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煩躁，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感慨。
她努力的在腦中回憶着，最後發現上一次見到他這樣的表情時，似乎還是他們在拿塊廣告牌下面看到顧均的那一次。
她看着那隻慢慢伸向她的手，緊張的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連心跳都加速起來，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顧維廷的手就這樣向她緩緩靠近着，就在喬莞緊張的連呼吸都要忘了怎麼進行的時候，只覺得一隻略帶冰涼的大手就這樣貼在了她的臉上。
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當顧維廷的手貼上她的臉時，喬莞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
儘管還是那個熟悉的人，可是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他們兩人也相隔太遠，就算是這樣近的距離，卻仍然讓她覺得荒謬切沒有實感。
喬莞低下頭，吸了吸鼻子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良久之後才擡起頭看向他，儘量放緩聲音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沒有。”顧維廷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手放在她的臉上，就這麼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剛剛……你爲什麼會跟顧均那麼說話？”
喬莞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簡單的詫異過後還是如實回答道：“我知道你們兩之間的關係如何，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對你盡過什麼責任，卻只想利用你這，這種人……我沒法對他有好感。”
“所以你對他那個態度，是因爲我嗎？”
具體是哪裏奇怪，她其實也不太說得上來，只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不說，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特別是他這樣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讓她沒有辦法不想起過去那個會笑着望着她的顧學長。
可是他們之間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這個認知讓喬莞渾身一抖急忙躲開了他的手。
他這個樣子，喬莞反倒是有些不安了，側了側身，低下頭道：“那個……顧總，你大概是太累了，我……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你開車路上小心一些，回家趕緊休息吧。”
她說完便轉頭準備推開門下車，只是她的手剛搭上門把，顧維廷就已經下了中控鎖。
喬莞轉過頭錯愕的看向他，“顧總，你……”
顧維廷只是嘆了口氣，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我很累，你……能不能跟我在這裏坐一會兒，陪我一會兒？”
“我？”喬莞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臉的不可置信，甚至還有些荒謬的表情。
半晌，她才重重的搖了搖頭，“顧總，您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喬莞，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靳羽佳……”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維廷的手卻忽然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接着便吻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