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變成女人的我無法被攻略 >025 稀裏糊塗的越欠越多
    “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找龍姑娘。”少女道。

    龍淮君淡淡的看她一眼,卻搖頭道:“你回去罷,這裏不見客。”

    “爲什麼?”

    龍淮君動作一頓,淡淡的道:“不見,就是不見。哪有這麼多問題了?”

    那少女奇道:“你這人,怎麼這般冷漠。你我無冤無仇,你幹嘛針對我?你又是這裏的什麼人?”

    龍淮君搖頭不語,回身掩上門扉,於間隙中還望見那少女呆站着的身影。

    那少女未聽見龍淮君回覆,又見大門已掩住,居然全然不搭理自己,頓時心下難平。她咬緊嘴脣,跺了跺腳。

    “哼!”

    龍淮君靠在門口邊,望着間隙外那少女憤然離去,長舒了口氣。

    忽聽身後丫鬟問道:“姑娘,你在這兒做什麼?這裏好冷的。”

    龍淮君對小丫鬟豎起一根手指,吩咐道:“你記得,若有女子應門,指名道姓說要見我,你就打發她走。知道嗎?”

    小丫鬟疑惑不已,不知是何情形。但她深知主僕之規,是以也沒多問。當下對龍淮君點點頭,道聲“都聽姑娘的。”

    龍淮君點點頭。這一番下來,感覺又有些彆扭。她面露難色,雙腿稍稍站開一點。

    丫鬟見此,又不禁開口問道:“姑娘,你很難受嗎?”

    龍淮君搖搖頭,對小丫鬟擺擺手,“你去忙罷。”

    李廣源離開不久,門又被推開來,一股涼風呼入房中。魏延轉頭一望,王徽之卻長身而起,擋在牀前,說了句:“郭校尉。”

    魏延一呆,定定的看着眼前這人。這是同他們一道回來的那個郭道平?

    這是那個女騙子的姘頭嗎?

    魏延面上一板,嘴邊似乎蹦出幾個字來。看嘴型是說的“請坐”、“你好”之類,但是話音如同蜂鳴。剛到嘴邊就散走了。

    郭道平對王徽之點點頭,笑道:“這已經是晚上了,你還在這麼?”

    “啊有個又臭又硬的酸秀才等着我治病吶,我得一直看着他。”

    郭道平嘆道:“辛苦你了。”

    “哪裏。”王徽之撓撓頭。

    “嘁,”魏延出聲冷冷的說道,“要你管,我病好了大半,不需要你守着。你要走趕緊走,別在這邊擋我看風景。”

    王徽之聞之眉毛一豎,笑道:“喲,你這秀才讀的什麼聖賢書?怎的不分青紅皁白的亂咬人啊?人家都說聖賢書教人知恩圖報,你倒好,你走火入魔了吧?”

    魏延冷笑一聲:“好你個庸醫。”

    王徽之學着他“嘁”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好你個假秀才。”

    從酸秀才到假秀才。魏延聽了一挑眉,卻沒說什麼大話駁斥他。

    郭道平笑道:“看來已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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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王徽之對着魏延翻了個白眼。還專門側對着他,好叫他看得清,對郭道平說道:“這人是個白眼狼,郭校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魏延悶頭不語。

    郭道平笑道:“你們倒是養出了好感情,如此,龍姑娘也放心了。”

    魏延聽他說到“龍姑娘”三個字,當即面色一變。冷冷的道:“我自己的命,撈不着誰來費心,叫她顧好自己罷!”

    他說這話時頭轉到裏,意向所指,也不知道是在說郭道平還是旁人。王徽之悻悻一笑,罵道:“好你個酸秀才,說你是白眼狼,你還較上勁啦!?孔老夫子沒教育過你要以禮待人嗎?”

    魏延頭也不回,一言不發。

    王徽之氣急,拍了下他的大腿。但聽“砰”的一聲,被子下一聲悶響。魏延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忍住了不開腔。

    郭道平止道:“你別拍他了。魏延兄弟,先前是我不對,我這這裏給你陪個不是。”說罷,郭道平對着他一禮。

    郭道平此時還以爲魏延之所以氣他,是因爲那晚龍淮君一意孤行要救人,郭道平與檀道濟都勸說龍淮君不去救他。

    郭道平設身處地的想,若自己也奄奄一息,有人要救自己,卻被別人阻止,任由自己自生自滅。自己多半也要氣憤。

    “那天我不該勸龍姑娘放棄救你。早知如此,我那時也該助你救治。我自知理虧,也無法補償了。這樣,等你傷好後,我向李將軍提議,要你來我帳下做個幕僚,如何?”

    魏延聽他自言自說的一席話,又是致歉,又是要自己跟隨他行軍打仗。大爲震動,心想:這人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我這一番樣子,卻是無禮至極了。

    但他也不好意思再張口。他暗自嘆口氣,當下雖然趴在牀上一動不動,心裏卻煎熬不已。

    他一聲不吭。郭道平便以爲他是接受了,當下點點頭,道聲:“打擾了。”

    王徽之止道:“郭兄,他就是一臭石頭的脾氣,他這時候鬧了脾氣,但心裏恐怕對你感恩戴德了。你也別給他什麼職位,方纔李將軍已提拔了他,再多就招人妒忌了。”

    魏延心想:這庸醫還算知道禮數。

    他這樣想,卻忘了現在他纔是最無禮的那個人。

    郭道平卻笑道:“那豈不正好,我去找李將軍,把他職位歸於我的帳下。”

    王徽之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魏延的腿。心道:魏延啊魏延,你現在可怎麼辦,你這債可越欠越多了。

    新軍的日子無疑是最好過的。新軍要訓練,要制甲,要務田。等到明年打起來了,新兵不堪大用,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被搬上戰場的。

    郭道平已轉身離去。魏延聽得身後房門咯吱一聲,脖子上一冷,慢慢的把頭轉過來。

    王徽之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喲,現在知道望着人家啦?”

    魏延一言不發,他一身臭脾氣,如今卻也消聲滅跡了。

    只得悠悠一嘆,“唉”

    這帳,稀裏糊塗的,卻越欠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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