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這才聞言轉過頭，對着她乾巴巴的笑了笑道：“沒什麼，突然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這樣啊。”林曉月撅了噘嘴，靠在他肩上又問道：“均哥，那你……愛過姐姐嗎？”
再怎麼說林曉月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像撒嬌這種事卻仍然做得從善如流，自然地就像是天生就會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而顧均也很喫她這一套。
說來也奇怪，再怎麼說顧均當年也是很風流的人，身邊的女人走馬觀花一般，換過了一個又一個。而且顧均也是一個很俗氣的男人，他看女人的標準很簡單，一個是年輕，一個是漂亮。
顧母去世之後，他的身邊其實着實空虛了幾年，當時的合作伙伴得知他這一癖好之後，紛紛投其所好，各種各樣的年輕女子送了不知多少，可是他那個時候卻也都沒有當回事。
或許這也跟來的太容易就不會珍惜一樣，顧均親眼看着那些二十出頭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朝她撲來，他雖然享受那樣的日子，卻也只是把她們當做玩具一樣，玩膩了就丟掉。
珠寶首飾、奢侈品包包，這些東西他也不是沒送過，但是顧均一直覺得世界都是公平的，那些女人向他付出了肉體，他出點錢，倒也算實惠划算。
可這一切都在遇到林曉月之後改變了。
彼時她其實也不算年輕了，三十多歲的年紀，在他過往玩過的女人裏絕對算是歲數大的。
可是這個有些大齡的女人卻偏偏有着那些年輕女人所沒有的吸引力。
用那個時候顧均的想法來描述，林曉月就像是插在花瓶裏的薔薇花，妖嬈中又帶了些沉穩，遠觀的時候，她身上的刺就容易變成距離。可是這距離卻反倒更吸引人，讓人想要一探究竟，深入的去了解她一下。而只要一旦靠近她，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就會被她深深吸引，繼而發現她這朵花與衆不同的魅力。
而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的確是好看，可也僅僅是好看罷了。就像是一朵塑料花一樣，無論過了多久，她們都可以保持那種不變的美貌，可是塑料花總是會看膩的，她沒有香氣，湊近也不會發現她有什麼更深層次值得人去觀賞的地方。
那一日顧均像往常一樣和人一起喝酒談生意，談到一半的時候，對方合夥人神祕的笑了笑對他道：“顧總聊了這麼久一定累了吧，不如我們來點音樂放輕鬆一點。”
他還沒答應，那人拍了拍手，接着一排抱着琵琶的女人便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
而林曉月，就是那些女人中的其中一個。
六七個琵琶女站在他們面前，每一個都穿着精緻講究的無袖旗袍，頭髮挽成了漂亮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