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奔到雲晴面前,把雲晴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才鬆了口氣道,“雲晴,你沒事吧”
司馬俊宸他怎麼來了雲晴皺眉,不露痕跡地拉開距離,對身後的司馬豪作揖道,“司馬導師,您來了”
司馬豪點頭微笑道,“嗯,聽說你找我有事,便急匆匆地趕來了。”眼角瞟到司馬俊宸一臉失望的樣子,又把司馬俊宸拉到面前介紹道,“他是我們司馬家的少主,雲晴姑娘上次不是還問到過嗎”
在這麼多人前,雲晴也不好甩冷臉,就不冷不熱道,“見過司馬少主。”
司馬俊宸剛展露出的笑顏立馬又散了去。他疑惑地看了雲晴半響,不明白她爲什麼對他這麼冷淡,難道還在對上次的事生氣可是他已經道過謙了啊,如果她還是介意,完全可以說出來,要他怎樣都行啊,這麼疏遠他,他心裏說不出難受,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雲晴打完招呼,便想拉着司馬豪去處理她的事,她現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上次紅魄吐血,好歹後來止住了,但是這次她想盡了辦法都止不住
一個人的血就算可再生,但以紅魄這種吐法,再生的血猶如杯水車薪。
司馬豪自然看見兩人間微妙的氣氛,不過年輕人的事,他也不好過多插手,便隨雲晴拉着他走。
季敖推開扶着他的人,往雲晴他們面前一站,攔住去路道,“什麼意思就想這麼走了”
雲晴臉帶急色,誰都看得出來,偏偏季敖故意裝看不到,那惱怒的模樣就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雲晴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拉着司馬豪就想繞過去,但司馬豪很瞭解季敖的性子,便拉住雲晴,對她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解決眼前這個人,他們是走不了的。
無法,雲晴鬆開抓着司馬豪衣袖的手,往旁邊一站,一副你趕緊解決地模樣。
司馬豪頓時哭笑不得了。怎麼她惹的事反而讓他來解決了,這不按牌出牌的脾氣越發厲害了。
司馬豪咳嗽了一聲,向暗一投去一瞥。暗一忙上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一字一句,毫無偏頗,簡直可以去當判官了
於是,司馬豪無奈了,因爲按照暗一的說法,貌似雲晴不佔理啊。
雲晴撇撇嘴,暗地裏給暗一比了箇中指。暗一看不懂,不過看雲晴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的意思,然後暗一更加不喜雲晴了。
潑辣任性,蠻橫無理
這是暗一對雲晴新的印象和評語。雲晴若知道了,肯定會回敬他八個字:古板呆傻,不知變通
季敖高傲的看着司馬豪道,“怎麼不說話想好怎麼交代了嗎”
雲晴站在一旁看着司馬豪一臉不知該如何說的表情,冷嘲道,“季老夫子,想來您年老眼花,可能沒注意到地上這羣死屍中有你們季家人,要不要學生找出來,然後讓大家來認認,正好也解了學生爲啥一言不說,就對你們季家人出手,如何”
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學生,繼續說道,“不要說這是學生栽贓陷害,學院有明確規定:若無任何必須做的事,不得隨意離開學院學生可沒那麼多的本事找來這麼一大堆人陷害,別說這死屍中除了季家,可還有其他家族呢”
司馬豪見此,心中也有了幾分計較。他把住時機,又反過去問季敖道,“季夫子,你想好怎麼交代了嗎”
季敖本來在雲晴說時就有些心虛,此時被司馬豪一問,臉上的高傲表情就有些掛不住了。
雲晴的話不一定可信,但季家派出死士刺殺雲晴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有些擔心哪一個死士身上帶有季家標誌,若真被其他人知道,傳出去有損季家威名。何況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仙界所有家族默認得不到就毀了向來是暗地裏進行,從沒人拿到明面上來過,他們季家不能開了先例
季敖想了一會兒,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雲晴道,“唯女子與難養也懶得跟你計較。”轉身對身後的學生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把園內收拾了,自己住的地方都不整理好,像什麼話,”
呃這說法是不是太牽強了誰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擺這麼多死屍又不是亂葬崗。
想是這麼想,衆人還是動手清除了一地的屍體,再用除塵訣清理乾淨地上的血污,立馬,正好學子園恢復如初了。
季敖見證據已消,回頭再想找雲晴他們的麻煩,結果才發現幾人早已不見蹤影。
長老院,司馬豪的房間,雲晴用意念把紅魄傳送出來。紅魄的身軀畢竟是成年人,兩人身高差太多,所以雲晴扶得有些喫力。
房間裏突然多出一個人,誰不納罕,但是看見雲晴扶着的人一直口吐鮮血,便覺得救人要緊了。
司馬豪幫着把紅魄扶着在牀上躺下,也用不着雲晴說什麼,便說句去找梁山就出了房門。
暗一早已迴歸到他該待的位置,今天在明處待了半天已相當於犯規,現在有司馬豪他們在,哪還敢繼續待在明處。
司馬俊宸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子,又看了看忙碌着替男子蓋被子的雲晴,心中一下子明瞭,爲什麼自己總是入不了雲晴的眼了。
這男子比他長得好看,甚至說比女子長得好看也不爲過,還有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即使睡着的情況下,也掩蓋不住分毫,更別說醒着的時候了。
“云云晴姑娘,他是你的”司馬俊宸說了半句便說不下去了,他有點害怕知道他們的關係。
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雲晴身邊的男子,但是給他的感覺都是簡單朋友關係,或者主僕關係,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雲晴這樣對待一個人不對一年前,她對一條紅蛇也有過類似的情緒
司馬俊宸有些苦澀的想到,他竟然還不如一條蛇呢。
雲晴自然聽見司馬俊宸的話,她把紅魄的頭側放着,在嘴角疊放了好幾層的手帕,以防鮮血倒流入氣管,以及弄髒了司馬豪的牀。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纔在牀邊坐下,看着紅魄越來越蒼白的臉道,“你們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