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數字,終究不夠看,他不得不放下爲君者的高傲身段,對着程俊和杜圖,嘿嘿一笑。
北蒙可汗走過去,伸手握住了程俊壓在刀柄上的手,“程老弟,你這是做什麼?孤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不就是一個位置,他們中原有句話叫做客隨主便,既然程老弟在這裏安排好了位置,那孤就坐這裏好了。”
說着,北蒙可汗用力一推,將程俊拔出小半截的刀給推進刀鞘裏。
程俊雖然臉色依舊不好看,不過看見北蒙可汗服了軟,便也不多追究,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和杜圖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滿室的甲兵,看見雙方主子都落座之後,終於收起了兵刃。
緊接着,飯菜開始上上來,唱歌跳舞的姑娘們,也從場外娉娉婷婷走了進來。
一時間,歌舞昇平,滿室酒肉香。
當歸被分到伙頭兵裏面,本來分配她的任務是燒火。
她坐在竈臺下,看着那些飯菜一個一個被端出去。
她靈機一動,在一個端菜的小兵經過的時候,她立馬站起身整理柴火,在整理的時候,一根柴火“啪”的一聲,跳到那人的腳踝上。
“哎呦!”那人腳下一踢,下意識便往前面撲去。
當歸裝作嚇了一跳,快步衝過去,接過往下落的餐盤,疾呼:“你怎麼了?沒事吧?”
那人擡頭狠瞪了她一眼:“你是故意的!”
正在這時,伙頭兵的頭走了過來,看見兩人這樣,便問:“怎麼回事?”
那人正要告狀,當歸卻先他一步開口:“伍長,他不小心摔了,沒辦法送餐,我去幫他送吧。”
他說話的時候低着頭,一副害怕的模樣。
伍長點了點頭,揮手道:“快去,別耽誤。將軍們和可汗都等急了。”
待當歸走了,那人立馬告狀:“伍長,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剛看見我來,就起身整理柴火。”
伍長頓時笑了:“你說他,他膽子那麼小,頭都不敢擡,哪敢故意惹你?”
那人一想也是,這燒火的小子來了之後,就一直坐在竈臺默默的燒火,的確是一副誰都不敢惹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男兒汗的氣質。
那邊當歸端着菜往前走,一雙眼睛卻在四處的瞟。
一個菜一個菜的下毒,太麻煩了,不如把毒下到酒裏,這樣只要喝了酒的人,就會被毒倒。
正在這時,便見一個小兵,抱着一罈子的酒,往前走去。
她眼珠子一轉,立馬端着那菜跟了上去。
把菜上上桌之後,當歸又跟着那小兵走,一路就來到了酒窖。
當歸從暗處竄出來,快速閃身進入酒窖,酒窖的守衛立馬橫眉冷對:“是誰?”。
當歸右手一揮,兩枚細針射出,刺入兩人脖子上的要穴,兩人瞬間暈了過去,身子靠向身後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