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學生,聽見當歸的聲音,如蒙大赦,都乖乖的退到一旁。

    易輕寒聽到聲音,嗖地回頭,看見當歸俏生生站在門口,他頓時覺得尷尬了。

    小當來了,那他就不用出院了啊。

    這麼一想,易輕寒輕聲咳嗽兩聲,道:“我突然覺得,好像身體還有些虛,腳還有些軟,小當,要不你過來再幫我診治診治。”

    說着,易輕寒往後踉蹌退到牀邊,一下子坐在了牀沿上。

    當歸走過來,給易輕寒把脈看診,脈搏依舊很是虛弱,她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因爲失血過多導致的身體極度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進補才能恢復,不過,這些呢,都是可以在家裏進行的,所以,你要是想回家的話,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真的嗎?”易輕寒擡頭看着當歸,眨了眨眼睛:“可是小當,我突然又感覺頭暈目眩了,我聽說鍼灸可以治頭暈,要不你幫我鍼灸一下。”

    他最近確實有頭暈目眩的感覺,這兩天在保寧醫館,他沒事的時候,就到隔壁窗外去聽講。

    不到一天,就和保寧醫館的二十幾個同學熟絡了,打聽之下,得知當歸有一項絕學,便是鍼灸,在座好多人都試過。

    易輕寒一時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所以便把這個搬出來了。

    因爲聽他們說,鍼灸都是要每天進行的,這樣的話,就算他出院了,也可以有藉口每天都過來找當歸一趟。

    當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小花,把針拿過來。”

    “誒,好!”

    蔡小花動作利落的將鍼灸的針拿了過來,往桌上一推一放,露出絲帛的裏層,白淨的絲帛上面,緊密的扎着一排的銀白色的細針,易輕寒只是瞟了一眼,就覺得心頭髮麻。

    他從小怕疼,那麼細的針,扎進自己的身體裏面,會不會很疼呢?

    這時,當歸左手捏起幾枚細針,右手拇指和食指捻起一枚細針,轉身朝着易輕寒走了過來。

    易輕寒的雙手,下意識攥緊,等到當歸走近,他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需要我躺下麼?”易輕寒心裏緊張得不行,但面上卻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不用,坐着就行。”

    “哦。”

    當歸看了一眼他額頭上薄薄的汗水,心頭不禁暗笑,他這是害怕麼?

    害怕還讓我給扎針?

    “小花,拿塊帕子過來。”

    當歸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

    蔡小花答應一聲,很快拿了一塊帕子過來,當歸向易輕寒那邊揚了揚下巴,道:“給易公子,讓他擦擦汗。”

    蔡小花忙將帕子遞給了易輕寒,易輕寒接過帕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爲了掩飾尷尬,他一邊擦,一邊低聲咕噥了一句:“現在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

    等易輕寒擦完額頭的汗水,將帕子放下,當歸便開始給他扎針。

    針尖穿透他頭上的穴位,沒有什麼痛感,很快,被扎的地方,傳來麻脹的感覺。

    也是在這個時候,當歸問:“感覺脹不脹?”

    “嗯嗯。”易輕寒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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