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越想心裏越不舒服,沉了沉嗓音道:“你的問題都問完了?”
金婉婷頭也不擡的說:“對啊,問完了。”
“那輪到我問你了吧。”
“可以啊,你想問什麼?”
他看着她仍然低着頭的樣子,忽然道:“你和池以恆是什麼關係?”
金婉婷寫字的手一頓,擡起頭不解的看向他,“什麼什麼關係?”
“你們倆那麼親密,你敢說你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上次喫完飯送她回家,這次送她來了之後舉止又那麼曖昧,還一口一個“婉婷”叫的那麼熱情,他纔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屬,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關係?”
嚴奕挑眉,顯然有些不信她的話,“你說的是真的?”
金婉婷不可理喻的瞪了他一眼,“真的假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神經病吧你!”
她說完就將自己的筆記本和電腦收拾好一股腦的裝進包裏,背起包轉身就走。她這樣罵他,如果在以前他肯定是要生氣的,搞不好還要冷笑着諷刺她一通。
可現在嚴奕看着她憤然離去的背影,卻莫名覺得高興,脣角也情不自禁的彎起了笑容,不爲別的,就爲她那句不知真假的上司和下屬的話。
大概真的是被他搞得神經衰弱了,金婉婷最近發現自己開始瘋狂的脫髮,甚至有幾次做夢都夢到嚴奕吹毛求疵的找她麻煩。
現在想想,她真是後悔當初就那麼被他用激將法刺激到了,如果那時候她態度堅決一點,現在沒準兒就不用接他這塊燙手山芋了。要不是因爲不想給池以恆添麻煩,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就範的。
她是個不愛給別人惹麻煩的人,而且還是個心軟的人,嚴奕正是看準了她這樣溫軟的性格,才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底線。
可金婉婷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傻女人了,他如果再這樣的吹毛求疵,那就離她爆發不遠了。
對着鏡子輕嘆了一口氣,金婉婷拾掇好了之後就準備去嚴奕那裏了,出門前她忽然又想到了今天要給嚴奕看一個冊子,可是當她去書架上找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那本書是她剛進公司的時候池以恆送她的,上面有很多很經典的視頻拍攝案例,而且是那種完全不俗氣不土豪的風格,後來甚至還出版成了書,她還是想拿給嚴奕看看。
難道是放在公司了?
她蹙眉仔細的想了想,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放在哪裏了。
最後只好決定先去公司找找看,然後再去嚴奕那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