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召喚系的小型訓練場,因爲選拔賽也快臨近尾聲了,比賽都在各種大型的場館中進行,大多數的人都會去現場看比賽,像這種小型的訓練場現在卻是空空蕩蕩的,見不着一個人影。
沒等多久夏末就先到來了,她穿着一套紅藍相間的訓練服,一路小步慢跑着,似乎是在做熱身運動。
夏末向楊強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還有一個人呢”
“應該快到了。”楊強一邊說道,一邊在心裏想的卻是,秦雨蝶來不來還不一定呢。
不過沒一會兒秦雨蝶也到了訓練場,她穿着一套全白色點綴了幾道細小精美花紋的休閒裝,不過從衣服的布料和設計來看絕非凡品。
楊強剛想向前去打招呼,卻看見秦雨蝶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那人正是秦雨蝶家的老管家,仍舊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繫着領結,花白的頭髮梳得光光順順的,揹着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箱子,臉卻板得像是塊冷冰冰的鐵板似的。
夏末見了秦雨蝶那一副貴族做派,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
楊強知道夏末和一些貴族女生髮生過一些矛盾,這是他親眼看見過的,這還沒正式成立的小隊就有解散瞭解散的危機。
爲了不讓好不容易纔湊起來的小隊解散,楊強立馬向前把秦雨蝶和夏末相互介紹了一下。
兩人禮貌性的笑了笑。
氣氛有些尷尬,老管家站在那裏雖然不發一言,但那雙敵意的眼睛卻一直死死地盯着楊強,讓他不禁感覺到有些發毛。
“好了,我們相互介紹一下自己的專業吧,這樣相互也能有個大概的瞭解。”楊強想打破現在這尷尬的氣氛,率先開口說道。
夏末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年級的暫時還沒有選擇專業,不過我的志向填的是木系醫師。”
秦雨蝶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是風系的弓箭手。”
“我是什麼專業我想大家都很清楚,畢竟我那麼有名,我想就不用多說了。”楊強說道,“我們在報名之前可以先在這個訓練場練習練習,也好了解大家都會什麼術法,然後再一起想個戰術,打我們的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夏末和秦雨蝶都沒說話,算是贊同了楊強的說法。
然後三人就準備訓練了,楊強和夏末倒是沒什麼要準備的,主要是秦雨蝶需要準備。
老管家輕輕放下揹着的黑色箱子,打開箱子,裏面放着一把棕黃色的木製短弓,和一個裝着箭矢的皮製箭筒。
老管家先是從箱子裏取出一雙雙白色皮製的手套讓秦雨蝶戴上,然後又取出箭筒幫她背上,最後恭恭敬敬的遞上短弓。
這些做派,不要說夏末了,楊強都有些無語了,直道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等秦雨蝶準備好了,三人才正式開始練習。
第二天就是決賽日了,而因爲召喚系就只有一個人報名參加了比賽而且還有一個固定的名額,所以楊強他們只要報名了就能直接進入決賽。
但一天練習下來的成果卻並不如人意。
夏末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是以成爲醫師爲目標的,因此她會的術法中,能在比賽場上用到的只有那麼一兩個。
秦雨蝶的箭術不錯,加上用儲氣石製作的特殊箭矢所以能用的術法倒是很多,雖然大賽規定限制了戰器的使用,不過秦雨蝶帶來的戰器顯然是符合標準。
她的最大問題是,不知道是因爲缺少實戰經驗,還是因爲貴族的矜持,她只會站在原地射擊一動也不動,這樣很容易就被對手攻擊,但因爲一直在一旁板着臉的老管家,楊強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秦雨蝶還因爲這件事和家裏鬧了矛盾。
楊強自己也是缺點多多,他現在雖然也會了不少術法,但不使用手決就能施展的術法就只有一個火球術。
晚上回到家裏,喫過晚飯後,躺在牀上,楊強不禁憂慮起來。
畢竟以他們三個人現在的狀態參加明天的比賽,幾乎註定了失敗,根本就沒有什麼勝算。
但他卻不能放棄這場比賽,那怕明知道結果是失敗,是要接受別人的白眼和鄙視,但他卻依然不能放棄這場比賽,因爲放棄了的話,怎麼對得起秦雨蝶,怎麼對得起夏末。
他現在已經沒有再想什麼出奇制勝的計策了,畢竟在巨大的實力差面前,什麼計謀都不管用。
他現在在想着怎麼把別人的白眼和鄙視全吸引到他一個人身上,而讓秦雨蝶和夏末不用遭受被人的白眼和鄙視,畢竟他的名聲已經夠臭的了,不在乎更多臭一點。
雖然理智上已經認定自己輸定了,但心裏卻莫名的有一種自己能僥倖獲勝的感覺,始終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甚至還越發強烈。就像每次英文等級考試時一樣,明明知道憑自己那點英語水平是過不了的,可每次考試前總會有一種這次我能過的感覺。
想着想着楊強便進到了夢鄉。
第二天,楊強梳洗清潔後,吃了早餐就往學院趕去。
楊強先是向負責這次比賽的工作人員詢問了賽場在那兒,然後就匆匆趕往了賽場。
因爲楊強是昨天才提交的報名表,雖然沒有超過規定的時間,但時間也已經很緊了,因爲今天是決賽日,所以各個大型的場館都已經安排好了比賽。
誰知道本不用參加決賽的召喚系,所以就沒安排召喚系的決賽場地,現在卻多出了這麼一場比賽,這一時間也竟找不到合適的賽場。
最終召喚系的決賽場地選在了星河學院新建的一座大型場館中,不過這場館卻是尚未完工,只能暫時停工,等比賽完了再繼續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