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冷是現在溫心緹唯一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好痛,眼前一片黑暗,而她陷入這片黑暗裏,無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黑暗的魔爪。

    她感覺到自己好像飄了起來,身子開始變得很輕盈很輕盈,她懸在這黑暗的上方,意識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

    “老頭子,你快過來,這邊有個姑娘暈倒在這裏了,看她這樣子,不會從海里漂過來的吧?可是她這是怎麼了呢,身上也沒有傷疤,難道是自己掉進海里了?”老奶奶在一旁嘀嘀咕咕疑惑着說道。

    “老婆子,你到底在嘀咕什麼呢?不管發生什麼事,這總歸是一條人命,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現在我們把這姑娘背到我們暫時居住家裏面去,一切等她醒了再做決斷。”到底是老爺爺見多識廣,一下就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老奶奶張了張嘴,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就這樣,兩個年邁的老人努力拖着昏迷不醒的溫心緹往家走,路途上經過了多次休息以後,終於艱難的把她拖回了家。

    這個老爺爺和老奶奶其實是到這來旅遊的,自己的兒子歲數大了,並且也足夠穩重,公司裏的一切事務也都交給他管理了,自己老夫老妻也就出來旅遊參觀了。

    洱海已經是他們旅遊的第七站了,這兩年裏,他們走過了許多地方,看遍了許多風景,喜歡自然和山水,也喜歡大海與花香。

    時隔兩年,現在他們老兩口最擔心的就是兒子的婚事,說到兒子,這就要牽扯出另一段了,他們的兒子叫凌燁,今年已經30出頭了。

    可是性情十分冷漠,對誰都很冷淡,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簡直是異性絕緣體,於是這這件事也成了老兩口的心病。每天勸慰着兒子相親談戀愛,可是無論老兩口怎麼勸,兒子都無動於衷。

    索性出來就出來旅遊,讓他自己看着辦吧!現在都兩年過去了,老兩口也覺得十分疲憊了,而且兩年沒有見到兒子了,心裏面對他也十分想念,所以在這一站之後,他們就打算回家了。兩年的旅行到此也就將告一段落。

    “老頭子,你別看這姑娘瘦瘦小小的,沒想到拖起來還挺沉的,這可是累到我的老腰了。”老奶奶捶着腰抱怨着說道。

    老爺爺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你呀!你幹什麼事情,做一點就累,體質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話雖然這麼說還在不住的抱怨着,可是手卻已經伸到了老奶奶的腰上,不住的幫他捶着腰。

    老奶奶看到老爺爺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雖然已經人到暮年,可是他們的愛情依然沒有變質,從年輕到年老,從朝陽到日暮,或許這纔是人們所說的一生一世的愛情吧!

    老奶奶看着老爺爺,眼中的愛意藏都藏不住,兩個人費力的把溫心緹搬到牀上,燒着熱水,用毛巾不斷擦着她的額頭。

    老奶奶又替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由於這裏沒有年輕女子,老奶奶也就換了一身她的衣服,衣服寬寬大大的穿上去非常的滑稽搞笑,可是現在溫心緹議並沒有醒,所以也就沒有能看到這一幕了。

    “老頭子,你說這可怎麼辦?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是如果突然之間就了,這個姑娘,她現在還沒有醒,等明天我們走了,她該怎麼辦?

    要不然我們報警把這件事交給當地的政府,讓他們處理這件事情。”老奶奶耐心的說着。雖然她很可憐這個小姑娘,可是畢竟無親無故,自己也不能爲了專門爲了照顧她,放棄已經訂好的機票,和兒子的見面的機會。

    老林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手邊的兩個文玩核桃不停的轉着,臉上也非常的惆悵,在這個關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確實不知道怎麼處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老婆子,這件事我們先不討論,你繼續照顧這個小姑娘,等她醒了,或許她就能認識回去的路,到那時候我們不就可以走了嗎?”

    老奶奶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出了房間,準備弄點喫的給老兩口喫。內心卻一直在想着老伴的話,按照這個情況,這個姑娘明天應該不會甦醒,就算醒了,這離她的家估計也很遠,看來明天他們是回不了家了。

    她切着手裏的洋蔥,繼續忙活着,沒有再繼續想這些事情。夜幕悄悄降臨了,海風不斷的吹着,使沙灘上露出了一絲清涼。夜晚在沙灘玩耍的人們也穿上了一層薄薄的外套。

    老兩口坐在房子前面的靠椅上,靜靜地享受着這安靜的夜晚,房間裏的唯一一張牀已經給那個小姑娘睡了,今天他和老伴兩人也只能打地鋪了。

    苦笑着搖了搖頭,想着明天的事情,老奶奶不盡露出了一絲疲憊。從沙灘上到這裏,路程很遠,兩個人一起拖着小姑娘回來,一天的不斷勞動使她精神疲憊。

    兩人在靠椅上隨便吃了一下老奶奶做的洋蔥意大利麪,回到房間,在客廳裏打了地鋪,幸好夏天的空氣不是那麼寒冷,所以打地鋪也比較清涼,沒有寒意。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睡着了,卻沒有發現房間裏面的溫心緹的眼睛眨了一下,手指動了一下,可是她還是沒有甦醒。

    第二天一早,當陽光慢慢灑進屋裏的時候,牀上安靜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是誰?這是哪?我在哪,我頭好痛,什麼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哪?”溫心緹抱着自己的腦袋。

    她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完全不記得所有發生的事,她不停的捶着牀板,捶着自己。在外面的老兩口聽到這個聲音,急忙的跑了進來:“姑娘,你怎麼了?”老兩口齊聲問着,十分擔心她的安危。

    溫心緹看着眼前陌生的老爺爺老奶奶,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爺爺奶奶,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裏?你們是誰?”老兩口一臉疑惑加喫驚,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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