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瀛洲後的幾天裏,向缺沒有任何動作,就在洞府裏呆着哪也沒去,偶爾修行一下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

    其實,他就是在這守株待兔呢,想等着看看以韓東昌爲首的本地土著,這個小鞋什麼時候能穿起來,不過呢在等了幾天之後,發現對方沒有動作,他就意識到這幫人跟他一樣,也在那守株待兔呢。

    這就沒意思了啊,大家老是這麼僵持着也不行啊,誰有那工夫跟你們在這耗着啊。

    於是這天,向缺忽然從洞府中出來了,並且直接就躍到了半空中然後俯瞰着整個瀛洲。

    他這一露面可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首先就是韓東昌那邊可一直都在派人盯着他呢,盯梢的人見他一動,就立馬將消息給傳了過去,韓東昌的興致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

    “縮了幾天沒動,這忽然之間露面了,我得要看看你想幹什麼,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就這麼龜縮着吧?”韓東昌也沒見過向缺,不過關於他的一些消息肯定是有些瞭解的,至少他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

    向缺揹着手在半空中巡視了半圈,眼神看向一個方向後,他忽然就御氣飛了過去,半晌後就到了羣島中的一座海島上方。

    這海島下方,有點仙氣飄飄的,整座海島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在位於中間區域有一片很平坦和廣闊的地方,地上擺放着幾個丹爐,然後周圍種植着不少的藥田。

    東嶽大帝的弟子也不是都以修行爲主的,其中就有人專門精於別的大道,像這海島就歸於元虛子所有,主要是供他煉丹用的,關於煉丹一道這位六弟子可謂是天賦極佳,就連東嶽大帝都曾經親口點評過,說是元虛子假以時日必定會在此道很有建樹,甚至以此道跨境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向缺的身形從上方落下,廣場有幾位看着丹爐的童子見狀就頓時愣了下,就有一人上前詫異的打量着他,問道:“道友從何而來,怎的看着如此眼生?可是我瀛洲中人?”

    “說來你們雖然不認識我,但咱們可能還有點沾親帶故的呢。”向缺笑吟吟的朝着童子說道。

    幾個童子看向他,仔細的觀望了幾眼後都紛紛搖頭,他們明明沒有見過此人,哪裏來的關係?

    “我叫向缺,是東嶽大帝的關門弟子,那豈不就是你們的師叔了?我這麼說沒毛病吧?除非是你們不打算認東嶽大帝啊……”

    童子們腦袋都是依夢,不過反應倒是也挺快的,都紛紛見禮然後很客氣的讓到了一旁,這幾天瀛洲是有關於這位關門弟子的一些消息,不過說的倒是不多,這些童子就都很詫異,這位師叔過來到底是何意思。

    向缺嘴裏哼着小曲,揹着手溜達着,眼神看着面前的這些丹爐,然後還輕輕的嗅了下鼻子,等他看了片刻之後不是晃晃腦袋搖搖頭,就是砸吧着嘴嘖嘖有聲,他的這幅狀態頓時就讓元虛子的煉丹童子都懵逼了。

    “師叔這是打算要指點我們一二?”一個童子有些按捺不住了不住了,來到向缺身後禮貌的問道。

    向缺指了指身前一個金色丹爐,下面的丹火燒的很旺,讓他挺驚異的是這居然還是一道天火,只不過天火的力道要差了不少,跟以前的九方天火和地心熔火都比不上,但也着實不太容易了。

    “這是一爐什麼丹?”向缺問道。

    童子回道:“紫御擎天丹。”

    向缺尋思了下,似乎沒有聽過這一類丹藥,就茫然的問道:“一柱擎天的意思麼?”

    童子擦了擦冷汗,連忙解釋道:“不,不是,回師叔這紫御擎天丹,是用來破鏡所用的,從金仙到大羅金仙服用此丹可多四成把握,從大羅金仙到聖人,都多辦成機會,這丹藥向來極難煉製,我們師尊已經煉了有三月左右了,但卻還差了不少的力道。”

    向缺淡淡的“哦”了一聲,說道:“我這位師兄在煉丹一道上的技術也不太行啊,這種小破丹藥居然三月了還沒有煉出來?”

    幾個童子神情驚訝,但臉色卻有點不好看了,對於向缺的質疑似乎有些不滿,首先是元虛子在此道上的道行絕對是頂級高手行列的,再者就是這紫御擎天丹確實很難煉製,一爐丹藥能出個一兩枚成品就不錯了,而且基本都得要耗時半年左右,並且縱觀仙界能練成這丹的人絕對不多。

    但這師叔上來就說元虛子不行,還說這是小破丹,這嘴簡直了,太沒有分寸了。

    向缺瞥了他們一眼也不吭聲,他忽然轉身屈指一彈,一縷混沌之火就從他的指尖中躥了出來,隨即只見那丹爐下方的天火頓時“唰”的一下就飄了出去,飄蕩在半空中直髮顫。

    天火都是有靈的,作爲天火中頂尖的扛把子,混沌天火一出對方肯定直接就哆嗦了,似乎生怕被它給吞噬了。

    向缺自然不至於這麼做了,恐怕瀛洲的煉丹和煉器,都指望着這天火呢。

    混沌天火來到丹爐下方,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幾個童子紛紛大驚失色,連昂你跑過來急促的說道:“師叔這是做什麼,這……”

    於此同時,當幾名童子要攔阻向缺的時候,遠處突然快速的掠來一道人影,人還沒道他就出聲呵斥道:“何人來我元虛子煉丹道場肆意妄爲?”

    向缺擡起頭淡淡的說道:“師兄啊,初次相見,師弟也沒有什麼見面禮,那就不如幫你把這一路紫御擎天丹給煉完了再說吧!”

    “唰”元虛子落了下來,童子全都讓到一旁,他很驚訝的看着向缺,都有點沒太反應過來向缺怎麼會來到他這了。

    “師兄?”向缺輕聲召喚了一聲。

    元虛子回過神,眨了眨眼睛有點懵逼的問道:“啊,是,是你啊?你怎麼會來到我這裏了?”

    向缺笑了,緩緩地說道:“初來乍到瀛洲,之前有些勞累就歇息了幾天,現在有空我正好逐一拜訪一下各位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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