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峙的臉色陡然一冷,他強悍而危險的氣息籠罩她,熠熠黑瞳閃動着令岑雪不安的光芒道:“過幾日就是我的生辰,到時候我會向所有人宣佈,你,林岑雪即將要成爲我的王后,如若有任何人膽敢阻攔……殺無赦!”
“不……你瘋了嗎?我一下從一個小小的美人越級到皇貴妃,這已經很難解釋了,王后這個位置不屬於我,要論資歷,都應該是蕭貴妃最爲合適。”岑雪極力的反對,這宮中的裙帶關係,她還是知曉的。
赫連峙驚訝的看着她,沒想到她會拒絕?如若是換做其他的女人,早就已經高興得心花怒放了。
“雪兒,我沒瘋,王后之位,必須是我最愛的女人,而你,就是我赫連峙認定的王后。”赫連峙緊緊的環住她的身子,非常肯定的說着。
岑雪不語,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平靜……
那一幕,被不少人見到,而赫連峙的話很快就傳到了宮中的每一個角落。
王上爲了皇貴妃的一句話,毫不猶豫的將“鳳儀宮”改成了“蘭陵宮”,興師動衆大肆修葺宮殿,目的就是要討好皇貴妃,而過不了幾日就是王上的壽辰了,王上這次出奇的安靜,並沒有要宮中準備壽宴,這意味着何意呢?
御花園中,蕭翎兒臥病在牀大半月,近幾日終於能下牀走走了,湖泊的小亭子裏,正好見皇貴妃也在那。
“臣妾參見皇貴妃。”按照樓蘭後宮的規矩,這是她必須要做的。
岑雪獨自坐在亭子裏觀湖,沒注意到蕭翎兒走進來,忙起身去迎她:“你身體不好,不需要這樣,快過來坐下。”
扶着她坐到石凳上,自己才坐下來,好些時間沒見她,感覺她好像又瘦了一圈,被病痛折磨成這樣,真的好可憐。
“皇貴妃爲何一人坐在這亭子裏,怎麼也不帶個宮婢出來呢?”見她一人在這,着實是有些好奇。
“唉,我有點心煩,所以讓文清、文杏都別跟着我,讓我一個人坐坐,等會我就自己回去。”岑雪拖着腮幫子,一聲聲的嘆氣。
蕭翎兒很少見她這模樣,難道是和王上吵架了不成?可是沒聽說呀?
“有什麼煩惱,不妨和臣妾說說,也許臣妾能給皇貴妃您出個主意呢?”蕭翎兒從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岑雪的善良和直率。
岑雪看着她,微微輕笑的道:“翎兒,你不要那麼見外,不要臣妾皇貴妃的這麼喊,你就是蕭翎兒,我就是林岑雪,我們把彼此當做好朋友來看待,好嗎?”
“這……嗯,好的!”蕭翎兒剛纔還在猶豫,但是見岑雪那麼直率,她也沒理由去拒絕她。
兩人解除了芥蒂,岑雪才緩緩開口告訴她自己的疑慮:“最近宮裏的傳言你都聽說了嗎?說王上不日就會加封我爲王后,還有大肆修葺鳳儀宮,把國庫不少的珍品都移到了鳳儀宮,而且爲博我一笑,將鳳儀宮改成蘭陵宮,更有因爲修葺而過多損耗了國庫,以至於王上纔沒有準備壽宴。”
蕭翎兒點點頭,看着她悶悶不樂的模樣,看來她是不想人家說她是紅顏禍水,誤國誤民所以才如此的憂愁。
“這些話你不要太在意,王上的心思其實我也看得出來,王后之位非你莫屬,至於其他的,只不過是那些人以訛傳訛,見不得人好罷了,不要放在心上。王上的壽宴不是不準備,只是一切從簡而已,難道王上的用心,你就沒看出來嗎?”蕭翎兒故意買着關子的反問他。
“好翎兒,你告訴我吧,我在這宮中的日子可沒你們長,這些心計的問題,我還真搞不太懂呢!”討好的拉住她的手,想在她口中得到更多的答案。
蕭翎兒臉上掛滿了笑容,湊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告訴她王上的用意……
“啊……原來他什麼事情都已經事前想好了呀,那我豈不是要面對那些人?”岑雪張開紅脣一陣的驚訝,的確是沒想到赫連峙早已經在爲那一天做着準備了。
“也沒幾個,王上現在後宮的女人就只有五個,白冰萱已經被打入了冷宮,其中兩個是我們,還有就是瑜妃和董美人。”
岑雪點點頭,還好還好,只是一桌麻將而已。
蕭翎兒將瑜妃和董美人的事粗略的告知岑雪,原來瑜妃是其他部落進貢而來的美女,而董美人只是一名舞姬,在御前表演時被王上看中的一個美人,但好景不長,才一個月就被王上給冷落了,但是天性高傲,以前可沒少跟白冰萱炫耀,但是被冷落後,日子如何,也是可想而知了。
天氣慢慢轉涼,蕭翎兒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告訴她這些後便匆匆離開了,留下岑雪一人繼續的沉思。
送走她,屁股剛坐下,身子就被人突然抱了起來
……啊……
“叫什麼,難道我是鬼不成?”赫連峙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後,這的確是嚇了她一跳。
“討厭……”
岑雪依偎在他懷裏,嘴裏說這討厭,可心卻不是這麼想的。
“現在天氣變涼了,出來要多披件衣衫,還有,怎麼就你一人在這?文清、文杏還有明月、小安子他們人呢?都上哪裏去了?”赫連峙可不放心讓她一人呆在河畔,萬一有什麼閃失,這可如何是好。
“沒事,是我不讓她們跟來的。”岑雪不以爲然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她最喜歡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呀你,以後不許在如此,身邊一定要有人陪着你,我才安心,知道嗎?”赫連峙抱着她走出亭子,一步步朝興慶宮走去。
路上不少的太監宮女都見到王上親自抱着皇貴妃回宮,看來那傳言的確如此。
剛回到宮中,製衣局的人就帶着各種華美的服飾送了過來,岑雪一看,乖乖,可真美呢!
“喜歡嗎?天氣要轉涼了,你也該多添置些新衣衫,要是有什麼不滿意,就直接跟製衣巨那邊說,改到你喜歡爲止!”赫連峙半靠在軟榻上,看着她一笑笑容的在挑選衣服。
女人愛美是天性,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這些,這些手工,花色,款式,都是她喜歡的,一臉笑嘻嘻的來到他面前,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子,她可是有問題要問他的。
赫連峙見她一臉可愛的模樣,心裏樂乎的抱着她問:“怎麼,有事?”
“嗯……”
“那你說呀,我聽着……”
寢居里只有二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