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說,雷哥,這次我請喫飯,算是對上次事情的賠禮。
說着馬上叫服務員拿菜單過來點菜。
點完菜,周向又點了四支啤酒。讓服務員拿來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周向端着杯子站起來,他小弟也跟着端起杯子。
我看雷挺坐着沒動,也就坐着沒動。
周向說,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帶那樣多人去打葉宇,之前我也不知道葉宇是雷哥您的兄弟,這杯酒我幹了,算是賠禮。
說着周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旁邊的小弟沒說話,但也和他一起把酒喝完。
雷挺示意周向坐下,說行,你小子還算有點總,這次的事,我就算了,不過還有件事,你給我聽着。
沒想到周向一聽就急了,說這事不能算,我還沒問清呢。
雷挺冷冷的看周向一眼,說不算,你還想怎樣
手有意無意的就放在旁邊的碑酒上,握着酒頸。
周向慢慢的坐下來,用手指指我說,這事是葉宇先搶我的馬子開始。
雷挺看看我,示意我說話。
我咳了咳說,說話得說清楚,我是給宋莉寫過情書,可是我也沒聽說過她答應做你的馬子,還有,宋莉可是我的同桌,她又沒拒絕我,憑什麼就成周向你的馬子了
雷挺見我說完,直盯着周向問,說是這樣嗎周向。
周向有點理曲,不過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可是宋莉是我先看上的。
雷挺猛然把酒往桌上一砸。
你先看上的就是你的那我他媽的現在看上誰,是不是誰就得跟我
酒底破掉,裏面的啤酒流了一地,只剩下一茬鋸齒狀的子握在雷挺手中,直直的對着周向。
在餐館裏還有別的喫飯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都嚇住了,膽小的趕緊起身走人。
周向也被雷挺的氣勢震住了,囁嚅的說,雷哥,有話好說,我又沒說一定是我的,但是我總能追宋莉吧,還有,剛纔我不是爲上次的事賠禮了嗎
我心裏頗有幾分得意,雷挺的這霸道勁,真給勁,看周向平常多橫,還不得乖乖的。
雷挺放下酒,叫一聲服務員。
一旁的服務員趕緊跑過來。
雷挺說把地上收拾了,另外再給拿酒過來。
服務員趕緊照辦。
雷挺指着周向說,這還差不多,宋莉這事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以去追,葉宇也可以追,誰有本事追到,就是誰的馬子,但是不許打架。
雷挺說完問我,葉宇你覺得怎樣。
我連忙點頭說,行。
明顯這事我佔優勢,宋莉每天和我坐同一桌,而她跟本就不搭理周向,只要我在中間橫一槓,周向絕對沒機會。
所以雷挺表面上是不偏不斜,實際上是幫我。
周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他肯定不敢惹惱雷挺,他一幫小弟只有一個在身邊,再說,就算他小弟全在,也未必有哪個敢和雷挺動手。
但是在雷挺逼視的目光下,周向也只得苦着臉點點頭,表示同意。
周向點光頭,目光掃我一眼,我看他的目光中晃着怒氣,明顯的不服氣。
雖然我沒有雷挺的霸氣,但沾沾雷挺的光總是可以的。
這時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
周向說,雷哥,這事依你,沒別的事咱們先喝酒
雷挺不動筷,說剛纔還有件事我正要說,讓你打斷了。
周向也趕緊放下筷子,說你先說。
雷挺看看我,還是我兄弟葉宇,葉宇的班主任怪罪他,每次打架,都說是他的錯,你得給葉宇班主任發個信息,解釋這事。
周向一臉怨恨的看着我,說打禿頭這事明擺他就是被陷害,要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去打教導主任啊,還有打架的事,我也一起跟着受處份,寫檢討了,爲什麼要我去解釋。
雷挺刷一下站起來,說既然你不去解釋,那也行,這頓飯我不吃了。
說着雷挺就要走,我也跟着雷挺站起來。
周向連忙跑過來攔住雷挺,別別,雷哥,我答應你還不行
我在心中暗暗得意,周向並不是一定要請雷挺喫飯,但是他既然請了,如果雷挺沒喫就走了,那比打他臉還讓他難受,因爲學校馬上就會傳開,周向請雷挺喫飯,雷挺沒喫。這樣周向以後就沒面子在學校混了。
所以寧可給雷挺說好話,周向也得讓雷挺留下喫這頓飯。
雷挺坐下,周向馬上掏出手機,說信息我可以發,但是我沒有葉宇那個班主任的號碼。
我想這倒是個問題如果這一發信息,陳曉雅不就有周向的號碼了,那到時候這個女人,會不會主動找周向聊天
先不管他,解決眼前問題纔是真,我於是報陳曉雅號碼給周向,讓他給陳曉雅發信息,解釋打架的事,爲我澄清。
其實這也是權宜之際,因爲剛剛答應陳曉雅明天見面,我還沒想好應對之策呢。
因爲擔心雷挺再發脾氣,周向這次很老師的就按我的說的給陳曉雅發短信了。
我讓他在短信中說,因爲自已想追求宋莉,所以就總是找葉宇打架。
周向寫好短信,先讓我過目不遍,我示意可以,他於是按出發送。
因爲周向如此配合,雷挺就和我留下一起喫飯,喫飯時,周向殷勤的頻頻向雷挺敬酒,倒是對我沒有太多好臉色。
他是想表示,他之所以妥協,是給雷挺面子,並不是因爲我葉宇。
既然事情辦妥,又有酒有菜,我也就不計較太多,只顧夾好喫的菜拼命的喫。
要說有個有錢老爸就是好,請客都可以隨便請,哪象我,給十塊錢雷挺去上網,都得肉疼半天。
要說喝酒還得幾個好朋友一起才喝得下去,周向不缺錢,點的菜也不錯,但是我們四個人,只喝了八酒,這中間還得加上雷挺砸破的那。
直到酒散,周向一直和雷挺套近乎,雷挺卻仍然沒把周向放在眼裏,只是讓他以後對我客氣點,別再總爲了女生打架什麼的。
周向嘴裏說好好,但是我看他的神情,分明不會善罷某休。
喝晚酒我回寢室,雷挺又一個人去網吧了。
我有點奇怪,他每天呆在網吧,到底有沒有睡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