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玲瓏,以她潛伏的能力,她完全可以躲進城防隊中,某個人的影子裏,雙方的距離幾乎沒有,但城防隊同樣無法發現。
很快,衆人來到郊外一處廢棄的院子,這座院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掉落在地上的牌匾,更是長滿了雜草。
從牌匾上“趙府”兩字,可以推斷出,這院子當初,應該是某大戶人家的產業,只是由於某種原因,荒廢掉了。
劉澈四人躲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中,其他的龍影衛,則是四散開來,找合適的地方藏起來,在監視這座院子的同時,將院子包圍起來。
任何人的進出,都逃不出他們的注視。
“劉師,我們要進去瞧一瞧嗎?”張散楓問道。
這座院子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從城防軍把死因詭異的屍體,給帶到這裏來,就足以看出院子的不尋常。
而且他們還看出,這座院子被一座法陣籠罩在其中,如果不是他們實力足夠高,又是師者,換成其他璞玉級的修煉者來的話,怕是難以察覺。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把握,在外圍就把法陣給破除了,更不用說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院子之中。
所以張散楓纔會詢問劉澈,要知道劉澈擅長破除法陣,可是一次又一次,用一個個強大,甚至恐怖的法陣,證明過自己的能耐的。
劉澈微微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果然,正如劉澈所言,片刻後,又有一隊城防隊的人,扛着一個麻布袋,走進院子之中,即便不用打開麻布袋,劉澈他們都能夠知道,裏面裝着的,又是一具屍體。
等到那一隊城防隊的人進去後,劉澈低聲道:“這個法陣,是一個預警用的法陣,本身沒有攻擊力,但是由於把所有的能量,都放在預警上,所以稍有異常,立即會發出警報。”
“也就是說,院子之中,應該還另有機關,能夠讓裏面的人,在第一時間,把證據或者線索等銷燬。”李泗水道。
“那應該如何?”張散楓問。
“只能委屈兩位在外盯住,我施展點手段,騙過這法陣,潛入院子中了。”劉澈道。
對於劉澈來說,破除這個法陣,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法陣一旦破解,裏面的人立即會收到警報。
正如李泗水所言,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地弄了這樣一個法陣,肯定是還藏有後手,用來應對院子被發現的等緊急情況。
而如果不破壞法陣,僅僅只是騙過法陣,潛入其中的話,劉澈一個人沒有問題,即便帶上玲瓏也可以,但是人數再多的話,就有些勉強了。
“好的。劉師小心,說不定偷襲戴師的人,也在院子之中。”張散楓道。
劉澈點點頭道:“多謝,我會小心的。”
說完這句,劉澈帶着玲瓏一路潛行,來到院子的一處陰影中,緊接着,劉澈擡起手,安在眼前的牆壁上。
如果是其他人按住,此時的法陣,會立即發出聲音,通知院子裏面的人,在什麼位置,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到院子的前院中,劉澈跟玲瓏依舊躲在陰影裏,沒有立即行動,在他們的視線中,雖然沒有人在巡邏,但是卻點着很多根蠟燭。
蠟燭的燭光泛着幽藍,照亮的範圍雖然不廣,但是錯落之間,前院留下的陰影,可以說所剩無幾。
並且要想穿過前院的話,肯定要經過一片燭光。
“殿下,這蠟燭是蟲鳴燭,如果身上沒有佩戴特定信物的話,任何活着的東西進入燭光的範圍內,蟲鳴燭都會立即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劉澈點點頭,暗歎一聲:“還真是防衛森嚴啊!可惜沒用。”
這種程度的防禦,對於某些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大難題,但是對於劉澈來說,卻是形同虛設。
他跟玲瓏融入陰影中,像是穿越羊腸小道般,輕鬆地穿過燭光的覆蓋範圍,來到連接着中庭的一面牆壁前。
並且這裏,是燭光的死角。
劉澈跟玲瓏故計重施,來到了中庭。
中庭並不像前院那邊,點了滿院子的蠟燭,而是什麼光源都沒有,連一個燈籠都沒有掛着,僅僅依靠月光照明。
今夜並非月圓之夜,又有云層流動,所以中庭看起來並不是很清晰,但是以劉澈跟玲瓏的眼力,他們還是能夠看到,中庭之中,站着不少人。
劉澈掃了一眼,發現大概有二十來人,他們就像雕像一樣,拿着各式兵器,站在制定的位置上,警惕地看着周圍。
只是他們的身上,死氣沉沉,給人一種不像是活人的感覺。
“殿下,我看到一個人,是幾天前被殺的一個大山賊,但是現在,他就在這裏。”玲瓏用靈力傳音給劉澈道。
由於龍影衛的任務,本來就是探查天下,然後彙集、整理,並將有用的情報,呈遞給皇帝劉沛。
所以每路過一個地方,玲瓏都能夠輕鬆拿到當地的一些情報,其中不乏機密,然後複製一份交給劉澈。
因爲劉澈也知道情報的重要性,說不定能夠在看似不起眼的情報中,找到有關魔族的蛛絲馬跡。
劉澈順着玲瓏的指示,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滿臉鬍鬚,一臉橫肉,僅僅是長相,就自帶一股子狠勁。
但是他的雙眼,又略顯呆滯,跟他的狠勁,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亡靈轉生。1ac537ea”
劉澈同樣用靈力傳音,回了玲瓏一句,玲瓏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就是憤怒。
亡靈轉生,是一種邪術,可以讓一具屍體重新活躍起來,只是屍體畢竟只是屍體,沒有足夠的智慧,沒有充沛的靈力,剩下的,僅僅只是曾經戰鬥的記憶。
因此亡靈轉生的屍體,頂多只能夠算是懂得一些武技的炮灰罷了。
但現在,不僅是那山賊,在場的二十幾人身上,都流露出靈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