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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敢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寒霜和其他人,只是跟他們說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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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霜知道楊旭在幫艾麗絲找草藥的事,也沒有多問,讓他自己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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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十幾天裏,唐淮也來看過楊旭,但態度沒有以前好了,冷冰冰的,對於他母親的病,對唐茵的事情一個字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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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也知道,唐淮這是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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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爲他,唐茵也不會嫁給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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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只能自己努力,讓傷勢好的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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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託你的福,我姐姐現在過得如同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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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淮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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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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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楊旭的心,痛苦如同潮水迎面撲來,彷彿要把他給淹沒。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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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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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實力惹的禍,如果他的實力在強悍一些,唐茵根本不用嫁給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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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他投向,不那麼意氣用事聽唐茵的棄權認輸,現在他已經拿着龍舌草去救艾麗絲,唐茵也不會嫁給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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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恢復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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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讓曹賀幫他來七盒銀針,當曹賀看到楊旭把全身都紮成一個銀光閃閃的刺蝟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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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哥你……你這是幹什麼?”曹賀眼睛瞪直,驚恐萬分的看着楊旭身上那密密麻麻毫無縫隙的銀針,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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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見過中醫大師用銀針給人治病,但卻沒見過把七盒銀針都往自己身上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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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銀針有一百根,七盒銀針就是七百根,把全身一共720個穴位都扎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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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眼皮上和一些隱蔽部位都紮上了,看的人心驚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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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出來之前,千萬不要讓人來打擾我!麻煩你了!”楊旭一臉凝重的對曹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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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用九陽還魂針個自己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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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楊旭不是沒用過九陽還魂針,但基本上都是用來救人,唯一的兩次全都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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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沒有這一次這麼多,那兩次往自己身上扎是爲了瞬間提高功力,但這一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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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風險程度比那兩次要大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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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楊旭必須要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可目前他根本沒有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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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這裏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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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賀一臉凝重的點頭,拍着胸脯說楊旭只要沒走出這個屋子,除非是他死了,要不然不會讓任何人踏進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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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楊旭感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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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他全身都扎滿了銀針,就連點頭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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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希望你能把唐茵救回來。”曹賀擠出一絲笑容,可這笑容卻很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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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也沒有人和人說過,他喜歡唐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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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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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從來沒有開過口,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是在心裏默默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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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茵因爲楊旭被迫嫁給華戰,他也是嫉妒的發狂,甚至在楊旭還沒清醒過來的時候還升起過殺了楊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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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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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茵因爲楊旭被搶走,他又做不到去華家搶人,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了楊旭身上。
至少這是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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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的!”楊旭回答的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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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出去了。”曹賀說完,關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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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後,他辦了張椅子在門前坐下,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看看楊旭在搞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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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好的越快,唐茵就越早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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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楊旭此時正忍耐着非常人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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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七百二十根銀針扎入身體的各個穴位,楊旭的身子疼痛難忍,這種痛不是從皮膚上傳來的,而是從骨子裏,從靈魂深處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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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運功,那種痛感更是如潮水般涌來,幾乎要把楊旭給活生生痛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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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咬着下牙,汗水像是下雨一樣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打溼了他身下的牀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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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裏一直有個信念,突破,突破,在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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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楊旭身上的變化,一定會驚恐道失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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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全身的皮膚像是火咋烤一般,通紅,每個毛孔都在有節奏的呼吸,他的整張臉也因爲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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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血管根根暴起,皮膚上的銀針也開始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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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火紅色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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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楊旭直打哆嗦,不用看也知道身上的溫度在急速下降,幾乎要把他凍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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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皮膚上都覆蓋上了一層細細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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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溫差極大,而且還伴隨着劇痛,這種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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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楊旭感覺到破碎的丹田開始產生一股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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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氣流看不到摸不着,但楊旭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股氣流在修復自己的丹田,然後順着毛細血管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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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這股氣流讓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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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把他整個人拆掉,又重新的拼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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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不停地重複,拆掉,拼接,拆掉,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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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聽到全身的骨頭錯位在修復的咔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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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曹賀已經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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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裏,他沒有看到楊旭從屋子裏走出來,也沒有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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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一聲都沒坑,只有偶爾聽到輕微的咔嚓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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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幾次忍不住在外邊透過門縫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到,想要喊,可想到楊旭的吩咐,他又不敢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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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裏邊搞什麼!”曹賀皺着眉頭輕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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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裏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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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風生傳來,一股危險的預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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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沒想走,曹賀在地上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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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他所站着的點多出了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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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石頭把地上的鵝卵石擊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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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曹賀知道,對方沒想殺他,而是給他一個警告,要不然憑着這力度,這準度他根本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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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曹賀全身肌肉繃緊,警惕的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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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只有他和唐淮兩個人知道,怎麼會被人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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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看到三個身穿黑衣,全身都籠罩在黑袍裏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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