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想着要不要去山神廟拜一拜,求山神爺保佑千萬別讓那個神祕人再出現,不然幾乎板上釘釘得去兌現諾言冒險去啊,想想都憂傷;
可想到山神廟還是自己攛掇起來,他便打消了拜的念頭,想着還是自己默默祈禱吧,另外就是得抓緊練功纔行啊,不然萬一真要打了再打不過,丟人是其次,丟命可就虧大發了!
除了吸收病氣和精華之外的,運轉陰陽訣對陰陽珠也有增益,但是比較小,是個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不過還在它同時還能滋養丹田之氣,所以還是划算的。
而且陰陽訣運轉沒啥限制,行走坐臥都可以,不用像小說電影裏那樣需要閉關纔行,這麼一來自然不耽誤幹活,美滋滋。
風雷堂辦事果然是靠譜的,到第三天晚上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接通才聽出來是白扇,林樹立馬來了精神,好奇道:“查出什麼來了?”
“林大夫英明,仇大彪背後果然有人的!”白扇開門見山道:“我們摸了一些暗賭坊,才知道仇大彪是個爛賭鬼,原本欠了一堆債,不過前段時間他的小酒廠突然被收購,賭坊的債也被人平了。”
林樹耐心聽着,只聽白扇接着道:“費了些工夫我們查到了幫他平債的是個酒水批發商,叫陳建設,這人的買賣做的比較大,名下原本也有個酒廠,不過早些時候被合併了。”
“什麼情況,這個陳建設買了仇大彪的酒廠重操舊業?”林樹有些意外,這也太繞了,而且怎麼還沒扯出佟成晟來,難道真冤枉那儒雅的佟大少了?
“我們也以爲是這樣,可卻發現陳建設根本沒去過仇大彪的那個小酒廠,可小酒廠正在改建,明顯是另有人負責的。”白扇調查的很詳細,一環環說道:“好奇之下查了他原來酒廠的買家,發現是個叫李進的人,這人的父親,好像是什麼白酒協會的副會長……到這就全斷了,我們並沒找到證據表明仇大彪的行爲是這兩人誰指使的,我們還在盯着。”
“不用盯了……”林樹咧咧嘴道:“那個李進的父親是叫李久遠吧?”
白扇頓了下,聽旁邊人小聲說了句什麼,隨即道:“的確是叫李久遠,林大夫認識這個人?結過樑子?”
“對!”林樹現在百分百確定是佟成晟在搗鬼了,可這傢伙真夠賊的,竟然把自己摘的那麼幹淨,從頭到尾都沒直接參與,卻把李久遠給推了出來,真是個慫包!
白扇微微沉吟道:“那我讓人去上堂問問,嚇唬嚇唬他,免得以後再給林大夫你惹麻煩。”
“別別!”這種時候白扇的江湖氣就顯現出來了,林樹趕緊道:“你們打聽到這些就夠了,明天我去市裏瞭解瞭解吧,對了白先生,你們在新安行善代罰嘛不是,具體在哪個位置?做什麼?”
“哪個位置都有……”白扇突然有些幽幽的道:“按掌令的吩咐,我們參加了個志願者隊伍,前兩天在敬老院,這幾天在掃馬路,後面好像要開始救濟流浪漢了……”
“???”林樹還以爲自己聽從了呢,這幫江湖好漢們,去當志願者?怎麼感覺畫風完全不對呢,洛青璃還真是有想法啊!
“嗯嗯嗯!”林樹忍着沒笑,可心裏卻樂得不行,沒想到洛青璃還有這麼鬼靈精的一面,思路很清奇啊,對白扇等人而言,這懲罰也夠重的了。
“那好,我明天去了之後咱們再聯繫,到時候白先生你安排個人跟我一道吧,畢竟你們瞭解的多些。”林樹琢磨着,一定要去看看啊,一羣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掃大街?難得一遇啊!
“這個沒問題……”白扇幽幽道:“只是,林大夫你確定不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嗎?很尷尬的!”
“瞧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嘛!”林樹憋着樂道:“我是去見證下你們的志願活動,滌盪一下我這被金錢矇蔽的心靈,加油白先生!”
“……”白夜在新安某處小旅館內的,掛掉電話望着窗外的明月,憂傷的喃喃道:“說的這麼虛頭巴腦的高談闊論的,不還是要來看笑話嘛,果然跟掌令的一樣難對付。”
次日一大早林樹就跟着送菜的輕卡去了鎮上,招呼着剛子開上光頭狼哥的那倆那個破車,叮咣叮咣的直奔市裏。
剛子對市裏還算熟悉,問清楚白扇等人的位置之後,直接開過去,到地方纔見是個不小的廣場,好像是剛舉辦過什麼大型活動,不少工人再拆臺子展臺之類,另外就是許多穿着志願者小馬甲的身影在打掃衛生。
“林哥,是不是我弄錯地點了,這裏沒看到那幾位江湖高手的身影啊!”兩人在路邊停好車,剛子手打涼棚朝廣場張望,有些納悶。
林樹樂呵呵的,朝廣場一一側呶呶嘴道:“沒錯,你不覺得那邊那幾個揮灑汗水打掃垃圾的身影特別矯健嘛,就是他們了!”
剛子眼睛都瞪圓了,瞧瞧這些個身影,在看看旁邊那些洋溢着請青春氣息的男男女女,驚奇道:“我就看出來這些人年齡普遍偏大了,旁邊那些都是大學生吧?這是個什麼情況!”
林樹樂,江湖人到底警覺很高,很快白扇等人就發現了他們,幾個身影扛着掃把走過來,摘了太陽帽之後,可不就是風度翩翩的白扇先生嘛,旁邊是大鬍子和徐姨,都一副環衛志願者打扮。
“哎呀徐姨,今天這裝扮夠真切的啊,差點就沒認出來!”打過招呼,林樹樂呵呵的開玩笑說道。
徐姨有些不好意思,可因爲之前跟林樹的相處,對他雖然敬畏,但其實比較熟絡了,便嗔怪道:“白大哥沒說錯,你還真過來看我們笑話了,這裝扮可不是易容,我們都幹了好幾天了。”
“洛小姐也太狠心了,竟然連你也沒逃過,嘖嘖,回頭見了我可得批評她!”林樹笑着道:“不過這可是個高尚的人,滌盪心靈的有意義的活動,加油加油!”
徐姨滿是風情的翻個白眼,旁邊白扇卻不願意把太陽帽拉起來,就這麼擋着半邊臉道:“得虧新安沒有行走的門裏人,不然我們老臉真沒地兒擱了,對了,之前探查的事是鬍子跟着的,讓鬍子跟你過去吧,八妹給他請過假了。”
“你們這還要請假的?”林樹訝然,突然感覺這種反差還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