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青龍鼎就是罪魁禍首,什麼邪祟喫人,都是笑話!
雖然不知白上閒讓她尋這青龍鼎是作何用,可今日這鼎她是必須要治一治了。
然而她捏好了法決剛要出手,卻聽下方有女人怒喝一聲,不得已收回即將出手的法決,隱去了身形。
“秀笙哥,這鼎果然是個邪物!必須毀掉!”
“秀音,休得口出狂言,這鼎可是我城聖物,如何會像你說的這般!”
“我口出狂言?!秀笙哥,你且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些百姓接連被吸入那鼎中,慘叫連連,你竟是都聽不到的麼!”
“爲兄自然能聽到。可這些百姓遇難,許是下面有旁的邪物作祟,與這鼎又有何干系?無憑無據,爲兄不能讓你毀了這鼎!”
下面有兄妹二人爭執不下,另一頭也是混亂不堪。
城北處行來一批衛兵,個個騎着高頭大馬,自主道而來,看到眼前這詭異的景象皆是目瞪口呆。
“額滴個神咧,這是……這是神馬東西?!”
“有妖邪,有妖邪啊!”
“快跑,快跑!”
白似久在屋頂看的簡直氣急。
這些守城的衛兵竟撒開馬四散開跑了個乾乾淨淨,絲毫不管掉入其中的百姓的死活。
本以爲輪迴道治理有方,沒想到此處竟有這種荒唐事。
下頭爭吵的兄妹二人也將這一幕瞧了個真切,也是氣的火冒三丈,那位名爲秀音的女子拔劍就要向那批四散奔逃的衛兵衝過去,好在被秀笙攔下了。
“此時救人要緊還是追他們要緊,嗯?!”
秀音銀牙一咬,目光死死絞在那些衛兵的背影上,最終點了頭:“好,救人。”
兄妹二人一人一劍,齊齊向着那道黑色裂縫斬下,卻在劍尖堪堪要觸碰到那道裂縫之時被黑芒狠狠一陣,兄妹二人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跌落在一片淤潭中。
秀笙雙手支着劍仙從水潭中爬了起來:“咳咳,這……這東西好生邪乎……”
“我就說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不信,你看……秀笙哥,血,你流血了!”
秀音花容失色,指着秀笙的嘴角尖叫了一聲,在大雨中顯得格外淒厲。
“沒有什麼大礙,爲兄……爲兄……”
秀笙本想擺擺手讓她不要擔心,然而伸手在脣角一抹,低頭一看,簡直是大驚失色——
他嘴角的血,是黑色的。
“不好,這東西……有毒……”
秀笙只來得及說上半句話,整個人臉朝下,暈倒在了水潭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秀笙哥!!”
秀音尖叫一聲,撲向水潭中的秀笙。
然而這腳下的激流好生邪乎,她掰了幾次都無法將秀笙給翻過面來,即便用上仙法,秀笙的身體仍是臉朝下的埋在水中。
此時積水已然沒至大腿根部,若是再這麼下去,她兄長沒被毒死,也要被淹死了。
怎麼辦,現在究竟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