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嗎?或許是有點醉吧。
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就是他這種情況?明明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可是卻偏偏又是一團亂。
顧維廷扶着桌子站起來,腳步有點踉蹌,靳羽佳急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耳邊柔聲道:“維廷,我送你去休息吧。”
他並沒有答話,只是任由靳羽佳扶着。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酒醉之後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靳羽佳的身上,再加上他的步子凌亂,靳羽佳撫着他東倒西歪勉強走出了包廂。
沒想到出了包廂,外面就有一個一身黑衣的高個男人,靳羽佳向他使個了眼色,壓低聲音道:“先把他送到旁邊的酒店去。”
方纔還只是有些微醺的顧維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眼睛輕闔,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顯然已經不知情了。
因爲一直在想她要說什麼,所以來這裏的路上,顧維廷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靳羽佳事實上一直在偷偷的在給人發消息。
早在他們來這裏之前,她就已經叫人等在這裏了。
男人帶着一頂棒球帽,看不清表情,只是緩緩點了點頭,架着已經不省人事的顧維廷,和靳羽佳走進了電梯。
兩人扶着顧維廷走出酒店,從酒店後門繞着一條小路偷偷走向旁邊的酒店。
酒店的大堂經理一看到靳羽佳,便立刻迎了上來,“是靳小姐吧?”
她說完便從包裏掏出錢包,從裏面拿出一疊錢遞給經理,微笑道:“如果日後有人來你們這裏問起來今天的事,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酒店的人自然很清楚他們的意思,結果錢立刻陪笑道:“靳小姐放心,規矩我們都知道的。”
“那就好。”
靳羽佳滿意的點點頭,對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扶着顧維廷便朝着電梯走去。
這並不是一間多麼豪華的酒店,起碼比起顧維廷平日裏出差下榻的酒店,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男人將顧維廷放到牀上,又走到靳羽佳面前,剛想張口說什麼,她已經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說:“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再聯繫你的。”
對於她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態度,男人也沒有過多的去糾結,只是再次點了點頭,繼而出去了。
靳羽佳轉身走向牀上的顧維廷,臉上已經沒有了方纔的不耐,反倒是帶着媚笑和得意,緩緩地坐在了牀邊。
顧維廷半靠在牀頭,眼睛緊閉着,臉上有醉酒之後的酡紅,就連呼吸也帶着些濁重,可是他卻睡得很沉靜,顯然已經不是喝醉了的原因,反倒是像被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