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金更尷尬了,自己呆在這裏,難道還能留下來喫飯?事到如今姬宗河和姬松晨能不能坐下來喫飯都難說,更不要說自己了。
剛說一句就不讓說了,卜金站在那裏走也走不掉,十分尷尬,備受折磨。
上官雪知道陳天故意的,也是偷笑,看看卜金這一回能不能吸取教訓,就那兩下子還能跟陳天比醫術,拼不過還嘴硬,那就繼續嘴硬好了爲什麼說起好話來了。
跟卜金一起尷尬的自然還有姬宗河和姬松晨,這可是自己的家,但此時像陳天才是這裏的主人,不光如此,手裏還握着自己的生殺大權。
卜金猶豫着走上前來,暗暗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陳先生,這裏是兩千萬,請您笑納。”
陳天的眼睛眯了起來,“卜神醫,這不太好吧,過來沒掙到錢還倒貼,豈不是太虧了。”
卜金陪着笑臉,“陳先生,這,我哪稱得上神醫,讓陳先生笑話了。這點錢,應該的,應該的。”
陳天看了看,“既然卜神醫這麼想,那就把這錢捐出去吧,捐出去也算卜神醫積了點陰德。”
卜金一怔,臉上抽了抽,沒想到陳天不光不收,還要自己把錢捐出去,不過這個時候他哪裏敢違抗,“是,是,陳先生,我這就辦,這就辦。”
卜金立即讓助手把兩千萬聯繫慈善機構捐了出去。卜金掙了不少不義之財,但也基本揮霍完了,因爲覺得自己有醫術有名氣,只要活着就不會爲錢發愁,因此除了卡里的兩千萬並沒有什麼積蓄。
這一下子幾乎就沒了。
可是命要緊,只要能安然離開這裏,身上衣服扒下來都成。
實在是怕了。
姬宗河更是眼巴巴地望着陳天,不敢說一句話。
而卜金的助手和保鏢看着陳天,臉上也寫滿了恐懼,希望不要殃及池魚纔好,萬一陳天發了火,把自己弄死也只有白死的份兒。
陳天也懶得再理會這幫人,擺了擺手,卜金帶着衆手下如蒙大赦, 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出了姬家的大門,卜金整個人都癱了下來,而他的助理和幾個保鏢根本來不及把卜金扶起來, 重重地喘起了氣,喘了幾分鐘,覺得活過來了,幾個保鏢對視了一眼,衝卜金說道:“卜神醫,把我們的薪水結了吧,我們是不可能再跟着你幹了。”
“我也是,卜神醫,我也不能跟你幹了,萬一再有事被陳先生髮現,肯定沒有這次這麼幸運了。”卜金的助理說道。
“各位兄弟, 你們的薪水我會想辦法給你們的,這剛纔卡里不就那兩千萬了,現在什麼錢也沒有了啊,我們找個機會做下一單馬上就有錢了。”
卜金哭喪着臉說道。
“我知道你卡上還有三百萬,勉強夠給我們發這次薪水的了,快拿出來吧。”卜金的助手說道。
一聽卜金卡上還有三百萬,幾個保鏢立即撲了過來,逼着卜金把錢交了出來。
十幾分鍾後,可憐的卜金成了一文不名的孤家寡人,連脖子裏的一條金項鍊都被搶走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姬家的宴席很快就開始了,沒人讓姬宗河和姬松晨上座,兩個人猶豫着看看陳天,也不敢坐上去,爲了化解尷尬,只能在一旁打下手。
姬松晨年輕也就算了,姬宗河一把年紀了,讓人實在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