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化,因爲沒有人不想擁有天印城,”白王冷笑,聲音越來越高,
“因爲二十多年前,天印城第一公主沒有嫁給我雲華嫁給了華夏戰神,還跟華夏戰神生了個孽種,因爲……”
“住口!”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聲怒喝。
一名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立在城牆之上。
雖然身體消瘦,臉色蠟黃十分虛弱,但這一聲,響徹雲霄。
“城主!”
“爺爺!”
衆人一陣激動,溫不凡更是。
陳天心頭也是一動,這可就是自己血緣上的外公溫鼎風了。
而看到攙扶着溫鼎風的中年男子,陳天更是心頭一動,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父親……”看到溫鼎風強撐病軀過來了,溫無極立即過來。
溫鼎風把身邊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又往前走了兩步。
身體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倒,但依舊屹立如山。
“紫焰城的野心路人皆知,要戰便戰,我天印城以前不怕,現在也不怕,我天印城會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天印城軍民高聲吶喊。
“爺爺!”溫不凡淚流滿面。
陳天五味雜陳,明知不敵,卻依舊士氣高昂,明知將死,卻依舊無畏無懼,的確令人動容。
可是,就是他們,趕走了自己的母親,與母親斷絕了往來。
這一次,白王對天印城下手,也有遷怒自己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幫了天印城這一次再說吧。
何況,母親也希望自己這麼做。
自己當初,不也被家族趕出去了嗎,然而內情是什麼呢。
陳天看問題,現在不會那麼簡單了。
“哈哈哈,”下方傳來雲狂的一陣大笑,“好,大哥,五天之後,他們若不主動投降,我們就進攻天印城!”
“紫焰城,碧羅宮,邪惡血族三方聯手,對付一個被孤立的天印城,易如反掌,五天!等你們五天,五天之後,天印城血流成河!”
白王的聲音直衝而上,在城牆上每個人耳旁震盪。
鳳裳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與白王,雲狂一起迅速離去。
溫鼎風的身體一晃,溫無極立即上前扶住。
“溫錚,快扶父親進去吧。”
“是,大哥。”溫錚也皺起了眉頭,顯然極爲憂慮,無意識之間,朝陳天這邊看了一眼。
“貼出告示,通知城內所有人,招募士兵,抓緊操練。”溫無極很快就下了命令。
“這仗靠什麼打,以麒麟軍現在的狀況,能對付得了黑虎軍就不錯了,還有碧羅宮的人,甚至邪惡血族,聽說邪惡血族的人都是殺不死的!”
溫不凡看自己的父親離開了纔敢出來,顯得十分沮喪。
陳天也皺了皺眉頭,確實沒有想到天印城落入這樣的境地,看來真的遇到大問題了。
再看那麻臉女孩也已經不見了。
陳天在溫不凡肩膀上拍了拍,“不要難過,仗還沒打呢,萬一贏了呢。”
陳天搖了搖頭,“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去紫焰城,我去紫焰城刺殺紫焰城城主,或者放火,讓紫焰城大亂。”
幾分鐘後溫不凡突然擡起了頭,臉上還都是淚痕,卻目光灼灼。
“就你?”陳天都被溫不凡嚇了一跳,剛剛還在哭鼻子,突然之間竟然做出這麼勇敢的打算?
“雖然我不能上陣殺敵,但我這樣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溫不凡越想越合理。
陳天拍了拍溫不凡,“冷靜一點吧,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天印城城主的孫子,萬一事情沒成,再被紫焰城扣留當成人質要挾天印城,就弄巧成拙了。”
“這倒也是,你雖然是個流浪漢,也還挺有見地的,依你說,我該怎麼做?”
溫不凡看着陳天問道。
陳天皺了皺眉頭,“天印城全民皆兵,以我來看,自然應該先去當兵,不過你這身體又不能上戰場,我覺得可以去幫忙做點後勤。”
“不,我要去當兵,你想不想跟我去當兵,說不定經過軍事訓練,我的身體就可以變得強壯了,”
溫不凡兩眼發光,越說越有勁,“你如果也願意當兵,只要表現得英勇一些,到時候可以幫你再說點好話,一定可以得到功名的,說不定以後一路升遷在天印城做成大將軍呢。”
陳天心中暗笑,溫不凡還挺能鼓動人,自己又無所謂,“好吧,我也爲天印城出一份力,功名不功名的太遠了。”
“不,只要表現得好肯定有的,我們快去吧。”溫不凡拉着陳天,很快就來到了徵兵處。
徵兵處門口已經排成了長隊,一個個熱情高漲,有溫不凡帶着,自然也沒有人對陳天做更多盤問。
陳天胡亂登記了個名字,陳二。
被帶到軍營,領了衣服鞋子,兩人便開始了編隊,接受訓練。
這些訓練新兵的東西,對弱不禁風的溫不凡來說,難度不小,但對陳天來說自然連小兒科都算不上,不過,他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
只是,在陪着溫不凡“當新兵”的同時,陳天腦海中一直在盤旋思考,天印城目前存在的最重要問題,就是身體素質問題,戰鬥力問題。
不是麒麟軍的身體素質出了問題,看來是所有天印城的人都出了問題。
到底到底出在哪裏,要儘快找到癥結,並且找到解決的辦法。
訓練結束,溫不凡已經爬不起來了,陳天趁機出去走走。
天印城內蜿蜒流淌的泰熙河,喝水清冽,可以說,整個天印城的人都是喝這裏的水長大的。
會不會問題在這水裏,陳天駐足。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十幾人人匆匆趕來,都是穿着制服的研究人員。
“提取一些水看看,這麼多年糧倉裏所有糧食已經檢查無數遍了,沒有發現問題,這水也再檢查一遍吧。”
爲首的男子說道。
很快,幾個人取了水樣,用幾種儀器現場就做了檢查。
一番檢查之後,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水還是什麼問題也沒有,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還是沒有結果,這些研究人員顯然十分焦灼。
《陳天葉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