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份都表明了，公羊御似乎也很清楚，今天不說清楚的話，壓根就沒可能走掉，所以開口很坦誠。
見他這麼配合，戚仁跟林樹也沒太緊張，不過並沒有徹底放鬆戒備。
公羊御接着說道：“牧者委託的任務，鐵扇和吳良只是其中一隊，只不過他們無功而返，其他幾隊也差不多，總而言之，那次任務之後，不老林很重視九霄，便下了查探九霄的祕密任務，能接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之一，所以吳良並不知道。”
“據我所知，暫時都沒進展，但應該都已經知道，神針傳人林九，疑似是九霄成員，這事天南商會內部有定論了，自然瞞不住的。”
林樹皺眉，剛想問這事怎麼從天南商會傳出去的，可隨即又覺得沒必要，其實道理不難想通，異人界，怕是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至於怎麼知道的這些，那就是各有各的門路了，總之我們幾個人都應該知道了這一點。”公羊御笑道：“不過我知道的多些，我還知道，聽潮崖的人試圖拉攏林九，但後來卻莫名其妙在東雲接觸了你，對吧林樹道友？”
林樹眯着眼沒說話，實在是沒想到，這些消息也能被這貨知道。
“這些事其實比較隱蔽，但是我跟明心道長關係好啊，他幫我推衍，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祕法，進而有針對的獲取倒也不算難。”
“你還認識明心道長？”這次戚仁驚訝出聲，看錶情真挺驚訝的。
“仁哥，你也認識明心道長？”林樹不解，這個明心道長到底什麼人，怎麼感覺誰都認識似的，自己當初碰見了卻還誤以爲他是個順口溜騙子。
戚仁凝重點頭；“算是個長輩……不過並未直接打過交道，我這些年做的事，說起來也是跟他的指點有關，明心道長，在異人界的地位可是很不一般。”
他說着話看向公羊御，後者直接道：“那可是不一般，正兒八經的異人界全民偶像，一定程度上而言，基本上是異人界的北極星指明燈啊！”
林樹聽的驚訝，沒想到這個明心這麼大的來頭，不過公羊御卻接着道：“那是以前了，後來好像他也墮落了，跟萬寶閣的萬寶道人一樣，都癡迷於尋找……額算了不說這個。”
他意識到說漏嘴不再提， 可林樹卻皺眉，想起從叮噹那獲取的消息，萬寶道人這些年不務正業，沉迷於追尋什麼祕寶，具體的似乎牽扯太多，他現在也推測不出難以理解。
“反正吧，我通過手頭消息，才懷疑林九是九霄之人的，但天南商會除了李觀魚其他的不夠看，所以消息未必靠譜，我才循着聽潮崖的線索盯上了你！”
公羊御看着林樹說道：“然後就簡單了，我得知你們也要來海州，便提前過來等你們，後面就是咱們認識了。”
戚仁琢磨了下沒發現什麼疑點，不由得看向林樹。
林樹卻的陷入沉吟，好半晌才道：“不老林爲什麼非要弄清楚九霄的身份？”
“啥？這也叫問題？”公羊御浮誇道：“唉，你到底是個新人啊，這事戚道友就能回答你。”
“對嘛！”公羊御又恢復了輕鬆憊賴模樣，“不老林說到底也是個比較奇特的異人勢力，目的無非是收斂資源壯大，這種事怎麼能錯過呢！”
這話聽着似乎沒問題，可戚仁卻瞪過去一眼道：“說什麼鬼話，你在不老林級別明顯不低，敢說不老林的目的僅僅如此？”
“哦？戚道友似乎有些看法？那你不妨說說，不老林最終的志向是什麼？”公羊御出奇的沒露出忌憚，反而似笑非笑道：“戚道友的身份來歷我也知道些，倒想聽聽你的高見。”
戚仁黑臉微紅，憋了一會搖頭道：“我不知道，如今怕是沒幾個人能確定，但誰都知道不老林狼子野心！”
“哈哈，莫須有的罪名嘛，你們這些正道還真當回事！”公羊御大笑道：“算了算了，咱們不討論這個，反正到目前爲止，我還沒發現不老林有別的目的，不過是想打破束縛規則的發展壯大而已，咱們接着說。”
他自言自語似的又道：“九霄因爲直接攻擊了牧者，而牧者身份特殊，再加上又幹掉了白霧島的一名金丹，才使得九霄在異人界名聲大躁的，着實有不少人好奇，這種情況下，弄清楚九霄的真實情況，對很多人都有吸引力。”
林樹沉默，還以爲不老林因爲吳良的關係放棄了追查，沒想到換了一批更難纏的來。
另外，這個不老林瞧着真有些不簡單啊，阿良那個天才劍修，再加上這個神祕莫測的公羊御，甚至連鐵扇先生也是高手，這麼強大的嗎？
林樹暗自忌憚至於，又道：“那你現在確定了，準備怎麼報給不老林？”
“嘖，這可是個難題。”公羊御笑道：“起碼我現在弄清楚了一點，鐵扇的推測是錯的，吳良並非九霄成員對吧？你們也不是真的師兄弟，而只是朋友。”
“另外就是，那個異醫之術很強悍的林九，現在可以確定是九霄的人了，而你林樹，跟九霄不只有一層關係！”
他頓兩頓接着道：“情況有些複雜啊，戚道友吳良和萬寶閣都跟你關係很好，就算他們跟九霄沒有直接交集的話，你這個處於中間關鍵位置上的人，也能聯合各方，看來，九霄是真的不好惹，這還是他們的人沒有真正做事的情況下。”
林樹和戚仁都沒開口，靜靜聽着他嘀咕。
“神針林九現世的目的，似乎爲了挑戰藥王谷，最不濟也是想要再開一個異醫傳承，這事瞧着似乎還不錯，如此看來，九霄好像不太樂意直接跟各方打交道的？起碼不願意直接跟各方爲敵，倒像是中立的？”
林樹心頭微動，點頭道：“我的推測也是這樣，但這些對我而言不重要，我更想知道，你報告給不老林，對我有沒有影響，畢竟我現在可只是個散修。”
“哈對啊！”公羊御樂道：“你是關鍵中的關鍵，可偏偏你現在還只是個散修，這就更加足以證明，九霄真的沒太大野心的，但想交好也比較難，我只能如此報告了，放心，對你應該只有好處沒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