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副院長裏,他是最沒地位和權力的。不過對於這一點,他平時根本也不在乎,但遇到看不下去的事,還是想說一說,但說的時候,就經常能體會到自己的地位是多麼虛弱了。
因爲這些,在天輝醫院,喬澤庸確實受了不少氣。
江南喬家,從來都不是靠勾心鬥角取勝,而是實實在在的學問,可是這學問,在識貨的,尊重你的人面前是寶,飽受尊崇,在另一些人眼裏,在某些權力圈子裏,你只能靠邊站。
喬澤庸顧不上許多,直接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咚咚。”
“真是討厭,又是誰啊,好不容易纔趕走一對哭哭啼啼的母女,怎麼又有人敲門了,不知道我們的院長大人在忙麼。”裏面傳出女人咯咯的調笑聲,還有男人濃重的喘息聲。
不過調笑聲和喘息聲很快停住了,裏面院長楊玉斌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有事嗎?”
“我,喬澤庸。喬澤庸陰沉着臉說道。
“哦,澤庸啊, 先在你辦公室等一下可以嗎,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喬澤庸一臉鐵青地離開了。
此時,院長辦公室裏,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正躺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裙子掀起來老高,兩條長腿緊緊勾在一個腦殼光亮的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沒聳動幾下就癱下去了。
女子強忍心中的失望和鄙意,起身幫楊玉斌提起褲子,一臉滿足地說道:“院長,你可是骨科方面的專家,讓女人銷魂蝕骨這方面可真是在行。”
楊玉斌哈哈一陣大笑,不過心裏自然有自知之明,“都怪那個喬澤庸,也不知道一大早能有什麼事,我去看看就回來。”
“那好吧,院長,那你快點,別讓人家等太久哦。”
楊玉斌一把拉過女子,嘖嘖親了幾下,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這一層就只有院長辦公室, 副院長辦公室在下面一層,這樣楊玉斌在上面和女祕書就更加沒人打擾。
喬澤庸辦公室裏的門開着,裏面的陳設很簡單,也就是一套辦公桌椅,幾個盆栽,一個小沙發。
“澤庸啊,我來了,什麼事。”楊玉斌只想說完趕緊走。
看着揹着手走進來的楊玉斌,喬澤庸的臉色更不好看,雖然現在是需要求他的時候,但有些話憋在心裏着實不舒服。
“楊院長,你一直強調生活作風,工作作風,你跟那個女祕書的事,遲早要栽跟頭!”
楊玉斌一怔,臉上隨即又恢復了笑容,“澤庸,你說什麼呢,我能跟女祕書有什麼事,我和她都是有家庭的人,她和我也只有工作關係,澤庸,人言可畏,你可不要亂說啊。”
喬澤庸冷笑一聲,“是清是濁你自己清楚。我有個患者,腿傷得很重,想請你去看看。”
“澤庸啊,誰不知道你是天輝醫院最清高的人了,怎麼也學別人開後門了,而且,你也知道作爲院長我是有多忙,光需要批覆的文件每天就是一大堆,哪裏能有空做手術啊。”
楊玉斌一臉的苦澀。
喬澤庸一聽,一臉鐵青,“楊玉斌,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不管怎麼說,喬家的背景可是不得了的,看喬澤庸發了火,楊玉斌只好很不情願地同意,“澤庸,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別生氣,你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上心,走,我們去看看,去看看,其他的事我先拖一拖。”
看喬澤庸帶着院長楊玉斌過來了,劉建林的老婆周琴和女兒劉小雨都激動得站了起來。
真把楊院長請來了!
又看了看面前的一對母女和牀上的劉建林一眼。
“院長,謝謝院長,救救我爸爸吧院長。”劉小雨哭着懇求。
“放心吧小姑娘,醫院的責任就是救死扶傷,我們肯定會盡力的。”楊玉斌拿起片子,說得義正辭嚴,可心裏琢磨着這對母女肯定就是剛纔去求自己的那對母女了,只是不知道喬澤庸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院長,這肯定需要不少錢吧。”劉建林的妻子周琴一臉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