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強不會明白錢達用身體護住他的理由,錢達曾經也有過一段狗血的愛情故事,那時正是血薊花崛起的歲月,那時錢達也是個天天參加街頭鬥毆的混混,在一次偶然下救下了一個女人,當時錢達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天意,當他被仇家追殺瀕臨死亡,暈死街頭,救他的竟是他之前救過的那個女人,在女人家裏養傷的時間兩人的感情逐漸升溫。
在錢達傷好後就和女人結婚了,兩人辦了一場只屬於兩人的婚禮,女人的家人是堅決反對兩人婚事的,甚至不惜要和女人斷絕關係,但女人還是堅持嫁給了錢達。錢達更不用說了,家裏的人早在幾年前都死光了,就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兩人結婚幾個月後女人有了身孕,錢達第一次體驗到了要當父親的喜悅,這使他變了許多,曾經的拼命三郎現在變得畏畏縮縮的,甚至最後還退出了幫派,想離開黑道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這黑道豈是他說離開就能輕易離開的,就在錢達的妻子將要臨盆之際,曾經的仇家找上門來了,那羣禽獸當着錢達的面把他那未出世的孩子給挖了出來,他們沒有當場殺了錢達,而是把他綁起來喂他吃了一種慢性毒藥,讓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妻兒在自己眼前慢慢的痛苦死去,最後自己再在無邊的痛苦中毒發身亡。
錢達親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失去孩子的心肺具裂的痛苦中慢慢的流血過多而亡,錢達憤怒痛苦得發狂了,可被五花大綁的他又能怎樣,只能在發狂的憤怒和無邊的痛苦中等着毒發。
好在錢達命大並沒有被毒死,他後來加入了血薊花,親手一個個了結了那些畜牲,大仇得報後的錢達整個人一下垮掉,整個人每天都如行屍走肉般,介於錢達以前所立下的功勞,幫派派他去看守一條安穩的街道,這一守就是許多年。
渾渾噩噩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楊強到來,在幫派派楊強來之前,幫派也派過其他的人來跟着錢達守這條街,可都待不幾天都走了。在錢達見着楊強時也認定這傢伙待不了幾天,年輕人都渴望建功立業,誰會在這養老院般的街道待下去。
可和楊強一接觸以後他卻發現這個傢伙和以前的那些傢伙有些不一樣,這傢伙沒有那些傢伙的暴戾之氣,卻是多了幾分傻氣,雖然總是做出一副很精明的樣子,卻依然掩蓋不住傻氣,有時也會耍點小聰明。這讓錢達對楊強更是感興趣,尤其是在一次吹牛中,無意得知了楊強的生日竟是自己孩子死去那天,自己的孩子要是活着也該這麼大了,這讓錢達對楊強更多了一份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所以他纔會在車子撞擊前捨身護住楊強。
“醒了”一個男人看着楊強說道。
楊強還沒來開口說話,就感到地面一陣劇烈的抖動,似乎地震一般。
只見一個巨大的人影急匆匆的從才砌了一半的那面牆走了出來,看這行色匆匆的樣子應該是剛趕到,來人是個五十幾歲的女人,這女人的身材甚是高大,頭頂都快頂着房頂了,女人的身體也很是壯碩,要不是她身上的穿着證明她是女人,不然還真無法確定她的性別。
女人走到楊強所躺的木板前,拿出一物,用粗獷的聲音問道,“這東西是你的嗎”
楊強看那怪物般的女人手中的東西,正是自己之前給人的玉墜,他大概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了,應該是魚兒上釣了,眼前這女人應該就是三江黑幫的高層了,他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女人見狀,反應更劇烈了,她用碩大的手指捅進楊強手臂上的傷口裏,在傷口裏攪動着,用惡狠狠的語氣道,“說,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巨痛讓楊強不得不急忙開口道。
那女怪物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隨手在旁邊的水泥袋子裏抓了把水泥撒在剛纔的傷口裏,逼問道,“到底是不是你的”
“啊,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我撿的,是我撿的”楊強慘叫連連,臉色慘白,額頸爆起的青筋訴說着他所承受的疼痛。
水泥進入傷口,讓原本就巨痛無比不傷口更增數倍,疼痛彷彿滲入了更深出,甚至連神經也巨痛起來。
這時房屋外傳來打鬥聲,女怪物的臉色更爲猙獰,她死死的捏住楊強的傷口處,厲聲逼問道,“到底是不是你的”
傷口處大量的鮮血混着水泥流出,楊強只感覺那怪物的氣力把自己胳膊的骨頭都捏裂了,他承受不了這巨大的疼痛昏死了過去
楊強再次恢復意識,眼睛未睜開,就聽見幾人的談論聲。
“萊克,這小子是不是艾倫家逃跑那小子”一個略顯虛弱的男聲說道。
“哼哼,你們不是應該已經得到情報了嗎在我身邊安插了這麼多人,我還有什麼事能瞞過兩位”一個粗獷的女人的聲音說道,楊強能聽出這就是之前那怪物的聲音,這聲音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彼此彼此,我倆有個什麼事你還不過都知道”一個老頭的聲音說道,“你沒在我們身邊安插人”
“哼。”女怪物冷哼一聲,算是承認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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