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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沉聲道,捏着中年漢子的肩膀越來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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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年漢子疼的臉都扭曲起來,冷汗刷刷的往下淌,雙腳不受控制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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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肩膀都要被這壯的如同巨人一樣的傢伙給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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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中年漢子來的那兩個人嚇得直嚥唾沫,卻不敢上前,手腳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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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實在是太壯了,那兩米多的身高加上比他們大腿還粗的胳膊徹底把他們給震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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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擦,你先放開我!”中年漢子疼的眼淚誰都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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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個大塊頭在,他肯定不會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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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不用了,後邊的車全都給我擦乾淨!一輛都不能少!”狗子沉着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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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後邊的車都是你們的?”中年漢子看了一眼後邊的十幾輛大巴,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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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迴應他的話,後邊那些大巴車全都打開門,無數個和狗子一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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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冷的氣息,排山倒海的氣勢瞬間壓得中年漢子喘不過氣來,雙腳一軟,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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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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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上百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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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的黑色西裝,全都是彪形大漢,這幫人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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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詐到我們連英會頭上來,你小子膽子還真不小啊!”唐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中年漢子的身旁,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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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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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漢子渾身一顫,他雖然沒有聽說過,但也知道眼前這幫人絕對是黑惡勢力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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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以爲還能賺到萬把塊,可現在他一分錢都不想要,只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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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我們有眼無珠,我……我把錢還給你們!”中年漢子哆哆嗦嗦的把錢掏出來,雙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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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應得的洗車錢嗎?”唐彪一把摟住中年漢子的脖子,裂開一嘴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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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不要了!”中年漢子連連搖頭,背後早已經被汗水給打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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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要你也得要,把這裏的車都給我洗了,要是我發現有一丁點泥巴,我就讓你用舌頭舔乾淨,明白?”唐彪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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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力道差點沒把他給拍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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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部?”中年漢子話都說不清楚,牙齒在瘋狂的上下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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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洗到什麼時候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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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願意?”唐彪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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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這是我的榮幸,我的榮幸!”中年漢子此時哪還敢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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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的拿着抹布開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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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是不是應該過來幫幫忙?”唐彪的目光投向另外早已經嚇傻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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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渾身一顫,兩個人艱難的走了過來,雙腳彷彿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很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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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擋在楊旭那輛車前的那傢伙撒腿就跑,估計是覺得自己離得比較遠,而且這山路他很熟悉,想一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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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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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彪二話不說掏出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着他的腿勾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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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槍口冒出一縷青煙,那傢伙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地上一片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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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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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同伴被一槍撂倒,中年漢子眼淚瞬間就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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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真是黑惡勢力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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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賺個小錢嗎?怎麼還掏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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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有五六個西裝漢子衝上前,對着那大腿中槍的傢伙就是一頓暴走,打的是哭天喊地,很快就暈死過去。
“我們的風俗比你們這的是不是熱情多了?”唐彪滿臉笑容的看向中年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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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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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的都出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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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愣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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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趕緊擦!”唐彪爆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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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個人屁滾尿流的開始擦大巴車,唐彪不屑的哼了聲,把槍插進後腰,轉身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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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你這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了!”楊旭皺着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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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對於這種人,不把他打痛了,他就不知道錯!”唐彪一臉認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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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這麼多人違法,無非就是鑽了法律的空檔,覺得處罰太輕,幾乎到了廉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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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敢說這犯罪率最起碼會比現在降低八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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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和秦朝一樣,偷只雞都要被割掉鼻子剜掉膝蓋骨,我估計你早就死了!”楊旭不由得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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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這是就事論事!”唐彪縮了縮脖子,燦燦的笑了兩聲,連忙啓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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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也沒有過多的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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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彪說的不錯,對於這種人就要打的狠,只有讓他們痛了,才知道錯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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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幾輛大巴車下來,楊旭的等人又緩緩地往魔都的方向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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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三個人要擦到什麼時候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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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是要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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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着對於連英會的人來說有些雙標,不過誰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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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後,後邊的路都很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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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用了十多天的時間,楊旭纔回到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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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進入魔都的那一刻,楊旭閉上眼睛,打開車窗深深的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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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回來了!”他不由得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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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總算是回來了!”顧寒霜幸福的把腦袋依靠在楊旭的肩上,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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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她終於把這個男人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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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曾經楊旭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焐熱她的心,纔等到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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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之後,韓若水攔着即將進入家門的楊旭,在他疑惑中拿出一個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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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至於這麼迷信嗎?”楊旭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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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童言無忌,大吉大利!”韓若水一臉嚴肅,催促道:“趕緊跨過去,以後無病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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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韓若水那一臉嚴肅的模樣,楊旭心頭不由得劃過一道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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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家人,纔會真心的對自己,雖然做法有些幼稚,但那種從心裏發出來的愛,比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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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三年來,沒少讓家裏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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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楊家的事情徹底解決,他就什麼都不做,就在家裏好好地陪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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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楊旭的心裏變化,顧寒霜用力的捏住他的大手,搖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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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盆跨過去,又洗了把臉,一切都在韓若水的教導下完成,楊旭才總算是真正的進到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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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楊旭收拾好後,徐慶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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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怎麼了?”楊旭穿着寬鬆的睡衣,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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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也必須告訴你!”徐慶年表情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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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楊旭臉上的笑容收斂,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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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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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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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身子一顫,腦子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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