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大仙帶着敖青一路疾馳,同時低頭查探着她身上的傷勢。

    敖青並不是他要誅殺的龍宮目標,畢竟他們來的一行人不可能都死在洞天福地然後就他一個人回去,那這麼一來的話,他渾身上下都是嘴那也是解釋不清的,所以這裏面的人必須得有個活口才行。

    再者,兩人的關係,跟喝龍宮其他的人肯定是有區別的。

    向缺能同整個龍宮爲仇,卻不見得會跟她產生什麼仇怨。

    所以敖青這人還是讓向缺挺鬧心的,因爲雙方勢必得要撕逼到最後,而那時敖青要是知道了他這麼長時間的所作所爲,就不知該是何感情了。

    正在鎮元大仙琢磨的時候,敖青也在打量着他,她的心裏愈發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甚至比之前還要重了些許。

    “你傷的怎麼樣?”似乎發覺敖青在打量着他,鎮元大仙慌忙出聲問道。

    “都是些外傷,不要緊的,休息一下就能夠復原了,不過……”

    鎮元大仙直接打斷她,皺眉說道:“沒想到龍宮在洞天福地居然也能被伏,在碰到你之前,我曾經在一處洞天內發現了幾人的屍體,他們都是在不久前被殺的,神魂俱散,對方下手的手段非常乾脆利索。”

    敖青直接很肯定的說道:“是鬥戰聖猿一族乾的!”

    “他們?我不記得龍宮和這幫人猿什麼時候結仇了啊。”鎮元大仙不解的問道。

    敖青解釋道:“在外海相遇的時候,那些人猿覺得我們龍宮來洞天福地可能是有所圖謀,於是他們就在暗跟了過來,但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不過等到我們後來各自散開了,他們纔開始下手,也發覺到我們是在尋找祖龍的骸骨,往後那些人猿應該是找到了其的幾塊,意識到這些龍骨的不簡單,想要儘量將其都給搶奪下來……”

    “他們,還真是猴精猴精的啊。”鎮元大仙驚訝的說道:“並且,這鬥戰聖猿的膽子也夠大的了,爲了不知名和用途的龍骨,竟然敢來截殺我們,莫非他們就不怕被報復?”

    敖青搖頭說道:“鬥戰聖猿本來就好戰,他們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並且這裏是洞天福地又不是四海區域,殺了我們他們也被波及不到,而且龍宮又不可能追殺到幽冥山去。”

    鎮元大仙點了點頭,聽着對方的話,他就知道自己跟陳白商議的結果,還是非常順暢的,不至於讓龍宮這邊產生什麼懷疑。

    “接下來呢?”鎮元大仙問道。

    敖青轉了轉眼睛,思路就清晰了起來,她皺眉說道:“把剩下的人都匯聚起來,不能讓他們在各自搜尋了,不然碰到那些人猿,都同樣是大羅金仙的境界,勝負是很難料的,然後再傳訊給族老讓他過來坐鎮……”

    鎮元大仙“嗯”了一聲,指着前方突然出現的一望無際的大漠說道:“這裏地勢比較複雜,人煙似乎也很稀少,我們就去那等着好了,你先安心養傷,我出去儘量能將剩下的人都給接過來,最好是囚牛那邊也能發覺到這個突然的變化了。”

    敖青沒有做聲,現在的她肯定是不敢亂動的,就只能找個穩妥的地方來藏身了。

    龍宮這一次在洞天福地遇襲,那絕對是超出他們預料的,妥妥的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鎮元大仙從大漠出來,他忽然看向身後一片早已荒廢了的城池。

    在那座惡城裏的後山,曾經有一座道觀。

    當年的他就從大漠裏出來後,就因爲那座道觀才被逼的進入了青山宗,從此以後正式開啓了他的修仙之路。

    於此同時,距離此地大概數千裏的一處洞天上方,囚牛揹着手皺眉掃視着周圍,在神識散開下,他正努力的尋覓着鎮元大仙,敖青還有龍宮其他的人。

    因爲在這不久之前,囚牛也被伏了,只不過他的狀態就很簡單了,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出手的雖然有十幾頭鬥戰聖猿,但對他聖人的境界是不能造成多大麻煩的,最後囚牛將其給逼退了,自己則開始尋找龍宮的其他人了。

    這個異樣的訊號,讓囚牛意識到不光光是他,很有可能龍宮另外的人也被伏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幫鬥戰聖猿爲何會潛伏到洞天福地來截殺他們,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信號,畢竟他們此行來是有要事要做的,可這時卻不得不被打斷了。

    祖龍的骸骨,至少還剩下三分之一沒有被尋到,可鬥戰聖猿插了一腳進來,他們後面可能就不太好做了。

    “這幫混賬,真是夠膽大包天的了……”囚牛咬牙恨恨的罵了一聲。

    其實這句話罵的還真一點都不冤,龍宮這邊除了囚牛,鎮元大仙和敖青外,幾乎所有的大羅金仙都已經被鬥戰聖猿和斯巴達兩百聯手給圍剿了,差不多全給清理的乾乾淨淨了。

    至於他們想要的龍骨,往下則根本就一點都沒有希望了,向缺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將其給帶回去的,就算能帶的,也不過就是現在到手的那些殘品罷了。

    這一把龍宮可謂是被坑的極慘的了。

    另外一頭,負責埋伏襲擊的鬥戰聖猿,此時已經跟陳白匯合到了一起,往下他們暫時是不會出手的,除了敖青意外,剩餘的囚牛還有那位族老,都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了,所以這幫人猿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着。

    等着妖族大聖進入到洞天福地,然後一舉將龍宮剩下的人都給留在這裏。

    時間緩緩而過,囚牛尋覓了能有兩天多的時間,他的心就愈發的沉下了許多,這兩天他幾乎都是在一刻不停的尋覓着,神識差不多要遍佈大概數萬裏的區域了,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就連鎮元大仙還有敖青也暫時沒有察覺到。

    這個結果,讓囚牛意識到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壞了不少。

    囚牛陰着臉,從身上掏出一枚印符,然後直接將其給掐碎了。

    等待了大概一刻鐘左右,族老的身形忽然出現在了囚牛的身前,他皺眉問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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