻沒有見着他的兩隻蹄子移動半步。

    陳栩生送了西風一計白眼,以一種瞭然的口吻說道:“行了,你怎麼想的我還猜不到嗎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先去萬花樓讓人查查是誰劫了回門禮,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聞言,西風立即領命向萬花樓奔去,沒有絲毫的留戀,那着急的步伐真像是身後有一隻狗在追一樣。

    陳栩生繼續無奈地嘆氣,西風自從跟月雅一起玩耍之後,就沒有一點成熟穩重的樣子了,真得找個機會將兩人隔開點距離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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