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着香菸的手指驀地顫了一下，以至於菸頭上面的菸灰都彈掉了一地。
良久之後他才轉過頭，面無表情道：“不見，告訴她我已經回去了。”
“可是……”前臺的臉色隱約有些尷尬。
顧維廷蹙眉，“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前臺抿着脣向旁邊移了移，喬莞就這麼出現在了門口，她身上穿的還是上午那身衣服，低垂着眉眼，有些不自在的抓着包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趕路的原因，頭髮有些凌亂，甚至還有水珠。
大概是落在頭上的雪化了吧。
她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觸及他冷厲的眼神，便立刻低下了頭。
顧維廷抿了抿脣，最終還是對侷促不安的前臺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下班吧。”
“是。”
前臺如獲大赦一般的轉頭走了，只留下喬莞一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想進來又不敢進。
顧維廷面無表情的走到椅子前坐下來，挑了挑眉道：“這不是喬主播嗎？這麼晚還來找我，有何貴幹？”
喬莞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嘲諷，但還是邁步走了進來，站定在了他辦公桌前。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辦公室裏空寂的讓人有些心焦。
顧維廷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靜謐到窒息一樣的氛圍，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來幹嘛的？沒事幹就出去，我這兒還有工作沒做完，沒時間跟你大眼瞪小眼。”
“什麼？”顧維廷微怔。
喬莞終於擡起頭看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擲地有聲道：“我答應你，做你的……情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自己的心都顫了顫。
可是喬莞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喬氏已經走投無路，如今喬晉笙又需要錢做手術，如果能求到顧維廷，這或許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顧維廷似乎有些意外，就這麼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很快又勾脣笑道：“不過是幾個小時而已，喬小姐的態度怎麼忽然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怎麼？是忽然想清楚了？”
喬莞自嘲的笑了笑，“你說的沒錯，現在的你，哪怕是給你做情人，都是高攀，既然做顧總的情人能讓你這麼大手筆的一擲千金，倒也很值。”
“你還真是忽然開竅了。”顧維廷冷笑一聲，別開臉道：“不過，我的耐心有限，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現在我已經對你沒興趣了。”
“什麼？”喬莞一愣，立刻有些急了，“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
“我之前怎麼了？我之前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更是對你興趣全無了。”顧維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喬小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爲只要你回頭，我永遠都會站在原地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