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個‘川下家養得狗’,難聽不說還把整個黑龍會的人都罵在內,饒是那些外圍馬仔們,也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而此時此刻肖勝的臉上,已經沾滿了被川下英和噴的酒水。
“說完了,說完你可以走了吧。”
“走,呵呵,別搞錯了這是我們川下家族的場子,該滾的是你們這羣看門狗吧。”一臉憤然的肖勝猛然起身,嚇得川下英和連連後退,那幾名保護他的保鏢一擁而上的把肖勝圍在了中間,而此時,義憤填膺的黑龍會人,更進一步的把他們也圍在其中。
“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信不信我現在一句話,就讓家族收回你們的權利,真把自己當‘功臣‘了,我才重申一遍,你們不過是川下家族在外面養得狗。”
‘砰……’順勢抄起酒瓶的肖勝,硬生生的砸在了川下英和的腦門上,本就一觸即發的幾人,霎時扭打在了一起,那些個本想掏槍的保鏢們,被一擁而上的黑龍會馬仔們,狠狠的鉗住。
身後有着河馬一夫當關的肖勝,撕扯着川下英和的頭髮,手裏緊握着菸灰缸的一角,狠狠的鑿在了他的腦門上。
“看門狗,看門狗。”肖勝嘴裏一直用島國語重複着這三個字,在場的衆人誰都聽得清楚、聽的明白,但是此刻沒有一人覺得冢本大郎,做的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覺得川下英和所受的一切是罪有應得。
‘嗷嗷……’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會場,川下英和的幾名保鏢裏,也有一名‘刺頭’,抗打能力強,而且下手也狠,待到他解決完身前的衆馬仔時,義無反顧的衝向肖勝,卻被擋在前列的河馬一腳踢開。
“八嘎,你知道我是誰嗎。”
而此時,眼眸完全通紅的肖勝隨即轉身,抄起那酒瓶朝着早已血肉模糊的川下英和又是一酒瓶子,隨即站起身道:“老子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今天讓你知道老子是誰,給我弄死他。”有了肖勝這則命令的河馬,絲毫不再手軟。
從交手之初,河馬就已經知道這位抗打的漢子,是名三等隱忍,可區區一個三等隱忍,豈會是河馬的對手,就是不用暗勁,依靠蠻勁河馬也能把對方打得根本換不上手。
“往前一步也是死,往後退一步也活不長,老子今天拉你墊背……”霎時間,靠得近的人,大都聽到了冢本大郎這句話。
細細品味其實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再怎麼說川下英和也是川下家族的人,今天冢本大郎這般‘毆打’,哪怕是對方先找的事,可什麼叫大家族,川下家族爲了維持聲譽,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是明裏暗裏,都會想方設法讓冢本大郎不好過,既然如此,那他何不拉個墊背的。
‘噗……’待到肖勝把帶有刺頭的玻璃瓶直接捅進對方
“川下英和,是我冢本大郎一個人殺的,跟其他人無關。”說完這話的肖勝,抄起一名保鏢腰間的槍械,直接朝着那僅有的一名隱忍連開數槍。
三等隱忍,各方面能力粗糙不已,在河馬的打壓下本就是負隅頑抗,現在肖勝又用真槍實彈連續射擊,待到子彈打破他的肌膚後,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亡的這名隱忍,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隱忍會死在黑幫羣毆中。
帶着河馬直接跑出了瑪雅酒吧,上了轎車的肖勝,誰也沒有和誰聯繫,徑直的讓河馬驅車先離開東京都。
一時間,川下英和挑釁冢本大郎,而被後者抹殺的消息,在整個歌舞伎町乃至新宿區傳開,早就接到消息而趕來的山本騰一,眼角抽搐的望着那狼狽不堪的現場,極爲憤然的他,在看完現場監控後,變得沉默不語。
冢本大郎要走,川下英和不讓走,不走,又在那裏可着勁的侮辱,一句一個看門狗,一句一個‘狗娘養’,若是換成山本騰一本人,也會忍俊不住動手吧。
肖勝臨走前,那最後慷慨赴義的一段話,算是着實把所有罪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以黑龍會目前的聲望,只要山本騰一做到‘薄情寡義’,一定能把關係撇清,可不知爲什麼,面對這個出了事,還不願牽連組織的年輕新貴,山本騰一竟是由衷的不願置身事外。
可作爲‘一家之主’,他必須得維持整個社團的正常進行,待到山本騰一重新返回舞池時,這裏早已被警察所控制,姍姍來遲的川下次郎,帶着幾名心腹站在那裏,待到山本騰一出現後,川下家族的人,上前便是質問一番。
而此時的山本騰一也不贅言,直接命人在大屏幕上,把那一段視頻放了出來,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們是看門狗……”意味深長的說完這番話後,山本騰一帶人直接離開,而那些個興師問罪的川下人,在這個時候紛紛望向身邊臉色不佳的川下次郎。
川下英和的這番話,算是把川下家族下面的‘附屬’紛紛都得罪光了,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很難再找到有社團和組織願意和他們合作了。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在黑龍會宣佈退出川下家族旗下場子時,山口組不但沒有出面接納,在黑手黨腆着臉準備接手之際,更是狠狠給予他們重創。
在這個時候異常團結的社團組織們,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把他們當狗的‘川下家族’,而爲此事忙碌不堪的川下次郎,卻在家族內部重新贏得了‘威望’,特別是對川下英和背後的支持者,更是以此事爲翹班,硬生生把這羣人‘擱置’。
但無論外面怎麼風雲涌動,關於冢本大郎的事蹟,卻傳開了。
殺人償命,即便在這個風頭上,川下次郎還是做出了一個家族族長該有的強硬,,冢本大郎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