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爲了清除大長老的勢力,白虎幫內,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現在剩下來的,說是忠於他的,但其中,難免也有對他爹忠心耿耿的,這些人,若是被人挑撥利用,也是後患無窮。
而且,這段時間,任他將臨平鎮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大長老的蹤跡。
這個隱患,若是和這個變數攪在了一起,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他有那個決心和信心,再來一次大清洗,但白虎幫,卻已經招架不住了。
到時候,實力會再次削弱,就算他還是這個少幫主,也難免被朝廷和其他的江湖幫派覬覦。
白立肖握緊了手中的白玉杯,眼睛裏迸射出狠辣的光芒。
“走!跟我回老宅去!”
白家老宅,白熬獨居的小院裏,滿院子飄着桂花香。
他新納的小妾,尤其喜歡桂花的香味。
他白熬老了,別的事情辦不成了,這點小事,他還是想滿足這個陪伴他終老的妙齡女子的。
“老爺,這是奴家新釀的桂花酒,您嚐嚐。”
小妾溫柔如水,白熬看着,都覺得自己都跟着年輕了。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端起美人遞過來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小妾朝他豎起大拇指:“老爺真是好酒量,英雄不減當年啊。”
“哪裏,我老了,什麼英雄不英雄的,不提也罷。”
“老爺哪有老?您若是老了,那還能有我肚子裏的孩子麼?”
白熬說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過來。
小妾順勢坐在他的腿上,臉上卻帶着幽怨。
“老爺,奴家聽說,最近白虎幫可不太平,死了好多人呢。”
白熬臉上一僵,問道:“你聽誰說的?”
小妾道:“昨兒個聽廚房買菜的張叔說的,幫內死了好多人,老爺,奴家好害怕,怕有一天,少幫主會像殺死那些幫衆一樣,殺死老爺,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胡說!”白熬板起面孔,道:“老九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是那樣的人,爲何要把老爺限制在這一方小院中呢?照理說,老爺年方正盛,管理一個白虎幫,本來就是綽綽有餘,可是,九爺卻在老爺身體正盛的時候,非要搶了那幫主去做,那份心思,可真是歹毒。
老爺,咱們尋常老百姓家,可沒有這麼歹毒的孩子。”
白熬被她說中心事,心裏很不好受,但他也知道,大局早定,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再做出什麼改變。
九個兒子,現在死得就剩下這麼一個,難道父子兩個還要再拼個你死我活麼?
白熬正要訓斥那小妾,讓她不要再說。
卻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厲喝:“哪裏來的小賤人?竟敢在我爹面前,挑撥我們父子的關係,簡直該死!”
白熬心頭一驚,手上一抖,白玉杯子落到地上,發出“嘭”的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