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世能獲得什麼?
數之不盡的機遇!
統御一方的壯志!
名傳世間的名譽!
享受一切的權勢!
攀登巔峯,長生不死的機會!
在蘇玄看來,修士一生也不過如此。
他們所求也如凡靈般充斥喜怒哀樂,權欲貪念。
苦苦修行一世,到頭卻是一場空。
這沒有人能接受的了!
蘇玄也接受不了,所以他張牙舞爪的行走着逐漸黑暗的人間。
大聖城。
這是一座新生的城池,卻已充滿斑駁,透着歷史的厚重。這是大聖宗賦予的,讓這座城池有了獨特的底蘊。
街道繁華,來往大多是修士。
邊上也有不少凡靈吆喝叫賣。
這是修士的世界,但總歸缺少不了凡靈。
在蘇玄看來,這些人才是這個世界的基石。
殊不知有多少修士也是從凡靈脩行起來,只不過當他們成爲修士後漸漸忘了卑微的出生,視凡靈爲螻蟻,美其名曰仙凡有別。
在他們看來,相比凡靈他們就是仙。
所以,凡靈是卑微渺小的。
說難聽點,他們只是這個人間的奴隸。
此事在大聖宗也難以免俗。
蘇玄走在大聖城。
這並不是蘇玄的本體。
這是蘇五。
蘇玄想加入大聖宗,以本體自然不行。這太強了,大聖宗都不一定敢收。
蘇一也是如此,八階靈帝的修爲在如今的東荒還是算很強的。
那麼剩下的選擇就只有蘇五,爲此蘇玄更是強行散了蘇五一部分境界,壓到了一階靈帝。
當然,蘇玄也可以選擇再煉一具傀儡分身,但這太麻煩,與蘇玄的意志契合度也很差,肯定不如掌控多年的蘇五。
這些天蘇玄都是在大聖城逛着。
他在等待着大聖宗一年一度的收徒之日。
距離那一天還有三個月。
大街上。
一身白衣的蘇玄出塵飄逸。
蘇五的樣貌本就俊朗,但修士英俊是常態,關鍵是蘇玄的氣質。
縱使在密密麻麻的人羣中,蘇玄也是那般顯眼。
他就如林間清泉,也如三月春風,清涼透徹。
他也似九天之上的驕陽,炙熱明目。
他更像大雪山上的雪蓮,遺世獨立。
以蘇玄的人生閱歷,只要不透露那份兇殘,他就是謫仙般的人物。
此次加入大聖宗自然不需要低調平庸,他需要的是極高的地位,張揚的身份,以此衝入第四聖閣,尋到夜央聖子!
“這是誰,莫非是大聖宗某位聖子?”
看到蘇玄走入一處酒樓,四周頓時開始竊竊私語,眼眸驚豔。
在他們的認知中,也就只有聖子那個層次的人物纔能有這般氣度。
“不是,是一個月前剛來大聖城,爲了加入大聖宗。一階靈帝的修爲,據說已經引起大聖宗的注意。”
“不是聖子?那這氣質真是絕了!”有人驚歎。
有些人附庸風雅,有些人裝腔作勢自己很強,有些人假裝溫文爾雅……這在充滿勢利的修行界都是極爲尋常的。但一個人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卻是很難模仿。
一個人的氣質往往源於家族底蘊,自身的意志等等。
在衆人看來,蘇玄根本不是裝出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骨子裏都透着自信和尊貴。
“的確,有些人天生高貴,有些人骨子裏就是泥腿子,怎麼裝也不像,這位一看就讓人覺得天生爲王。我曾見過大聖宗的一位聖子,但氣質遠遠不如這位。”
“我聽說他是獵荒一脈的修士,叫獵白衣。”
“獵白衣?好古怪的名字。不過這位大人一身白衣,倒是貼切。”
“獵荒一脈是第五時代一位叫荒聖的強者血脈,姓氏爲獵,擅長狩獵馴養古獸。不過這是小道,荒聖曾名揚第五時代的荒蕪之道卻是沒有遺傳下來。”
“獵荒一脈很強?”
“不,早在東荒靈氣回潮之前就衰敗了,好像是被誰給打怕了,直接隱世,至今不敢出來。”
衆人議論紛紛。
酒樓靠窗。
蘇玄手臂撐着桌子,抿了口酒。
獵白衣這個身份是藉助聽雨樓僞造的,以聽雨樓密佈東荒的勢力,做到這一點自然不難。
甚至那獵荒一脈都已經在聽雨樓的掌控中。
獵白衣這人的過往也是一一被僞造,甚至能詳細到小時候修行資質平庸,後來血脈覺醒,一飛沖天……
至於這名字……
文昭取的。
在看到蘇玄如今的形象後,文昭就覺得蘇玄原本的名字太土,建議他改名叫蘇白衣。
既有檔次又有逼格!
蘇玄這名字就太撈了,文昭好幾次纏着蘇玄改名了。
到時蘇玄名傳東荒,蘇白衣這名字一出,多有格調?
對此,蘇玄很客氣的錘了文昭一頓。
“一階靈帝雖不算強,但也足夠引起大聖宗的注意。估計獵白衣的經歷已經放在大聖宗某位長老的桌子上。”蘇玄自語,望向遠方。
朦朧的煙雲漸漸籠罩了這座新城。
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
從蘇玄的角度看大聖城,是一副秀麗唯美的雨中古城畫卷。
一筆一畫勾勒出古城的精緻與美麗。
蘇玄眼眸微斂,自語了聲。
“太秀氣了。”
……
小雨很快變爲了磅礴大雨。
街道來往的人流少了些。
來往匆匆。
行人披上了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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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若是不看高空懸着的浮土,宮殿,七彩階梯……這裏就是人間尋常的煙雨水鄉。
忽的。
“砰!”
一道人影重重砸在了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這是一個少年,面容俊秀,只是此刻有些狼狽。
“李狗蛋,你又偷喝酒,信不信我打死你?”一個大漢居高臨下看少年,臉上滿是憤怒。
少年神色尷尬,狼狽的起身。
“大叔,我叫李成仙,說了多少次了。”少年擰了擰沾水的粗麻布衣,忍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