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莞有些詫異的望着她，隨即扯起嘴角乾笑了一下，“奶奶記性真好，我當時隨口說的話，您竟然還記得。”
“是啊，因爲你這句話，所以我最後纔會想撮合你跟阿城的。因爲從年紀上來講，阿城至少比你大一些，但是如果論心理年紀，他確實比你幼稚許多，不僅幼稚，還很衝動。”
喬莞靜靜地聽着她的話，沒有開口。
蘇燕蓉抿了抿脣，良久才沉聲道：“不管是阿城還是沈少，我都覺得他們不會是你真心喜歡的那一個，但如果那個人是顧維廷，那就不一定了，對嗎？”
喬莞一驚，“奶奶，我……”
“那天晚上的視頻，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已經不想再追究了，因爲我知道，就算讓你自己來解釋，你也會解釋不清楚的，對嗎？”
蘇燕蓉不愧是蘇燕蓉，對於她的事情永遠都這麼一針見血。
喬莞除了低下頭，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蘇燕蓉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問道：“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星辰，不是阿城的孩子吧？”
果然，還是說到這個問題了。
喬莞咬着脣，久久沒有迴應。
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迴應。
“你懷孕的時候，阿城其實並不在國內，雖然當時說起懷孕，你說是因爲婚後有一次阿城喝多了，所以你們才發生了關係，但是阿城的身體狀況，你我都很清楚，甚至可以說，你比我還清楚，一次就懷孕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們都很明白。”
蘇燕蓉說的太過於尖銳，以至於喬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是之所以我沒有說這件事，是因爲我覺得你這個母親做的的確很不容易，而且在你們婚後，阿城對你也不好，在這段婚姻中，他實在是很對不起你。”
蘇燕蓉頓了頓，隱隱有些自責地說道：“更何況，當初其實是我求着你嫁給阿城的，婚後他對你那樣，其實我有很大的責任，我一直想要彌補你，彌補星辰這個孩子。”
“奶奶，其實……”喬莞想說什麼，蘇燕蓉卻擡手製止了她，“你先聽我說完。”
“這一次雖然因爲你的事情被曝光，對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這件事我不會太怪你。因爲如果我早前就同意你提出的要求，讓你和阿城離婚，或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所以這件事本質來說，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對不起，奶奶……”喬莞紅着眼看着她，滿臉的內疚。
蘇燕蓉搖搖頭，“我現在只有最後一個問題。”
“星辰，究竟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