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仗着上神的元神,在凰朝那修行了數百年也未曾走火入魔,但肉身畢竟是凡胎,再如何保養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些魔氣,正好藉着青焰神山龐大的靈脈將體內濁氣清除。
她這一閉關,耗費一月的時間。
當然,一月時間對於仙人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一個月,也足夠發生許多遭心事了。
一出門,燕世初正伸長脖子候在外面,見她出來,這才長舒一口氣:“久姑娘,您終於出來了,可把小仙等壞了。”
“發生什麼事了?”
“上神讓我跟您說,白衣聖使從輪迴道回來……來找茬了。”
燕世初說完,自己都汗了汗。
上神交代自己務必按原話轉達,他總覺得這麼說白衣聖使,還是有點虛的慌。
“何時到的?”
“三日前就到了,現在正在宣和殿朝會呢。”
“可還有其他交代?”
燕世初搖頭:“並無,說是讓您自己看着辦。”
白似久點點頭,心說這位老朋友到了,定是要掀起一番風浪來。
在宣和大殿搞事情,她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她讓燕世初退下,回到屋內往牀上一躺,沐浴着陽光閉目養神,看着跟睡着了一般,實際上悄悄將元神分離了肉身,飄飄蕩蕩的往宣和殿的方向去了。
宣和殿設有繁複的結界,按理說元神是進不去的。
她在殿頂尋了個結界薄弱的地方,掀起一瓦片向下看去。
此時已然過了早朝時辰,但殿中烏壓壓的一片擠滿了人。
她細細一數,但凡有點官位的全在了。
正中坐的是軒轅憫,左手邊坐的青夙已,右手邊是一位白袍兜帽的人,想必就是白衣聖使。
顏縹雪並不在席,想必是當初在縹緲善陰宮受的傷還未養好。
至於自家夫君……自家夫君正站在衆仙最前列,也不知前頭說了些什麼,總之衆仙羣情激昂,擼了袖子一副要跟着他幹大事的架勢。
看軒轅憫和青夙已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此時兜帽下的白衣聖使臉色一定難看至極。
至於非夜白身後的凌君弒,那臉色已然是比鍋底還要黑。
看來她來的時機剛剛好,正好趕上一出大戲。
非夜白負手而立,繼續道:“縹緲仙境淪陷多年,本皇看聖使大人從未興起過派兵攻打的念頭,想必是認爲縹緲於仙界可有可無,拱手讓與魔界也是無所謂的。”
凌君弒寒聲道:“你這是污衊聖使大人。”
非夜白掃他一眼:“污衊?戰神殿下言重了。殿下擁兵百萬,卻從未起兵將縹緲奪回,想必是同聖使大人不謀而合。”
青夙已有模有樣的接道:“此話本帝可不贊同。戰神殿下分明是有心奪回,只是養精蓄銳的年份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