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和劉洋的神魂被崔貞煥帶走了,往後他倆將會以神魂的狀態繼續修行着,仙都山裏自然有關於神魂修行的方式。

    大仙門中都有給自己留下的這種後路,畢竟仙界的修行是非常漫長的,在幾千上萬年的歲月裏,金仙,大羅金仙都會被滅,但這種境界的強者培養起來也很困難,就自然得想辦法能夠保全住了。

    至於梁山,向缺曾經答應他,要尋找一具合適奪舍的軀體給梁山。

    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向缺繼續留在了外門修行,淬體還剩下後面幾層沒有過去,他就還不想進入煉氣化神真人境,走都走到這一步了,多少也不會差這幾十年了。

    而自從向缺在仙門前殺了通幽派十一名真人境弟子之後,他在外門和內門忽然一下子就耀眼了起來,再加上他遲遲不如真人境界,就顯得非常劍走偏鋒,於是有不少外門和內門的弟子就經常過來瞻仰向缺。

    然後多數人都會先說一聲,這人長得真是漂亮,但隨後卻發現,向缺居然一直都在懶散的曬着太陽,並且一曬就是一整天,就漸漸的開始對他失去了關注的興趣。

    他這個史上最強煉氣化神的光環,時間久了也是會淡的,因爲向缺自那一戰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出風頭的地方了,傳說一久,說的人也都膩了。

    而在向缺曬太陽的這些年裏,又有不少外門的弟子順利的進入了內門,就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換了又一茬,向缺自己都不記得他送走多少批外門弟子了。

    春去秋來,過去了很多年,向缺距離淬體大圓滿還剩下最後一層,而這一層在共工血氣和孫猩猩精血的輔助之下,過了三年他還是沒讓第十八層破開。

    向缺就估計,這可能是到了一個特殊的平靜時期了,似乎光靠這兩種方式不能像以前一樣用時間給熬過去,彷彿得需要額外的氣機纔行。

    問過喬月娥,對方給的反應就是搖頭,然後再說上一句我也沒有過這種經歷,你問我也是白問,除非你去找個大聖或者是帝君來給你推演一番,興許還能找到一條明路,不過沒有誰會閒的蛋疼幫你做這種事的。

    “凡事還是得靠自己啊……”向缺惆悵的嘆了口氣,眼神挺空洞的看着天上,說道:“掐指一算,來到仙界也有一百幾十年了,不知道洞天福地這時候還有沒有人飛昇上來?”

    向缺飛昇之前,在洞天福地裏留下了一座遮掩天機的大陣,以此來增加渡劫飛昇時的機率,機率是有了,不過也得看個人的實力,向缺大概估算了下,過去了一百多年的話,自己所熟知的那些人中,有飛昇可能性的,在末路山裏老道和師叔還有林文赫是夠的,在雲山宗裏,六峯峯主,還有桃源真人跟後山的一些長老也有這個實力。

    實力有了,機率增加了,那剩下的就只能看命了。

    “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寂寞了,不知你們誰先來?”向缺忽然有點落寞了,到現在爲止他還始終都沒有把自己給徹底的融入進仙界裏來。

    只不過可惜的是,從洞天福地飛昇到仙界,所飛的方位都是隨機產生的,你根本沒辦法知道他們會落在哪裏。

    而仙界又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大到向缺就這麼修行下去的話,也許幾千上萬年後,都沒有辦法跟曾經的熟識相遇。

    除非,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那就是向缺在仙界裏闖出偌大的名氣來,這個名讓仙界天下皆知,那自然從洞天福地有人飛昇上來之後就一定會知曉的。

    我找不到你們,那就只能讓上來的人,主動過來找我了?

    向缺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這個念頭非常的靠譜。

    但話又說回來,這個念頭是很靠譜,可前路一定會很艱難,仙界畢竟不比洞天福地,向缺估計沒有個千年左右的話,自己未必是能在這裏創造出他曾經的輝煌的。

    那也是時候琢磨一下,這淬體第十八層該怎麼破開了。

    道界裏面,共工的氣血精華已經所剩無幾了,孫猩猩的猴子血還剩下四瓶,這兩樣東西對於突破的話,肯定是不能有什麼指望了。

    鯤鵬很多年前就已經處於滿血復活的狀態了,那自己倒是可以有出去遨遊的機會了。

    “娘娘,你想在我這裏呆多長的時間?”向缺跟喬月娥問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王母娘娘的這具分身,依舊處於渡劫後期的程度,向缺琢磨着你哪怕就是用爬的,也早該到渡劫飛昇的時候了,那這時喬月娥渡了劫之後,直接在仙界去找王母娘娘她不香麼,爲什麼會在自己一直耗下去不走呢?

    喬月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有我在你這裏,平時碰到什麼疑難問題我還能幫你答疑解惑,讓你少走很多的彎路,更何況,我還留了一位大羅金仙在外面給你護道,你居然還盼望着我早一點離去?”

    向缺笑道:“你對我來說,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誰知道你最後會打的什麼主意,萬一你對我心懷叵測什麼的呢?”

    “那我真走了?”喬月娥淡笑道。

    向缺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什麼,你要是不急的話,那就再呆一陣也行,我反正是無所謂的,剛纔,不過就是問問罷了,沒事,沒事的”

    向缺是向來都喜歡追求富貴險中求的,在仙界的自己如今就是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沒有勢力,也沒有實力,但是架不住他有關係啊,那枚蠶繭暫且不說了,就光是一個王母娘娘這要是能給舔明白了的話,很有可能就會保他無恙的,先前那個騎着老虎來的中年,就很有保鏢的色彩麼。

    還有許久未見的唐寧玉。

    喬月娥鄙夷的說道:“我還真以爲你能這麼硬氣呢……”

    向缺自己都很鄙夷自己的見風使舵,明明想舔,卻又惦記對方心懷不軌。

    魚與熊掌到底還是很難兼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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