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看了他一眼，他都覺得自己無從回答了，哪怕他就是告訴二郎真君這可能是一隻天使，他估計對方都理解不了了。
而且，主要是向缺現在親眼看見這屍骨以後，他自己都有點懵了。
這他麼的，真的是天使麼？
仙界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這不是西方那邊的嗎？
難不成還真的有上帝不成？
向缺這時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在很久遠以前的時候，有人就曾經跟他討論我，國內有自己的神仙，那國外是不是也有？
我們的人死了以後會去往陰曹地府。
那他們死了之後，會下地獄又或者是會去天堂麼？
這個問題對於當時的向缺來講，其實是無解的。
然後，許久以來他都沒有再去想這個事了，直到如今他看見了這具十二翼天使的屍骨，他莫名的想到，這會不會是對方從西方的仙界跑到他們這裏來的。
向缺又想到，曾經他還看到過不同於現在仙界的一幕。
他不知道十二翼天使是什麼段位，但卻知道肯定非常的牛逼，他和二郎真君現在的修爲是能看出來的，就光是這幅屍骨來說的話，就已經堪比仙界最強大的妖獸了，應該不會比大聖後期差上多少的。
向缺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很自然的就將這天使的屍體給收進了道界當中。
二郎真君斜了着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問我一下？”
“這妖獸，是你殺的還是你養的？都不是吧？”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是在發現這屍骨的時候就將其給收了，那沒什麼問題，但你放着不動，我再給收了，這就不管你的事了吧？”
二郎真君抽搐着嘴角，竟然無從反駁，這事其實也怪他自己了，當初他發現的時候，就只是覺得這是一頭妖獸罷了，根本就沒引起他的重視，但現在看向缺的表現他就知道了，自己可能要錯過很多什麼重要的狀況了。
向缺收了屍骨他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麼打算，就是覺得應該收了，以後可能會有用處。
這深淵裏面除了這屍骨以外，向缺最重視的還是通天教主跟他描述過的那番話。
開啓的道界裏，向缺讓通天出來，然後同他詢問道：“你看一下，這裏是不是你當初來過的地方？”
通天掃了一眼，搖頭說道：“時間太久遠了，我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你仔細看看，不要這麼急着回答。”向缺皺眉說道。
通天頓了下，等了半晌後說道：“倒是有點相似的地方……”
二郎真君忍不住的說道：“仙帝做到你這地步，被人給生拉硬拽的帶過來，然後逼着被問話，我也是服了。”
通天教主轉過腦袋過腦袋，抽搐着嘴角，一臉的生無可戀。
向缺也覺得大差不差的應該就是這處深淵了，雖然時間離的是很久遠了點。
他猜測對方很可能是通過那處未知的空間，然後不知有了什麼經歷，抵達到了仙界。
這就跟他在深海地域下回歸的經歷幾乎是一樣的。
三位仙帝捋着一條直線沿着深淵一直往前，中途的時候向缺用神識始終查探着沿路，如果要是在出現類似於深海下薄弱的屏障那種地方的話，他相信自己是能一下子就辨別出來的。
“這無上太清天除了上次所說的來歷外，還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向缺衝着二郎真君和通天教主詢問道。
二郎真君搖頭說道：“我誕生的年代纔有多久？就連玉玄帝君也不見得能知道太清天還有三十三天的底細，要問三十三天的狀況，估計也就帝釋天能瞭解的多一些，畢竟他經歷的仙界輪迴是最多的。”
通天教主撇嘴說道：“他也是所知有限，就那樣吧……”
向缺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識到這通天貌似也是個bug啊，這貨是從魘魔那分出來的，魘魔的形成都要追溯到混沌那去了，要論仙界的話誰能有他歷經的久遠，那基本是找不出來的。
“你是什麼時候誕生出神智來的？”向缺詢問道。
通天教主說道：“我也不記得了，確切的說，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有一天我似乎開始漸漸的有了感知，那時的仙界還沒有修者，基本都是以妖獸爲尊的年代，對了，還有殭屍鼻祖也是在那時崛起的……”
按照通天教主所說，很久遠的時候他忽然產生了一點點的靈智，也就是生物的本能，比如喫喝拉撒睡什麼的，然後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感知和靈智也逐漸強了一點，於是就開始學着那些妖獸進行修行。
這個過程他歷經了至少得有數百萬年，然後仙界才演變出了修者，緊接着他又隨着修者繼續修行，一直到有了境界的劃分，最後就是一路這麼走了下來。
向缺聽着通天教主的述說，他忽然覺得這個bug其實完全可以看做是一本百科全書啊，因爲他歷經的年代和輪迴實在太久遠了，有些仙帝都未必知道的事情，他是能夠完全知曉的。
向缺的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就連二郎真君的眼睛裏都閃爍出了一股求知慾。
看着向缺和二郎真君嗷嗷待哺的表情，通天教主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呢，無非就是想從我的嘴裏打聽一些事罷了，但我可沒忘了，咱可是被你給脅迫過來的，哼哼，多丟人啊。”
向缺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世上可沒有絕對的敵人這種說話，就拿我和三眼來說吧，前幾次見面的時候還狗咬狗一嘴毛呢，你看我倆現在相處的不也是很融洽的麼……”
“所以呢？”通天教主說道。
“所以，你要是配合的好了，沒準咱們的關係就也能改變一下了，畢竟，我始終都是記得你的好的。”
通天：“……”