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振赫冷冷看了秦成哲一眼,一揚脖子把水喝完,啪地一聲把杯子摔得粉碎,“這麼老套的說辭我都聽夠了,無能就是無能,說什麼中他的下懷,我這就安排人對他實施暗殺,死之前我要讓人扇他兩百個耳光!”
秦彥明的眼睛裏透出光彩來,覺得樸振赫越生氣越好,越生氣陳天被虐死的可能性就越大,秦家才能雪恥。
秦元任看着依舊一臉憤怒的樸振赫,想着醫院裏瘋了似的秦柏羽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叫喊,自己的心就抽搐不已疼痛難忍,這些年來,在秦柏羽身上傾注的心血太多了,即使自己清楚秦柏羽有錯在先,可是,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被傷成那樣。
何況自己的妻子馮梅都快精神失常了,每天陪着秦柏羽一起發瘋,自己也快被弄瘋了。
這世間的道理人人都懂,可是隻要自己的利益受損了,道理就不是那麼靠得住了,何況是秦家這樣能呼風喚雨的大家族。
秦元任甚至也很清楚,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一着不慎,就很可能把秦家帶入深淵。
可是,現在顧不得了,真的顧不得了,雖然這個房間被樸振赫砸得一塌糊塗,可樸振赫只要選擇跟秦家繼續合作,他這麼憤怒甚至對合作雙方是件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秦元任看到來了幾個陌生人,爲首的一名男子穿着白襯衣,身體健壯,從裸露的胸口和手臂上可以看到大片文身。
這一層可只有樸振赫一個客人,這幾個人是怎麼上來的。
秦元任正要斥問,卻見樸振赫已經站起來迎上前去,“矢田君,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看來上頭對你格外開恩啊。”
來人正是矢田熊奎,上次失利,從東北沈市回到東瀛受到了重罰,還被關起來反省。
“樸振赫,上面對我開恩也是拜你所賜啊,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矢田熊奎說着掏出手機,放到樸振赫面前。
面前的視頻上正是在金都軒自己打自己耳光的畫面,樸振赫的臉色變了,想不到那幾個兔崽子拍了視頻這麼快發到網上去了,連杉口組本部都知道了。
“矢田君,請報總部,事情我一定會圓滿解決的。”樸振赫保證道。
矢田熊奎說道:“我過來是古川組長的命令,古川組長要見你。”
“古川組長也來了?”樸振赫一臉驚喜的樣子。
矢田熊奎卻又看向秦元任,“聽說令郎受傷嚴重,甚至都不能跟女人上牀了?”
秦元任臉上抽了抽,“是的矢田先生,犬子受的傷十分嚴重,所以秦家上下期待與貴組織的合作。”
矢田熊奎點了點頭,“那秦先生也和兩位令郎一起過去吧,古川組長也很想見見你們。”
“這”秦元任猶豫了一下。
一旁的村山久能說道:“古川君是我們淺田小組的組長,難道你們不想見嗎,古川組長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見的。”
淺田小組的組長?秦彥明聽到這裏眼睛就瞪大了,暗暗拉了拉父親的手臂,“爸,東瀛杉口組偌大的組織,好幾萬人,勢力不光遍佈東瀛本土,也已經在世界各地有了分部,但這麼多人也只分了四個小組,淺田組就是其中之一,能做到小組組長的人物可不簡單,級別已經非常高了。”
聽到這裏,秦元任恍然大悟,連忙朝矢田熊奎堆起笑臉,“好,好,我們這就去,跟矢田先生一起過去,感謝矢田先生。”
一小時後,幾輛車子出現在燕京東郊山上的一處民宅,車子在院子外面停住。
地方很幽靜。
不等幾人下車,院子裏就走出來五六名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