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陽，陸霆琛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顧暖的情緒沒有很大波動，低沉着聲音問了一句。
“暖暖......”凌沐陽叫了顧暖的名字。
顧暖驚愕的擡頭，連凌沐陽也知道她的身份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自己忘記的這些記憶裏嗎？
“你是不是恢復了記憶？”凌沐陽的話語有些低沉，但情緒沒有太大波瀾。“即使恢復了記憶，還是不願意跟我走，還是更擔心陸霆琛一些，對不對？”
顧暖的心口有些刺痛，凌沐陽這是什麼意思。
“我失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顧暖問了一句，有些緊張。
“忘記了嗎？”凌沐陽笑了一下，果真，想起來了嗎？“你只記得陸霆琛，不肯跟我走。”
“我......想讓喬晨宇拿回喬家欠他的，陸霆琛和喬萌在一起，能幫喬晨宇......”顧暖緊張的解釋了一下，她不清楚陸霆琛是不是出事了，凌沐陽不肯說。
“幫喬晨宇，除了陸霆琛難道我不可以嗎？”凌沐陽感覺自己有些偏執了，雙手用力握緊。
你身邊已經有了夏晴，她還懷了你的孩子，說什麼都是陸霆琛更合適一些，我利用他，他也不愛我......”
“夏晴？我和夏晴根本......”凌沐陽想解釋，可夏晴確實是懷了他的孩子，即使是代孕。
“爲什麼......”沉默了片刻，凌沐陽再次開口，氣壓冷凝到讓司機都有些瑟瑟發抖。
“什麼......”顧暖不敢擡頭，也不敢去看凌沐陽的眼睛。
怎麼這些人就都發現自己的身份了？
努力回想了一下，她記憶混亂之前好像被張嘉河帶走了，張嘉河知道她不是喬萌。
“該死......”暗罵了一句，顧暖擔心張嘉河亂說。
“你的身份，除了我和陸霆琛，還有幫你假死的那些人，不會再有別人知道。”凌沐陽似乎知道顧暖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假死。”顧暖有些心虛，她當初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知道你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可這樣對我不公平嗎？”
......
司機把車開進別院，有些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
凌沐陽的視線很冷，司機嚇得趕緊下車離開。
“我只是想重新開始，只是想把背後算計我們的人找出來......”
“難道一起面對很難嗎？”凌沐陽反問。
“我......凌沐陽，你不覺得那個人很神祕嗎？他知道有關於我們的一切，而我們呢？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都不知道？我們一直都在猜測，在懷疑，懷疑是詹姆斯，懷疑是李心艾，可這一切都是按照那個人的軌跡走的！他很可怕，而我們連他是誰還不清楚，他能清楚的知道我們每個人的關係還熟悉暗網，熟悉m國那邊的情況，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凌沐陽看了顧暖一眼，擡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所以，你不信任我？”
“你知道我手術前收到了什麼，你明明早就和夏晴在一起了，爲什麼還要找我，你已經把我弄丟了，爲什麼還要來救我，讓我跳進江裏死了不好嗎！”顧暖的情緒有些失控。
她現在根本不想去回憶以前的事情。
“所以你還是不信任我......”凌沐陽有些受傷，即使這樣，他依舊不想放開顧暖。“你爲什麼不問我，不聽我解釋，我和夏晴沒有任何關係，沒有......”
“她替你打過胎......”
被凌沐陽抱在懷裏，顧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凌沐陽深吸了口氣，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他不想衝顧暖發火。
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他只想對她好，只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想問不相管，也不想去介意。
“我找到夏晴的時候，她被人......那時候就已經懷孕了，我只是不想讓她再受刺激，所以對傳言沒有制止。”凌沐陽緊緊的抱着顧暖，不願意鬆開。
“那現在呢，我在醫院遇上夏晴了，她說懷了你的孩子，既然有人那麼愛你，也願意給你生孩子，你應該好好珍惜。”顧暖試着勸凌沐陽放下過去。
“她是懷了我的孩子，可我根本沒碰她......”凌沐陽有些頭疼，他覺得自己很冤。“凌瀟肅病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他見你死後我沒有任何要再找的意思，用他的病情逼我冷凍精子，說無論如何要給凌家留後，哪怕是找代孕......”
顧暖愣了一下，凌瀟肅......凌沐陽的父親病了？
“凌瀟肅私下找了夏晴，那個孩子是代孕，我......”凌沐陽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件事情做的太荒繆。
“可......”顧暖也很喫驚，怎麼還能有這種事情，可夏晴看起來是真的很愛凌沐陽的。“那你......那孩子。”
“我會讓她把孩子打掉的，那個孩子本來也不應該存在。”凌沐陽緊張的開口，不想再放開顧暖。
“可孩子是無辜的......”夏晴也是無辜的，她只是太愛凌沐陽了而已。“夏晴也很無辜。”
“那我呢？我無辜嗎？”凌沐陽反問。
顧暖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對凌沐陽確實很不公平......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顧暖握緊了下雙手，算是想讓凌沐陽死心。“我懷孕了，陸霆琛的孩子。”
即使她並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
車內的空氣瞬間壓抑，凌沐陽抱着顧暖的手僵持了很久。
心痛嗎？很疼......
可放手，他做不到。
“你就那麼愛他嗎？”凌沐陽苦澀的問了一句。
他就當真不值得顧暖去愛嗎？
“我誰都不想愛......”顧暖笑了一下，她不想愛陸霆琛，也不想愛凌沐陽，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
“等這一切都結束，我想一個人......”
“不可能！”凌沐陽打斷了顧暖的話。“這一次，我不會放開你。”
偏執也好，傷害也好，凌沐陽不想再放開顧暖。
“凌沐陽......”顧暖握緊雙手。“你先告訴我，陸霆琛......”
“沐陽......”
顧暖想先知道陸霆琛的情況，車門外，夏晴緊張的敲了敲車門。
凌沐陽的氣壓很低，有些後悔把夏晴留在身邊。
“萌萌......你們......”夏晴後退了一步，眼中閃爍着受傷。
顧暖莫名不想看見夏晴受傷的表情，心底滿是愧疚。
夏晴喜歡凌沐陽，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我想回去......”顧暖沒有下車，緊張的開口。
“不可能！”凌沐陽霸道的把顧暖抱下車，不管她是不是掙扎，當着夏晴的面兒把人抱進房間。
夏晴慢慢握緊雙手，眼淚在眼眶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