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鍾叔,管理府內事務。鍾叔,今日就把我賬下一應財物過到夫人賬下,明日列表給她一一確認收庫,日常打理還是有勞你了。”
“是。大人、夫人,奴先且退下。”
鍾叔一副棺材臉,不再多說,退出房外。
“你還真的把財物都轉給我?就不怕我跑了?”
膝上放的手被揉搓,“娘子答應過我,永遠不離開我的。更何況娘子這身板,能跑到哪裏去,敢離開我,我就把你抓了綁在褲頭上、走哪都帶着。”
“額……”
門外鍾叔報,“大人、夫人,宣任命文的寶安公公來了。”
“我們到前廳迎接吧。”夏可起身,“娘子,等會兒讓鍾叔領了貼身女侍給你認識,我很快就回來。”
夏可不在,祈願得空仔細看了看以後兩人共居的房間。
“以後“,祈願低頭一笑,真是個讓人心動的詞。
屋內一物一物,果真都按着祈願喜好佈置,直角傷人的地方都磨成了圓角,壁飾都是些之前祈願提過的街頭小物。此時正值新婚,滿眼喜慶紅色的裝飾,還伴着各式碧色玉飾。果真是蛇精,這喜好真是沒誰了。
祈願正細瞧櫃上的玉飾模樣,鍾叔領了四位女孩入內,說是女孩還真是豆蔻年華,亭亭玉立,翠翠欲滴,臉上能擰出水來,若是不知,祈願准以爲是哪家碧家小玉了。
“夫人,我給您把人帶來了。以後,她們貼身伺候您,四人都有點看家功夫,夫人切記到哪兒都要領着在旁。”
“鍾叔,我是農家女,沒有這樣嬌氣的。這女孩兒……”
“夫人,大人原想給您安排最好的侍衛,又怕他們覬覦您…才換成侍女的。來給夫人請安。”
似春、夏年、秋水、冬華,一一向祈願請安。嗓音嬌嫩的,祈願顫了顫,生生應下了。
無事,祈願讓似春帶她到前廳,看看夏可完事了沒有。廊下還差幾步纔到前廳,已聽到談話的聲音,祈願忙止步站住。
“六王…夏大人,請留步。皇后託臣轉告,外間只宜散心,豈可容村婦誕下麟兒,歸時需將尾巴處理乾淨纔好。奴先且告退。”
“哼。”
正廳內退出一位身着華衣的老者,見了立在一旁的祈願也沒有正眼瞧着,彷彿周邊無物,快步向大門走去。
似春瞧見,小手扯了扯祈願衣袖,“夫人,一個奴才而已,莫要擺在心上。”
祈願心中疑惑更甚,“那是宮中的公公?”
未等似春回答,夏可已走到祈願身前握起了她的雙手。祈願擡頭一看,淡粉色的脣瓣已吻在眼睫上,心裏像倒翻了蜜糖,正想要倚靠在相公懷裏,想到似春還在身邊,推了推他的胸膛,“還有人。”
祈願回頭一望,哪還有人影?
莫非真有輕功?怎麼一點聲音沒有。
“娘子哪用在意那些奴才。已經見過她們了?”
“嗯。”
“這四人我帶過,用着適手,若覺有異心,一定交給鍾叔處理了。”
“好。這小女孩我帶着心中有愧,那麼小。”
“哈哈哈哈哈哈,我娘子如此可愛,那你覺得相公我小嗎?她們與我同齡,不過看起來稚嫩些而已。”
“她們已經二十二歲了?!”與夏可同齡還長得一副豆蔻年華,相公會不會嫌棄我已半老徐娘了。
“娘子,你相公我十六。”
“什麼?!”
祈願覺得有點頭暈。沒了沒了,怪自己太傻沒有打聽清楚,竟嫁給了稚兒,僅年長祈瑞一歲的稚兒!
“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