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林樹過去踢了他一腳,撇嘴道:“真夠不仗義的你,剛纔跑什麼?”
顧明剛趕緊起身,卻滿臉幽怨道:“我也不想啊林哥,碰見個我很怕的人,剛纔還罵了我一頓,你別問啊,我不敢說的。”
“不問我也知道,商會的對吧!”林樹撇嘴,其實真的好奇那中年人身份。
顧明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偷偷眨眨眼,卻沒敢吭聲。
“好吧,請我喫飯去吧,我也算幫你教訓了那個趙天了,他短時間內也大概不會再得瑟。”確定是商會的高人,林樹便不再多問。
“沒問題,去會所?我瞧着今天好幾個妹紙都很不錯!”顧明剛頓時又來了精神,喜笑顏開起來。
可剛說着話,突然一陣轟鳴聲靠近,急剎車停在兩人不遠處,車上走下個高挑身影,卻是冷着臉的顧月茗。
她瞥了眼林樹,隨即冷笑道:“顧明剛,恭喜啊,你不但成功又惹事,還捅上去了,是讓我揍一頓,還是自己回家禁足一星期?”
“我……憑什麼啊!”顧明剛頓時躲到林樹身後,氣惱道:“老姐你不能這樣,以前那傢伙欺負我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管?現在林哥來了幫我出氣,怎麼就是我惹事了?”
他憤憤道:“到底你是我親姐,還是林哥是我親姐夫?”
顧月茗登時俏臉通紅,羞怒不已,林樹更乾脆了,擡腳把他給蹬趴下,哭笑不得道:“又胡咧咧,你還是回家禁足吧!”
“踹的好!”顧月茗紅着臉道:“以前你有本事能擺平就隨意,現在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竟然主動跟客戶挑矛盾,關你禁足都是輕的,自己滾回去!”
顧明剛張張嘴,直接泄氣,沒辦法,他現在好歹是商會人員,趙天那混蛋是客戶,這事怎麼都違規的。
“走就走,我知道,不就是想攆我走,你們倆好說悄悄話嗎?”顧明剛就是個輸人不輸陣的,說完撒腿就跑,生怕捱揍。
顧月茗氣的山巒起伏,羞惱一陣見他跑遠了,有些尷尬道:“林大夫你見諒,這臭小子就這德行,整天滿口胡說八道。”
“瞭解。”林樹笑笑,跟着道:“那我也走了,顧總再見!”
“哎你等等!”見他轉身,顧月茗趕緊小跑兩步過來道:“我總得替明剛盡下地主之誼,另外,也有些正事要跟林先生聊聊。”
林樹怔了下,心道不會真對我有啥想法吧?不過瞧着顧月明眼神倒挺正經的,便勉強點頭道:“那好吧。”
顧月茗無語,心道至於這麼勉強的?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好吧,這不是重點,正事要緊。
兩人隨即驅車找了個不錯的點,顧月茗喝茶陪着林樹喫完東西,一直沒什麼話。
林樹喫飽喝足了,才笑道:“看來今晚得住在南城了,顧總有什麼話就說吧。”
“好!”顧月茗也感覺跟他相處哪怪怪的,這傢伙淡然的讓人很有點無力的感覺,她便直接開門見山道:“主要是兩件事,第一件,我們家裏想跟林先生的朝陽集團合作些生意,不知道林先生覺得如何?”
“這些事不用過問我,倒是真要合作的話,最好去東雲,跟天成集團那邊合作,朝陽那邊不直接跟外人合作。”這事不用明說,顧如晦無非是想通過這些方式,加強關聯。
林樹微微挑眉,笑道:“這種事,是不是你們直接找九先生比較好?他要是來了記得通知我,我也很想再見見他啊!”
顧月茗眼睛亮起,隨即舉杯笑道:“好,我會轉告父親的,這是這裏的貴賓卡,林先生可以留着,隨時來南城都可以落腳,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兩人簡單告別,她直接離開,行事風格真的是乾淨利落,一點廢話也沒說,一點別的什麼意思也沒流露。
林樹目送她離開,暗自鬆口氣想着,沒別的意思就好啊,不然還真麻煩。
他拿着卡直接去這個酒店的樓上房間休息,路上在琢磨,顧月茗提到林九是想試探什麼?
天南商會肯定知道他跟林九有關係,這也是之前故意放出的遮掩,怎麼又跑來確認呢?
仔細想了想,他們可能是真的想再邀請林九那個身份來南城吧?可能純粹就是爲了讓幫着商會打個免費廣告而已。
林樹懶得再想這事,反正林九這個身份就很神祕,目前一些人知道林九跟他有關,但沒人會認爲是同一個人。
既然這樣,林九還不是想出現就出現?高人嘛,總得有點高人做派的,比如那個中年人那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此時的林樹並不知道,那個他印象很不錯的高人前輩,正是天南商會的總會長,很少出現,但在異人界名聲卻不小的李觀魚!
在林樹回房休息時,李觀魚已經知會過商會接觸趙天,意在委婉警告,隨後,他自己卻朝着南城城鄉結合部走去。
到了一片廢棄老樓前稍微停留之後,他卻繼續前行,身形像是水霧蒸發似的緩緩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樓頂某個房間裏。
這房間從外面瞧着並無特殊之處,可裏面卻盤根錯節,虯結的樹根蔓延了整個樓道樓梯,連走廊裏的牆壁上都爬滿了細細的嶄新樹根,瞧着就像是魔窟一般。
他的出現,讓幾乎盤踞整個廢棄大樓的樹根都微微輕顫,隨即一個乾癟老嫗出現,弓腰佝僂着,卻拄着個怪異的碩大柺杖。
對於李觀魚的出現,這老嫗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只是嘎嘎笑道:“沒想到是李會長親自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有失遠迎啊!”
“這是我們天南商會的地盤,你應該清楚。”李觀魚淡淡道:“說吧,想做什麼?”
“當然是想跟李會長談個大生意,商會不就是做生意的嗎?”老嫗頓了下柺杖,虯結的樹根扭曲,在樓道里纏繞成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她擡手邀請,自顧自先落座。
李觀魚完全沒有任何忌憚的意思,徑直落座,饒有興趣道:“既然想談生意,何不去揚州找我?”
“去不了去不了!”老嫗嘎嘎怪笑着道:“只怕沒靠近呢,就被你們的商會衛隊給追殺,還是南城好一些,去哪也都方便。”
“能來南城,看來你們從北邊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李觀魚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