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的強大已深入虛古靈魂，就算虛古死過一次，他依舊不敢忘張子陵帶給他的震撼與恐懼。
那等無上的力量……
是他一生都無法追逐到的境界！
虛盈盈見自己父親在張子陵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也不由連連咂舌，越加明白帝君在自己父親心中的分量。
“帝君大人……這是您做的？”
虛古看了一眼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一臉不敢相信的盯着張子陵，顫聲問道。
死了都能活過來？
這在開什麼玩笑？
雖說張子陵的強大已經深入虛古內心，不過虛古明確記得，自己已經被人虐殺致死！
在虛古看來，縱使張子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該使他復活纔是！
這種逆轉生死，扭轉乾坤的手段，不應該是這個世界能存在的力量。
“父親，的確是帝君大人將您復活的，女兒親眼所見！”虛盈盈在一旁說道，“帝君對我們的恩德，無法計量！”
“真是帝君大人？”
“帝君大恩大德，虛古感激涕零！”
聽到虛盈盈的話，虛古也是渾身一震，就要向張子陵下跪叩拜，不過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被張子陵攔住。
“你身子虛弱，不要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張子陵將虛古攙扶起來：“把你所經歷的事詳細告訴我，誰殺的你，天衣盟的目的，你構建了什麼法陣等。”
“這些消息是正事，關係到我接下來的計劃。”
見帝君將兇手放在首個詢問的位置，虛古也不由心中一暖。
這至少表明，帝君是將他的生死放在第一位的。
若是說先前虛古追隨張子陵僅是因爲張子陵的實力的話，那現在虛古可以說已經被張子陵的人格魅力吸引，心中越加堅定追隨張子陵的想法。
不敢耽擱張子陵的計劃，虛古連忙向張子陵全盤托出：“事情有些亂，我還是重新說起吧。”
虛古陷入回憶，說道：“當時我隨帝君到東玄中土後，便收到了虛家求援的消息，說天衣盟對我們虛家動了手。”
“因爲那時帝君有要事，我也不敢麻煩帝君，因此才決定一個人回去處理這件事。”
“本來我想着我是天衣盟的座上賓，天衣盟再怎麼樣都不會太爲難我，可我萬萬沒想到，天衣盟竟用盈盈來脅迫我，讓我和其他陣法師一起構建超大規模的萬靈寂滅陣！”
“萬靈寂滅陣？”張子陵眉頭微皺，打斷道。
“那是一道從上古流傳至今的邪陣，一旦陣層，施法者可以獻祭法陣範圍內所有生靈來得到強大的力量，那種力量可以用到任何用途之中。”
“無論是用來提升修爲還是殺人攻城，無所不利！”
“萬靈寂滅陣的規模沒有限制，只要能力和資源足夠，理論上覆蓋整個大荒大陸都沒有什麼問題！”
虛古給張子陵解釋道，臉上明顯浮現出了凝重的神色：“歷史上，萬古寂滅陣也只獻祭過一方大國的生靈，就算那樣……也讓那施法者突破到了道極，獲得無上力量！”
“天墟城本就是陣法大城，東玄州有名的陣法師基本都居住在天墟城中，如今天衣盟將全城的陣法大師都抓了起來，就要強行構建出能覆蓋整個東玄中土的萬靈寂滅大陣！”
“這豈不是說，天衣盟想要將整個東玄中土的生靈全都獻祭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虛盈盈驚呼，萬萬沒想到天衣盟要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東玄中土是東玄州的核心，聚集了整個東玄州最頂級的力量，獻祭整個東玄中土，那基本等於把半個東玄州都獻祭進去了！
“這萬靈寂滅陣……和瓦片寶藏有關？”張子陵喃喃念着，眉頭越皺越緊。
東玄中土人口相當密集，而且並不缺乏道神級修士，恐怕東玄中土的隨便一個城池，都要比東玄中土外的一方大帝國的力量都要強！
將整個東玄中土獻祭，張子陵一時間也估算不出施法者能得到多強的力量。
那無窮無盡的氣血，靈力還有死者的怨念……
無數力量糾纏起來，足以毀天滅地！
不過有一點張子陵卻能確定，這天衣盟，基本能和魔物劃上等號了。
在對世界勢力的滲透上，魔物僅僅用了萬年便超過了帝君殿在大荒大陸百萬年的經營……
單從這點上，少司君的問題不可謂不大。
“我也不清楚天衣盟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我知道，一旦萬靈寂滅陣構建完全，整個東玄州都得跟天衣盟一起陪葬！”
“於是我找了一個機會，偷偷帶着萬古寂滅陣的陣眼逃出了天衣盟，可……”虛古一頓。
“可你被天衣盟的殺手找到了，陣眼被奪了回去，你在這裏被虐殺，對吧？”張子陵接着虛古的話說下去。
聽到“虐殺”二字，虛古臉上也不由浮現恐懼。
那段記憶對虛古來說，就是無窮的恐懼！
“其實……我也不確定殺我的那人是不是天衣盟的殺手，他的氣息邪惡至極，甚至比天魔都還要扭曲！”
“他的瘋狂……他的恐怖……到現在都還印刻在我的腦海中。”虛古越說越顫抖，眼中恐懼越來越濃郁。
“帝君……殺我的傢伙，他絕不是人！”
“可外邊天衣盟依舊在找父親您，連許墨江那傢伙也不知道父親您的下落，這該怎麼解釋？”
虛盈盈提出疑惑，不理解天衣盟爲什麼還要搜尋下去。
天衣盟要的是構建萬靈寂滅大陣，既然找到虛古，把虛古和陣眼帶回去就好，爲何只取走陣眼，反而要虐殺虛古？
既要殺虛古，就意味着萬靈寂滅大陣不需要虛古也能成功構建出來，那天衣盟爲何當初要費盡心機逼虛古回來，讓他就範？
而且，天衣盟到現在都還在大肆搜尋虛古，這個行爲是最矛盾的。
以天衣盟的體量，在天墟城根本就不用掩人耳目，一切事都能正大光明的去做！
天衣盟在這裏，就是代表絕對的“正義”與權威！
聽到虛盈盈的疑惑，張子陵也覺得天衣盟這個邏輯說不通，不由陷入沉思，想找出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天衣盟，魔物，萬靈寂滅陣……”張子陵喃喃念着，目光重新集中在了虛古身上。
“不對！”
張子陵重新看了一遍虛古的神魂，突然發現一些不對勁！
虛古的記憶……
被人動過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