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青沒想到一進來剛說到自己兒子的事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可是他的心裏也有很大的詫異,因爲如果放在以前,詹翔鳴是絕對不敢這樣的,即使自己兒子這邊理虧又怎麼樣,他現在難道就是憑仗着這個陳天?
王海青不由得更加審視起陳天來,這個年輕人能得到龔老的垂青,本身就已經顯得不簡單了,還有他身後的那個高中生似的保鏢,誰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人把自己和幾個保鏢都給廢了。
此時的丁晉在地上哆嗦着,白淳看着丁晉,眼睛裏都是玩味, 還是老闆英明,已經猜到了王家過來人興師問罪,連法子都準備好了。
有丁晉這個人證,有視頻監控作爲物證,在這麼多人面前,王家的臉可就大了。
“丁少,還不說啊,不要因爲王家幾個人對你瞪眼睛你就不敢說了,你也太慫了,如果實在不敢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淳說着把自己手臂骨節捏得啪啪響,丁晉的心裏打起了鼓,想着剛纔的一幕幕,丁晉差點尿褲子,本來以爲那個陳天讓自己喝馬桶水都已經夠難惹的了,誰能想到他這個手下,那身手,直接秒殺王世傑的保鏢。
如果有來世,丁晉是絕對不會對眼前這個美女起一點邪念了,甚至看也不敢看一眼,甚至那家餐廳自己都不去,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自己這腿還需要趕緊上醫院呢,可是,此時的王家父子三人狠狠地蹬着自己的,自己如果說出了實情,豈不是要被王家弄死?
丁晉只覺得自己的位置從來都沒有這麼尷尬過,自己像是風箱裏的老鼠,又像是放在火上烤的肉片,實在是太難熬了。
陳天來到丁晉面前,一臉微笑地望着丁晉,丁晉只覺得陳天的兩眼像是要把自己的魂魄都給吸引去。
丁晉只覺得自己一陣眩暈,卻不知道陳天已經施展了催眠術,這麼多年,遇到頑固的敵人,爲了儘快得到情報,陳天用過很多法子,用得最多的都是各種折磨肉,體的法子。
可是這個時候不同,大庭廣衆之下,是不可以用刑的,不然怎麼服人。
“丁少,雖然近墨者黑,但看得出來,你內心深處還是存在一絲善良的,你還是嚮往光明的。”陳天繼續望着丁晉的眼睛,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句話讓王世傑氣得不輕,什麼叫近墨者黑,那就是自己是壞人了。
“姓陳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天皺着眉頭看向氣得蹦起來的王世傑,“王少,你什麼意思?你跟丁少走得很近?”
看陳天一副“沒想到”的樣子,喬洛希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傢伙玩起人來,可真是眼睛都不眨。
手臂已斷,臉上還火辣辣地疼着呢,一聽陳天這麼說,王世傑更鬱悶了,這麼一說,反而讓這麼多人覺得陳天是無意的,而自己這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王海青看王世傑一張嘴又喫癟, 也是十分氣惱。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裏嘴巴那麼厲害,卻完全不是這個陳天的對手。
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上去捂住丁晉的嘴,更不能阻止詹翔鳴播放監控視頻。
周圍衆多人剛纔已經看出王海青是帶兒子來興師問罪的,可是沒想到詹翔鳴是這態度,而且更看得出來,這唱戲的主角是這個叫陳天的年輕人。
這麼年輕,就有一個這麼美的女朋友和身手厲害的手下,不得了啊,而且這女朋友還是龔老的弟子。
如果在平時,不少人都上前拍王海青的馬屁了,可是今天卻氣氛不對,所以這麼多人也沒有忙於站隊,何況王家雖然龐大,涉及衆多產業,可是相比而言,詹翔鳴纔是真正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