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慘狀, 王世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姓陳的把自己父親和哥哥都送進去了,竟然還把季少和胡少打成這樣?
這怎麼可能,他到底什麼來路!
看王世傑帶着幾個人跟傻了一樣站在那裏,季原忍不住就想開罵,可是這個時候還得用王世傑,只好忍住。
“王少,快點把我們倆送醫院, 注意保密。”說完這話,季原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面前站着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怒而威,季原只覺喉嚨一陣苦澀,“爸。”
沒想到父親已經乘飛機到了。
五十多歲的男子就是季原的父親季春生,季春生一臉陰沉,身旁站着幾個醫生,醫生都低着頭。
季原雖然醒了,但似乎沒有給季春生帶來一絲喜悅。
“嚴醫生,我兒子這輩子真的就不能行男女之事了嗎?”
“是的季先生, 令公子下身受外力損傷十分嚴重,雖然我們已經拼了全力修復,可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一名戴着眼鏡的中年醫生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們說什麼?”季原一聽就要跳起來,可是傷口一陣撕裂,頓時痛得齜牙咧嘴,自己真的被廢了,真的做不成男人了?
“不, 不, 爸,你給我轉院,給我找最好的醫生!”
聲聲嚎叫,表達起了對命運的抗爭。
“季先生,請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恕在下慚愧。”嚴醫生恭敬地說道。
季春生搖了搖頭,“連嚴醫生都沒有辦法,找其他人還有什麼用,謝過各位了,請先出去吧。”
“爸,爸,給我找醫生,我不要變成太監,爸!”季原掙扎,可是身上已經被綁成了木乃伊。
“住口!”季春生一臉慍怒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嚴醫生是生殖科的專家,是我連夜從燕京請過來的,他給你治不好,你去找個人試試。”
季原瞬間蔫了。
父親都找不到,自己上哪兒找去。
“爸,胡耘智哪裏去了,他狀況是不是比我好點?”
“比你好點?是,其他地方比你好點,不像你右臂殘疾,肋骨斷四根,下身都一樣,不過他已經被他父親接回燕京了。”
“什麼,爸,你爲什麼不趕快把我接回燕京。”季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一點都不想。
“你這兩天一直在危險期,離不開這些設備,再說了,到燕京又能怎麼樣。”季春生陰沉着臉說道。
季原又是一陣失望,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治了。
就在這時, 外面又走過一個人來,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留着一撇山羊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季原的眼睛瞪大了,“周叔,你出山了周叔?”
男子點了點頭。
“爸,快讓周叔去弄死那個雜碎,我要那雜碎死,我要他死!”季原又咆哮起來。
季春生竟好似沒有聽到季原的話, 與周沖走了出去。
“周衝,查清楚那個陳天的情況了嗎?”
“季先生,這個年輕人三個月前到東海,短短的時間就統一了東海的地下世界,雖然表面上是唐世豪,可實際話事人卻是他,而且,他還與南浙霍家, 南蘇鍾家都有很好的關係,這個年輕人確實不同尋常。 ”
周衝凝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